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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佳挖了出来,然后……
「你怎么知道我妈妈的名字?」
伴随着段林的一句疑问,王一函终于明白自己的猜测全部属实!
「你拥有可以让死者灵魂活化的能力,那么……你的母亲则拥有可以让灵魂乃至完整的尸体活化的能力,这样也不奇怪。」
看着呆愣的两人,沐紫缓缓开口:「而现在,那个死者回来了,她回来的目的究竟是凶是吉,目前看来……」
顺着沐紫的目光,段林缓缓盯上了解剖台上的郑宝仁,心中一凛。
「凶」!
「我们……现在要将她找回来!」清清嗓子,段林觉得自己说出这句话真的很奇怪,要和从来没见过面的母亲第一次见面,还是这种形式……而且那样子的母亲生出来的自己……
能算是人么?
段林不知道,可是他清楚:如果自己不去找她回来,还不知会有什么情况发生。
他忽然想起王婆婆对自己的警告。她要自己不要回来,否则会被找到。被找到?被谁找到?母亲——
看向手中的戒指,这个……莫非就是母亲出来的原因?她在找寻自己被拿走的东西?
「如果真的是埋在地下的母亲,让王婆婆他们活化在我面前的,如果这个人是见到了母亲而死的话……那么母亲可能在的地点只能是——」
惠仁医院!
【第九章】指纹
「什么?医院里有尸体消失?这种事情也要向我汇报?」
这几天连番被局里的电话轰炸,张晓亮觉得自己无论在精神上还是身体上,都有些疲劳。
一旦知道那些尸体只是当年一名疯狂学者试验所为,这件案子就算基本了结,原本以为可以休息几天,没想到好不容易回家睡的第一天晚上,就接到了工作电话。
现在已经晚上十一点,居然还有工作上的电话过来……他真的有点想骂人,天知道他已经好几天没有充足睡眠。
「什么?啊……我知道了。」听着下属把话说完,原本的怒气一下子无影无踪,变成了寒意。
失踪的是「舒佳」的尸体。
当然,那是外人以为的,只有自己知道,那其实是自己的妻子——汪澈的尸体。
挂上电话呆呆的坐在床边,张晓亮发现自己了无睡意。
他曾经巴不得那个自己留在医院里的巨大证据消失,可是如今她真的消失,张晓亮却害怕了。
想得心烦意乱,张晓亮迷迷糊糊睡着了,第二天却是被冻醒的。
窗户开了?
自己睡前有开窗户么?这可是冬天啊!
打了个喷嚏,张晓亮匆忙关好了窗户。他的脖子有点疼,他想搞不好是被风吹伤风了。
他后来才知道,那是异变开始的征兆。
◇ ◇ ◇
从那天开始,回到家中居住的张晓亮越来越觉得哪里不对劲。第一天被吹到的脖子始终没有好,他打算今天下班的时候找个老中医,采用传统方法拔个火罐子或许会好。
「小公主,你还在生爸爸的气啊!」开着车,张晓亮腾出视线,看向坐在自己旁边的小女儿,昨天因为自己无意中踩坏了她的娃娃,小家伙一直在生气,就算自己答应重新赔她一个,还是噘着小嘴。
甜甜在妻子入院的几个月间,开始了幼稚园生活,原本以为脾气会稍微改好,可是回家才发现全然没变。
这段时间接送甜甜的任务,一直是由岳父派人进行的,如今他既然回到了家,那么接送的任务自然应该由他接过来。
岳父极其宠爱这个孙女,说来也奇怪,那个军人出身、一向铁血作风的男人,居然对女儿孙女如此宠爱……张晓亮想,那个人全部的宠溺,估计都放在了她们身上。
才四岁的甜甜,被外公送到了极难入学,专门挖掘儿童钢琴天赋的幼稚园。
被岳父母加上妻子惯得不象样的甜甜,容不得不合心意的事情,对于自己弄坏她娃娃的事情犹自怀恨于心,一直闹着别扭不理他,他给她买了一个更好的娃娃,也一直低头不理会。
「坏爸爸!」到了幼稚园,不等张晓亮将她抱下来,小小的女孩将娃娃向爸爸怀里一扔,做了一个大大的鬼脸!「喂!爸爸不是给了你一个更好的娃娃么?」
「再好也不是原来那一个!不希罕!」
「你这个孩子……真该教育你一下……」女孩无意识的话触动了张晓亮的丑事,咬着牙,张晓亮觉得自己真的有必要教训一下眼前的女孩,就在这时——
「你敢!你敢教训甜甜,甜甜让妈妈今天晚上还去掐你!掐死你!」女孩说着,随即自行奔入学校。
抱着娃娃的张晓亮,就那样呆呆站在了原地,想着女儿刚才无意中说出的诅咒,忽然摸上了自己的脖子……
张晓亮弯腰对上了车子的照后镜,皱起了眉头。
「掐?这……」看着脖子上不仔细看几乎看不出的淡淡红晕,张晓亮忽然发现那恰似手指造出来的掐痕。
站在喧闹的幼稚园门口,张晓亮忽然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
◇ ◇ ◇
「你们昨天睡得还好吧?」吃饭的时候,张晓亮装作不经意的询问面前的妻女,甜甜一边吃蛋糕一边看卡通,就是对自己不理不睬,而对面的「汪澈」也只是面无表情的低着头。
室内瞬间变得很安静,安静到只剩下电视里卡通的声音,看着出于不同的原因,对自己不理不睬的两人,张晓亮心里一阵烦躁,啪的关掉了女儿正看的卡通。
「我累了,要睡觉了!谁也不许发出声响!」女儿的哭声在身后响起,哭声让人心烦,张晓亮却无心理会,只是自行出门。
房子大了需要锁的门也多了,张晓亮决定出门再去检查一遍门锁。
确定门窗全部都锁好之后,张晓亮终于重新回到卧室,锁好自己房间的门窗,爬上床睡觉;他原本打算不睡的,可是半夜耐不住身体的疲劳,迷迷糊糊又睡着了。
这次虽是睡着可是并不安稳,梦里听到妻子的钢琴声,然后就是令人窒息般、手指捏住脖子的不适感觉。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么?」摆摆自己的脖子,张晓亮越发觉得自己脖子的疼痛不是伤风,而是像女儿所说的「掐」出来的。
这个念头一旦产生,就在张晓亮心里越发茁壮。
张晓亮忽然想起了医院里消失的尸体——汪澈。
是她么?是她在自己睡着的时候掐自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