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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一点点头,然後想到了什麽似地,脸色微微一窘。
谁知越苍又加了一句,“多煮些,他醒了。”
“醒了!”初一一向甚少表情的脸上,也露出一抹欣慰的笑意,点点头便进厨房去忙活了。
然後越苍又折返回床上,看到床上那人将头埋在被子里,睡的正酣,心里不由的软了起来,坐到床上仔细看著那人的睡颜,虽然这段时日他天天都在做同样的事,但却丝毫不觉得厌烦,反而觉得那人越看越是合心意。
伸出手轻轻的摸著那人的五官,然後不由自主的在那人唇瓣上停了下来,有些流连的来回抚摸著,正出神的时候,突然觉得指尖被含入了一个温暖湿润的所在。
眸光向上便对上了那人同样满载深情的眸子,一时间,两两相望竟然忘记了言语。
待初一做好了早饭,特意给送到了药卢,看到越随虽然虚弱却醒来,眼眸里多了一丝淡淡的安心,冲著越苍和越随一笑,便又去厨房端著另外一份到屋里去了。
越随对在这儿能见到初一表示很诧异,“初一怎麽会……”
他还以为自己仍然在谷里,甚至以为将他救回来的是宋寻或者廖老。越苍揽著他的腰,抱著他坐在自己的腿上,然後捧著碗一口一口的喂他喝粥。
“天辰宫那日,你让他过来的。”
越随一怔,恍惚中想起了这回事来,然後又傻傻的抬头看著越苍。“这儿是西凤山?”
“嗯,张嘴。”越苍随意的点著头,却一丝不苟的耐心喂著他喝粥。
吃完一碗粥之後,越随的精神明显要好了许多,除了身体内作怪的蛊虫时不时的带来一阵难耐的剧痛,一切都挺好的。
越苍不能将蛊虫直接取出来,却能用自己的气将它封在一个小范围不能随意活动,一切还得等温廷起来之後看过情况再说。
越随对这位传说中的神医也很好奇,只可惜到了晌午依旧未曾见到那人。
77.尴尬的一餐
“他还没起。”
越苍这副理所当然的态度,让越随怔了一下。
恍惚间似乎想起来,昨夜有人在他耳边喘息低语,就如同廖老所说的那般,虽然他看上去昏迷不醒,可是他都是有意识的。
此时此刻,越随的记忆缓缓回笼,昨夜那人似乎在他耳边说的是……
甚至还兴致大动抱著他在浴桶里折腾许久,一整夜都没有放过他,以往男人虽然也会惹他戏弄他,但是却仍旧有分寸的,只是昨日……
他定是受了谁的刺激了,而且昨日他说他们在那边做,这山中并无其他人,有些事瞬间便清楚了起来,只是越随想明白之後,越发的觉得尴尬起来了。
主子那样的行为岂不是算是半夜偷听别人墙角,虽然他也明白,就竹楼到药卢这点距离,凭主子那修为,任何动静都逃不过,但是听到别人办事,总是不好的吧。
越苍突然一把将他揽进怀里,侧过头就在他的脸上咬了一口,越随不敢推开他,只能面色通红的往门口看去,恰好看到初一端著一盘菜从厨房走出来。
正尴尬的不知所措的时候,初一却只是瞥了他们一眼,然後淡定的将视线移开了。
“羞什麽,他还有什麽不知道的。”
似乎故意想要看越随更羞涩的样子,他一把将越随抱在了怀里,然後直接下了床,就往大厅那走去,初一正在摆放碗筷,看到他抱著人出来,略一点头。
然後径自走进了卧室,越随浑身不自在的被抱著,到了桌前便要自己坐著,越苍自然是不让的,就那麽抱著他坐在桌边,脸上带著一丝坏笑。
越随浑身不适,不安分的挪动了好几下,想要蹭到一边自己坐著,可没等他蹭几下,就感觉到屁股下面有个硬物,火烧火燎的抵著他,顿时遍泄了气。
越苍伸手在他的腰上不轻不重的捏了一下,越随一个不察,就被他这麽一下给捏软了身子,随即便软趴趴的爬在那人的胸膛前,比之前的姿势更加的暧昧和不像话了。
不过好在他没尴尬太久,初一便从卧室里出来了,而化解了他的尴尬的,便是初一怀中抱著的那个人,同样一脸尴尬和羞涩,软趴趴的伏在初一的怀里,由著那人抱了出来。
初一原意是打算将温廷放下的,看到越苍的姿势之後,也顺势将温廷抱在自己怀里坐著,然後对越苍点点头,便算是示意可以开饭了。
越苍心情极好,又或者是这样的养成游戏玩上瘾了,抱著越随竟然准备亲自喂饭。
而那边初一有样学样,竟然也准备喂养温廷,温廷和越随尴尬的对视著,“呵呵呵,对你来说,应该是初次见面。叫我温廷就可以了……唔……”
话刚说完,温廷嘴里就被初一喂了口菜,那平时少言寡语,甚至连表情都没有一个的男人,此时真眼神温柔的瞅著怀里的人,动作轻柔小心的喂著饭菜。
越随有些惊讶的看著,然後回头自己嘴里也被塞了口饭,一抬头就看到喂饭的那人面色不悦的看著他,似乎对他的走神和分心极其不满。
心中一软他马上顺从的张开嘴巴,主动的配合起那人的动过,这样果然让那人的脸色又变好了起来,越随看著那人那副不染半分风尘的脱俗风姿,明明该是九天之上的仙人,受众人朝拜和景仰,却偏偏因为他,而做著这些琐碎的事情。
这麽一想,每次张开口吃下那人喂来的饭时,心中便也越发的觉得温暖和柔软,甚至只觉得一颗心热热的,像是要化掉了一般。
都说他们杀手一颗心冷硬如铁石,可其实,他们也不过是人罢了,只要遇到那麽一个人,再冷再硬的一颗心便也可以化成春水吧。
比如他,比如初一。
这一顿饭,有些人吃的极其不自在,却也有人觉得极其温馨。
温廷好不容易得了空,脱离了初一的掌控,赶紧履行起他医者的职责,摸著越随的手把了把脉,面上露出喜色来。
“毒性清除的差不多了,接下来只要弄出那蛊虫,便无大碍了。”
越苍再次表示了感激,而越随则昏昏沈沈的被抱回了药卢继续泡药浴,直到被放到了浴桶的药水中,他才回过神来,然後看著越苍也不说话,只是那麽看著,痴痴的。
“看呆了?”额头上被那人弹了弹。
“嗯。”
一向不擅长表达感情的男人,竟然第一次毫不掩饰的承认,这让越苍诧异的挑挑眉。
就见那人突然将脸贴在他的手上,用脸颊轻蹭了两下,看上去竟然像是在撒娇一般,却意外的有点可爱。
“属下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主子了……”
他在後怕,他当时的确是抱著必死的决心,然後心甘情愿的将两个人中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