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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幸亏他手脚够快,不然包好的伤口非摔裂了不可,又一番手忙脚乱。
项宇想了想让项爷爷和项爸爸项妈妈先回家休息,毕竟年岁已高,总不能这一个还没救起又倒下一大片。项爸爸觉得是这个理,就带项爷爷和项妈妈回去,走廊见空,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走的,现在急救室外就剩下项氏三xiong-di。
假死(appareh)又称微弱死亡。是指人的循环、呼吸和脑的功能活动高度抑制,生命机能极度微弱,用一般临床检查方法已经检查不出生命指征,外表看来好像人已死亡,而实际上还活着的一种状态,经过积极救治,能暂时地或长期的复苏。
从表面看几乎完全和死人一样,如果不仔细检查,很容易当作误认为已经死亡,但它还是有办法区别的,最简单的方法便是检查瞳孔,用手指压迫病人的眼球,瞳孔变形,松开手指后,瞳孔能恢复的,说明病人没有死亡。
市医院是家大规模高档严格的医院,这里的医生不说医术绝世,但这些基本的理论不会不知道。
急救的医生刚才会得出那样的结论,那就是确认了,瞳孔发散,鼻息无连羽毛都动不了,绑住手指也不会充血,这说明什么,说明人真的已经死了,但偏偏在这么权威专业的确认下,人又活过来了,现在就在里面敲锣打鼓的抢救。
没人可以说这是为什么,唯有用奇迹来诠释,不,确切的说是神迹。
急救室的灯亮着,红通通亮堂堂,这是希望的颜色,偶有护士进出,到血库调血袋。项右很安静的等,他的宝贝一直会在,因为他答应过他的,会一直留在他身边。
那么守信用的一个人,又怎么会在这么郑重的誓言里失信。
手术又进行了差不多五个小时,期间换了一批医生进去,毕竟人的精力有限,医生将人开膛破肚,半点马虎不得,精力充沛集中十分重要。等到严小左出来,已经到午饭时间,午饭是管家送来的,是些好下咽又营养的汤水。
知道他们没什么胃口,但人是铁饭是钢,担心严小左也需要精力,所以休息过后,项妈妈就为他们准备了这些。
☆、九十四、早上好我的阿左
xiong-di三人第一次这么安分和谐的一桌吃饭,项城本以为项右不会吃很多,却不想他不但喝了三碗汤,还啃了四个面馒头,吃得比他们还多。只不过吃得飞快,一吃完就到隔离室外守着。
严小左伤得很重,据警察带来的证词,那辆车被人动了手脚,高速行驶停不下来,严小左被撞的时候,时速达到180公里,人都被撞飞了,而司机当场死亡。
严小左不死是万幸,但还是重度脑震荡,胸腔凹陷,肋骨断了四根,伤到肝脏和肺部,右臂和腿骨骨折。根据医生的说明,打开胸腔的时候发现,断裂肋骨裂口跟心脏只差两毫米。
项城听得心惊胆战,两毫米的距离,就是生与死的距离,严小左能活是多大的幸运。
因为伤到肺部,担心严小左醒来会咳嗽会影响伤口,再说,人的睡眠是最好的疗伤品,所以两个月来严小左都在昏睡。
项右也不去了,陪着严小左,擦身翻身,倒便盆,还有给他念书,他担心梦中的严小左太过寂寞。公司里的是全部放给杨安杨逸以及龙三一干人等。
秘书室的人都很上道,知道老大现在没空,个个都跟拼命三郎似的,其实心里都暗暗为严小左祈福。偶尔有些重大决策实在没办法,才会由杨安或杨逸带到医院。
晃悠晃悠,风变暖了,叶子变绿了,天变蓝了,春天到了。清晨,鸟儿啾啾,温和的阳光透过玻璃洒下一地金色光圈。项右刚给严小左擦完身子,正用棉签给他润嘴唇,窗外的绿意是一种希望,温水沾着棉签小心翼翼的描摹严小左的唇形,微翘,一如他笑时好看。
刚扔掉棉签,项右看见被水润得柔软光泽的唇动了动,发出一声细微的嘤咛。就这么呆呆的一时忘了动作,然后那双莹润干净的眼睛缓缓睁开,也许是沉睡太久,严小左只打开一条小小的缝。
但已经足够他看清身边的是谁,那个冷硬冷情的男人此刻怔怔的看向他,眼里的柔情快将让他溺毙。
“阿……右……”沙哑的声音略显生硬,但严小左还是执着的叫着:“阿……右……”
“嗯。”男人清冷的声音眷恋非常:“早上好我的阿左,欢迎醒来。”
男人轻轻的趴在他的肚子上,手臂撑着,眼眶泛红。看得严小左心疼无比,不知不觉眼睛也跟着红了起来,他知道这一次是真的把他吓到了。
温柔的只属于他们的时光,严小左醒来最开心的当然是项右了,其他人也高兴,但他们一般都接近不了严小左,因为自严小左出事后,项右把他看管得更严了,简直密不透风。
☆、九十五、我真幸运…这辈子有你在我身边。
“医生说这段时间恢复得不错,我让家里熬了些黄花菜虫草鸡汤,喝一些,嗯?”项右将保温瓶里的鸡汤倒出来,汤水荡漾,他耐心的把它吹凉。
灯光是冰冷,特别是医院里的灯光,但照在项右身上的却是温情的,这样的项右让严小左怎么看也看不够,他是有多么幸运这辈子能有他的陪伴?
佛家常说因果报应,是不是他前生蹉跎只为今生遇他一个?是不是今生万般苦难只为等他一人?如果是,他将衷心的感谢上苍,感谢上苍给了他这些苦难。
“怎么了?”项右抬头对上这一刻的严小左,他晶亮的眼神好像黏在他身上,泫然欲泣,好不诱人。
“阿右……”严小左轻轻裂开嘴角:“我真幸运……这辈子有你在我身边。”
项右吹鸡汤的动作停下,认真的说道:“嗯,所以你要谨记,这辈子你欠着我呢,没有我的允许在不许离开,死也不行!”
时间好似凝固,项右固执于严小左的答案,那双眼睛深邃如墨幽如寰宇;严小左痴迷于项右的认真,那双眼里满是澄澈干净盈如碧波清泓。
项爸爸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幅画面,病床上的人微笑抬头,病床下凝神专注,他们的氛围美好和谐犹如一人,这样的他们是他无论如何也拆不开的,这样的他们即便是他也不忍拆开的,罢了,人生一世,那么多的俗世执念到头来还不如空梦一场,还不如他们之间的一个眼神。
转身离去,他想他还有很多事要做,听说那孩子是个孤儿,从小在寺庙长大,也许他该找个时间去一趟临市。
病房里的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