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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
顺利的做完汇报,杜言松了口气,走下去坐到位置上的时候,不经意的就看到了徐姐脸上带着些微得意的笑容,杜言低下头,转了转手上的那只戒指,看着蛇眼位置上的那几颗黑色的宝石,又有些出神了。
从白晖家回来的第二天杜言才发现这只戒指也被他带了回来,有心想还给白晖,可杜言实在不想自己送上门去,这事也就拖了下来。一个星期下来,这戒指就一直戴在了杜言的手上,同事看到了,直笑杜言是不是真背着大家去结婚了,这戒指都戴到手上了。
杜言每次也只是打诨过去,仔细看看这戒指的花纹,杜言总觉得有些熟悉,正出神呢,却被人拍了一下肩膀。
“杜哥,想什么呢,都散会了,徐姐说等一下去海鲜楼,包厢都订好了,你坐黄工的车去。”
“哦,知道了。”
杜言点点头,拿起手边的资料站起身,小刘却抬起手腕看了看表,念了几句得快点过去。杜言却在看到小刘的动作之后呆住了,脑中灵光一现,他想起来了!那只怀表,这戒指的花纹和那只怀表表壳上刻画的一模一样!
第六十三章
杜言又做梦了,依旧是那个古旧的宅院,那个冷冰冰的不带丝毫人气的房间,那个摆在墙边的景泰蓝花瓶,还有那张挂着厚厚帷帐的木床,以及那两扇几乎隔绝了室内室外两个天地的雕花木门。只不过,这一次,雕花木门大敞着,床上的帷帐也被撕裂,墙边的花瓶摔在地上碎成了一片片,那朵红得诡异的花也被碾碎,花瓣散落,流出的汁液浓稠腥红得像是鲜血……
姿色绝艳的男人长身玉立在房间中央,低着头,半长的发垂落肩头,黑色的双眼木然的不带一丝神采,白瓷一般的肌肤,薄薄的嘴唇却红得妖艳。随手擦掉脸上的两三点血渍,将染着鲜血的指尖送进嘴里,微微眯上了双眼。
杜言飘在半空,视线牢牢的被站在房间中央的那个男人吸引住,明明是一副诡异的违和情景,杜言却仍旧无法从男人身上移开自己的视线,那双漆黑的眼,哪怕是没有一丝的情感,也足以蛊惑世人。
随着男人脚步的移动,杜言才从魔咒般的恍神中清醒,一股刺鼻的血腥味瞬间刺激了他的神经,低下头,屋子里的青石地板早已经被一道道的血迹画得凌乱,每当男人走过一步,便会留下一个染着血的脚印,血印一直延伸到了门边,男人垂在身侧的那只手,正抓着一具已经面目全非的尸体,从那具尸体的穿着打扮,杜言依稀能辨认出,这是当初跟在那个白发老妇人身后的女人中的一个,也是之前给男人灌药的那个女人。
女人衣服的领子被男人提在手里,头却无力的耷拉着,发髻散乱,乌黑的发披散在周身,像是蜘蛛织成的网,脖子已经被折断了,随着男人的走动一晃一晃的,四肢也以扭曲的形态被拖在地上,尸体拖过的地方,留下了一道醒目浓重的血污。
男人依旧向前走着,直到跨过雕花木门的门槛,一瞬间,他似乎有些迷茫,也似乎有一种解脱的快意,站在门前,闭上双眼,扬起头,陶醉的呼吸着空气中所有的气息,哪怕现在的天阴沉得可怕。杜言看着男人的神情,不由自主的感到一阵心酸,一阵快意,一阵仇恨得到发泄的满足,紧紧的攥住了自己的襟口,这是他的感情吗?摸上脸颊,不知何时,两行泪水竟然从眼角滑落,而站在院子里的那个男人,也慢慢睁开双眼,脸上也出现了两道泪痕,只不过,他的泪水,是鲜血一般的腥红。
男人看着沾着血红的手,突然发狂一般的笑了起来,笑声刺耳,刺耳中带着几分狂乱,几乎是要把嗓子扯裂一般的叫喊,杜言捂住双耳,不是因为男人的声音,而是因为那声音中难以抑制的某种情感,那种情感让他害怕。
慢慢的,男人的笑声停了,脸上的泪痕也渐渐消失,再睁开双眼,黑色的眸子已经完全变成了金色,只在瞳孔处留下一道竖直的细线,杜言愣住了,那双眼睛,和白晖的眼睛是那么相似,相似到他根本就无法否认!
一阵嘈杂的脚步声突然响起,男人仍旧维持着原本的姿势站姿原地,动也没动,只是脸上的神情开始变得有些诡异,嘴角竟微微勾起,似乎就在等待着这一刻的到来一般。杜言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白发的老妇人出现在了院子的门口,在她身后,是另外三个木然着表情的女人,而在那些女人身后,杜言还看到了一个有些熟悉的身影,是上次那个偷偷来给男人喂血的女孩,她似乎长大了一些,双髻也编成了一条大辫子盘在了脑后,只不过,依旧簪着那只银色的梅花簪。
老妇人看着眼前的情景,几乎是愤怒到了极点,可在愤怒之中,似乎也夹杂了某种意料之外的喜悦,喜悦过后,那双翻白的双眼则是涌上了恐惧,男人不知何时竟到了她的面前,修长的大手紧紧的扼住了她的脖子,指尖上锋利的指甲划破了她的皮肤,鲜血正从伤口中一点点的流出。原本提在男人手上的尸体已经被丢在了一边,腥红色的血慢慢的从尸体的伤口流出,渐渐的汇聚成了一道细线,流入了院子里那棵槐树的树下,渗入了土中,被树根吸收。老妇人身后的三个女人终于不再是一副木然的样子,恐惧开始染上了她们的面孔……
这所有的一切都落在了杜言的眼中,他不知道这究竟是真实发生过的,还是只是南柯一梦,但是他却可以体会到那个男人的愤怒与怨恨,还有滔天的杀意……
杜言睁开双眼,入目的,是家里熟悉的天花板,视线仍旧有些模糊,似乎还没有从刚刚的梦中清醒过来,天花板上的吊扇正一圈一圈的旋转着,杜言这才想起,最近天气已经看是慢慢转凉,为了省电,自己已经很少再开空调了,可现在看着这吊扇,听着这种声音,杜言竟然觉得一阵的胸闷,单手搭在额前,头疼的呻、吟了一声。
“醒了?”
正打算躺一会,等到那阵晕眩过去再起床,杜言突然被房间里响起的声音吓了一跳,顾不得还有些迷糊,忙不迭的坐起身,就看到白晖正坐在卧室的窗边,一条腿支在在窗台上,另一条腿踩在地上,一只手随意的搭在膝头,另一只手则是把玩着一块圆圆的东西,早晨的阳光透过半拉起的窗帘洒入,一瞬间,杜言竟然觉得白晖整个人都在发光。再仔细看看,白晖手上拿着的,居然是自己从老家带回来的那块怀表!他明明记得把这东西锁到柜子里的。转头看看柜子,果然,上边的锁已经被从柜门上给整个卸下来了,原本锁的位置上留下了一个不规则的缺口,缺口边上,五道醒目的划痕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