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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人?”那些黑衣人究竟是谁,竟在青天白日下行刺?
“二小姐!我们根本没法进去,每次都被踢出来,已死了十人,伤了七人~”家丁也甚为委屈,“两位夫人也出不来……”
进不去,出不来?他们是故意为之吗?
“护好三夫人!若兄长与姐姐来了,也护好他们~”取过身旁家丁手中的刀具,一个纵身便飞跃而去,驱开围于彦毓萦与蔚辛姬周围的黑衣人,开辟道路:“快回船舱~”
“小绝~”
“小绝儿~”两人同时唤道,却在栾郗绝警告的眼神中快速离去。
眼前能影响所弑之人的筹码已逃离,黑衣人顿时红了眼:“杀了他,别留活口~”一个屁孩子而已,有什么能耐。
四周的黑衣人纷涌而至调转剑峰,向栾郗绝攻来,刺出的剑足以使任何一个高手难以抵挡。
高手?!心里微惊,凝下神避开袭来的剑身,脚尖一点向后退去,立于船舷,紧随而至的黑衣人霎时分站栾郗绝两旁,浑身充满凌利杀气。
“小绝!”蔚辛姬大声惊呼,她只是个孩子,他们怎么下得了手?
斐惜愿颤动双唇,身体一个踉跄靠于快步扶助于她的婢女身上,喉头像被人卡住了般,喊不出半个音节,眼睛紧紧盯住船舷上的人儿,攥紧拳头抵在心上~
举起手中之刀,栾郗绝突然恨起自己幼小的身躯,就连拿个刀也如此费力,不如不要!松开掌心,刀具从手中脱落直插入甲板之上。
为什么要这样做?彦毓萦、蔚辛姬与斐惜愿不解之余更为心颤,武器都没有,该如何应对这战。
斐惜愿推开身后婢女,急速步至船舱内,再出来时就见其手中捧着一把比平日所用的长刀短上几寸的中长刀:“栾郗绝!接住~”用尽全力向对方掷去。
一转首就见飞翔而来的刀具,眼里有丝惊讶:栾府中,只有此刀是斐惜愿当初进府所带!脚上微移,倒转身体接住刀物,又一使力,复又立于船舷之上,份量适当,手感极好,刀身锋利,真是把好刀,嘴角弯起细小弧度,低喃:“快点结束吧!”今日算不算是飞来‘横祸’?
“小家伙!要怪就怪你多管闲事,怨不得我们~”语音未落,人已倾刻逼近,挑开快至身前的细长剑头,旋身对上另一把侵袭而来的剑锋,敛眉运起内功,充斥刀身,跃至空中对黑衣人横空劈出,带起强劲刀气,在对方怔愣那刻,袖下滑出四根细细长针夹于指尖,眨眼间射出同时没入一人额际、颈间、胸口、腹间,在受击者瞬间下坠的刹那向另一人攻去,刀剑相触激起亮白火光,膝头撞击对方腰侧,在黑衣人散气的霎那转动手腕,刀身转向刺入对方肩首直落甲板,穿透木甲……
“啊……”惨叫声逸出蒙着的黑布之口,惊得其他黑衣人转首相望。
斐惜愿不可思议地望着这一幕,她以为那把刀只能让小人儿防身,没想到竟会起如此大的作用,只是她不知道小人儿狠起来竟会这般无情……
一脚踢向对方头部,在确认对方昏迷后才拔出刀具:“来人!把他捆起来好好看着~”边说边步向围攻父亲的黑衣人中。
心顿时又一紧,斐惜愿突然怨恨起栾郗绝,既已无事,为何还要掺和,难道她不知道这有多危险?
望着来去自如的小小身体,心忽上忽下地不停杂乱跳动,直至夫君与小人儿共同对付最后一个黑衣人时斐惜愿才稍稍安下心来,只是没想到对方在不敌时竟会向自己掠来。
“惜愿!小心~”男子的声音传进耳里时,颈间已被掐在他人手中。
“放开她!”男子大吼,“卑鄙!”
“看来这个女人对你来说很重要!要救回她简单,用那个孩子来换,就看你舍不舍得~”黑衣人阴暗的眼神,道出其居心狠戾。
“不行!”蔚辛姬与斐惜愿同时喊叫出声,使男子微愣,最后怒道,“闭嘴!我数到三,若还是不愿,就别怪我手下无情!”
“不用浪费时间!我答应你,有何条件?”栾郗绝踏前一步,用眼神制止众人的阻劝,直望对方眼底。
“嘿嘿!没想到一个孩子也会这般神勇,可惜啊可惜!先用刀挑去右手手筋,然后再把刀丢了……”
“栾郗绝!别做傻事~”求你了!斐惜愿眼中的哀求直射栾郗绝,但似乎引不起对方丝毫反应。
“请问,手筋在哪?”栾郗绝漾开纯真无邪笑容,问出的话语使黑衣人顿时愤怒无比,手中的刀已逐渐向斐惜愿颈间压出,印出条鲜色血痕。
“嘶~”极小的痛呼声逸出口角,却仍是被多人听闻。
“别再与我耍花样,不然……”手上的劲道又强压几分。
“只是玩笑,何必当真!不就是手筋~”刀锋起落间右手便无力下垂,红色液体随着指尖不停滴落……
“小绝~”
“小绝儿~”彦毓萦与蔚辛姬快步走至爱女身边,望着不停流出的血液,眼眶霎时红润,平时娇贵极宠的人儿,现在竟会受如此重的伤,而且右手可能会就此残废。
“这下可以了?”丢下刀缓步向前方走去,一瞬间与斐惜愿交换成为人质,感受着颈部的压力,栾郗绝差点呼不出气来。
“好厉害的娃儿,现在我就要为我的那些兄弟们报仇……”黑衣人用力掐住栾郗绝脖子上提至胸前,望着众人苍白的脸色,发出疯狂笑声,“今天杀不了你,就用你的孩子来为你偿命~”至少对那人有个交待。
手越来越施力,可以清楚地瞧见变青的小小脸庞与其正不停踢动的双腿:“要怪就怪你的父亲惹了不该惹之人~”
“小绝~”蔚辛姬发出凄厉之声,她只有这一个孩子,若是栾郗绝死了,她如何是好?
彦毓萦环住无力的蔚辛姬,神色紧张万分,也不知如何是好。
栾府男主人也神情紧张的望着正不停挣扎的爱女,心里的怒气正不断升腾,若是小绝儿真有不测,他一定要让他陪葬。
紧紧盯着面色逐渐泛白的小人儿,斐惜愿不顾他人阻拦奋力向前跑去,不能死!不论发生何事,栾郗绝都不能死!
黑衣人被突如其来的女子惊得微一松手,片刻后就感到胸口一阵刺痛,双手再也无力掐住细小颈项,双眼翻白地向后倒去~
“咳咳咳……呼呼呼……”跌落在地的栾郗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