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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步步趋近她,“放心,你绝不会有事的,我不会让他们伤你半根寒毛。”
他双眼如炬的盯著方雅芸,吓得她持刀的手不断打颤,却始终不敢下手划伤于涵。
“你别过来……罗异,动手把这女人给杀了!”方雅芸下令。
罗异领命举起枪,子弹刚飞出,夏侯秦关即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扑向于涵,替她挡了一枪。
他不顾自身的伤势夺下方雅芸手中小刀,反手一射,正好射下罗异的武器。
此时,不放心他只身前来的傅御率领弟兄赶到,正好替他俩解围,霎时间,罗异被缚,方雅芸也被制住。
“你……你没事吧?”于涵见他右胸全是鲜血,不禁泪如雨下,抓住他的手紧紧扣在胸前。
“没……没事……”子弹卡在右胸,流血过多的他已快撑不住,却还勉力出声安抚她。
“你流血太多,得快些送医。”傅御查看他的伤势后,皱眉说道,“搞不好损及右肺叶,能再耗下去了。”
他当机立断地命属下将夏侯秦关搬上车,把握急救的时机。
“等等……”夏侯秦关制止他们,力持清醒地对著于涵道:“原谅我……曾蓄意欺骗……欺骗你的感情,但……但相信我……你绝对是我第一……第一个邀请共度情人节的……的女……我要你嫁……嫁给……”他话未说完,已不省人事,属下立刻将他抬上车。
“秦关!我错了,我错了,不该不信你……原谅我,你一定要好起来,一定……”她紧追著他上了车,一路上握住他的手给予他力量。
“等你好了,若还要我,我就嫁给你……”她俯身在他耳畔诉说著承诺,泪水洒遍彼此的衣衫。“不要舍下我,除非你不要我,否则不离不弃……”
小小车厢内充满了她的爱语,但愿这些倾心掏肺的字眼能送进他耳里,让他明白她有多爱他、多么依赖他……
直到夏侯秦关被送进手术室,于涵才放开紧握他的手。她静静守在外头,觉得时间彷佛静止在这永恒的缄默中,不知未来、不知去向。
这里并非医院,而是方溯家中设制的手术室;因为傅御只相信方溯的技术。
他已经在里面那么久了,为什么一点消息也没有?
泪,无止尽地淌落脸颊,再滴上衣襟,湿了又干,干了又湿,她只想知道,秦关撑得过去吗?
如果他爱她,一定得熬过去。她祈求上天听得到她的声音。
于涵坐在椅子上哭泣,每思及与他在一块儿的回忆,心中都掠过一阵严重的揪痛。
傅御待在一旁,想劝慰她几句,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其实他一点也不担心,夏侯那家伙就像打不死的蟑螂、九命怪猫,这种狂徒铁定是长命百岁,祸害遗千年。
今天是他首次和于涵见面,坦白说他挺讶异的。这女孩既不冶艳也不会打扮,有如出水芙蓉般清妍,以往夏侯是不会去招惹这种像圣女般的女人。
或许是缘分使然吧!两条线怎么走都会绕缠成解不清的结。
六个钟头过去了,方溯才从里头出来。满头汗水的他见了于涵立即咧嘴笑说:“放心吧!还好他命大,子弹只差一点就伤了肺动脉,经过手术取出弹头,一切都没问题了。”
“真的?谢天谢地。”她总算松了口气,但泪水仍停不下来。“我能进去见他吗?”
方溯摇摇头,“还不能,手术虽成功,但危险期还没结束,得尽量保持无菌状态。对不起了。”
于涵失望地敛下眼,“那我现在能做的是?”
“回去休息吧:等可以见面时我再通知你。”
“可是……”她怎舍得走,怎放心走?
“我送你回去吧!”傅御好心建议。
于涵看了手术房一眼,恋恋不舍地被傅御拉出门,但心却一直围绕在他身畔,不曾稍离……
接连几天,于涵日日到方溯家希望能与夏侯秦关见个面,但都被他们以“尚在危险期中”的理由拒绝了。
她不懂,危险期有那么久吗?他们一直道么说,她不禁愈来愈担心。
就这样过了一个月,当她再一次前往方家,却扑了个空,她辗转找到了“风起云涌”,戈潇却告诉她:“夏侯的伤势已经复原,只是不见人影了。”
天!难道她又受骗了?他心里根本没有她,替她捱枪子只是英雄心态作祟,待伤好了,他又回复以往那群芳环伺的生活。
他根本就在躲著她!
于涵郁郁寡欢地回到住处,才将门打开,突然一道黑影闪至眼前,将她抱了个满怀!
她才要挣扎,却闻到对方身上传来熟悉的青草香,因而僵住身子,泪珠在他衣上渲染开来。
“还是那么爱哭?”他笑了,语气听得出不舍。
于涵抬头看他,睫上沾满了水气,“真的是你?”
“对,是我。”他轻啄微颤的瑰丽唇瓣,英气逼人的脸庞漾满笑意。
“你的伤?”她陡然想起,不禁紧张起来。
“早就没事了。”夏侯秦关拍拍自己的胸,戏谑地笑道:“就算要做那档子事也万无一失。”
“那你还躲我?”想到这儿,她的心口就又犯疼。
“抱歉……”他性感的黑瞳陡地沉暗,脸上写著歉疚。
“这么说,你是真的在躲我?是不是又去花天酒地,又去寻花问柳,又把我当成一个可有可无的玩弄对象?你说要我嫁给你的话,全是假的,只是伤重时--唔……”
他倏然堵住她的小嘴,吻得急切又狂猛,火热地索求她的真情。他双手撩遍她身上每一寸肌肤,教她意乱情迷、心旌动摇,情不自禁地娇喘连连……
好半晌,他才放开她,两人彷佛刚跑完一场马拉松,心狂跳得有如脱缰野马。
“一个多月不见,你说话的功力又增进不少。”他的眼神似火苗,烧灼著她早已蠢蠢欲动的心。
“你……你别跟我要嘴皮子,我知道我说不过你,也清楚这辈子休想从你的掌控中逃脱,但我不会死皮赖睑的缠著你,更不会找你大吵大闹。”她激动地说,恨他消失多日毫无音讯,如今又若无其事地站在她面前,还摆出一副自得的痞子样!
见了他就一肚子火,烧得她全身都疼。
看不到他又想他、念他、担心他的伤,简直是作孽!
“对,你很有修养,又与众不同,所以我这个曾发誓绝不会爱上女人的男人已经爱上你了。”他笑著接话,唇边与眼尾的线条刻划著浓浓的霸气与占有欲。
“你说什么?”于涵呆愕住,大脑的运作彷佛暂时停止,一时反应不过来他的话中含意。
“傻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