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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修饰的地方。
方白聿没有看见他,做完了准备就朝着跳高杆跑去,奋力一跃,脚步又轻又稳,身体越过杆子,划出一道很优美的弧线,然后翻了个滚从垫子上站起来。
周围一群大龄女教师发出了阵阵惊叹。
nice!邢东戈暗自给他鼓了个掌。
方白聿喝了口水,继续挑战新的高度。
邢东戈发现他腰特别软,越过杆子的时候,落地的姿势非常好看。
跟他比赛的是实习的体育老师,个子跟邢东戈差不多高,方白聿靠跃,他直接跳就行了。邢东戈有点紧张,怕方白聿输了。
最后一次起跳的时候,邢东戈在裁判席脱口而出喊了一嗓子,“方老师,你要输了今儿别给老子进屋!”
周围的女教师:“!!!!!!”
他说完还没觉得哪儿不对劲,坦然的对上四周诡异的目光。
方白聿似乎是轻轻的笑了一下,认真注视着杆子,深邃的眼睛低垂着,又倏然睁开,朝着终点狂奔,起跳。
最后还是险赢。
当然实习老师放水了,他一大好青年不想一来学校就毁了一个美好的家庭。
实习老师故意碰上杆子,演技精湛的一倒地。
只有邢东戈一个人很开心的冲过去跟方白聿击掌。
方白聿:“..........”
比赛结束后,邢东戈去了趟厕所,回到场地看见方白聿特别出挑的站在一堆老师中间,似乎在人群中寻找着什么,不断游走的眼神在邢东戈身上停下了。
邢东戈跟他隔了一堵人墙,他在找我吗?
这么一想,他忽然觉得心跳有些过快。
第七章7
他喜欢方白聿吗?
他怎么可能喜欢方白聿呢?
他为什么偏偏会喜欢上方白聿呢?
邢老师连日来吾日三省吾身,省的就是这个操`蛋的问题。
经过一番深刻剖析,他觉得自己目前是一个不太直男的直男。
他发小告诉他,弯么弯得半路出家,直又直的不太明显,总之,好自为之吧。
邢东戈又把方白聿的情况跟发小说了一遍。
发小认真思考后回了他一句话,“条件这么好的男人,你不要我要。”
邢东戈:你他妈不是直男吗!你节操呢!
发小:吃了?(????)
邢东戈:你个死娘炮别给老子发这种恶心的表情!
愁云惨淡的下了线,邢东戈觉得再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总得跟方白聿摸个底吧,他直我就直,他弯我弯一道口子。
“不吃亏论”的邢老师默默溜达到了方白聿房间门口。
方白聿在跟一个女生打电话,他们那里地儿小,又开了扩音,他听得很清楚。
那女生说,“什么时候回来啊,好想你。”
方白聿在笑,“下礼拜吧,给你买包。”
女生撒着娇,“嘿嘿嘿,你最好了~”
邢东戈捂着拳头咳嗽了一声,方白聿从床上坐起来,看见对方横眉竖目,口气不善的说,“我来看蒙娜丽莎!”
方白聿点点头,没挂断电话,指了指靠墙喵喵叫的某挡箭牌。
邢东戈一手捞起了蒙娜丽莎,气势汹汹瞪了会儿人,然后摔门走了。
回到房间,他想起自己曾经问过方白聿他喜欢什么样的女生。
方白聿那时候这么回答,“苍井优那样的。”
邢东戈说,“我只知道苍井空谢谢。”
后来他百度了下苍井优长什么样,就是那种清纯甜美可爱类型的,跟他很般配。
邢东戈抱着蒙娜丽莎往床上一躺,对着空气干笑了五分钟。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直的!那我也直!
多开心啊!
晃了晃蒙娜丽莎的爪子,邢东戈把微信名字改了:宁折不弯。
他很满意的笑了笑。
手机屏幕暗了,折射出来他的笑脸,有点僵。
方白聿是有点知道邢东戈这段时间为什么情绪异常的,但他没有戳破,只不过靠他那灌了辣椒水的脑袋想明白这事儿还是挺艰巨的。
当然这是没办法的事情,必须他自己想明白。
他要邢东戈自己认认真真想一想,到底为什么面对自己会别扭,为什么看见自己跟女生打电话会不开心,为什么会对他硬。
但是方白聿没把握,邢东戈这人神经粗得可以绕麻绳,没等他想透彻,说不定就被别人拐走了,那他怎么办?找谁再赔一个这么不靠谱又这么可爱的家伙来?
方白聿把给对方画的画锁进了抽屉里,十分惆怅的叹了口气。
邢东戈这人虽然脾气暴躁,但是火气来得快去得也快,一般不会隔夜仇,但他已经六天没有理过方白聿了,方白聿先不主动跟他说话,邢东戈也就秉持着“去你妈的老子最酷”的原则,一概不理。
最近学校贴吧的帖子更新次数渐渐少了,只有直男1号和直男2号每天雷打不动跟革命宣誓一样留言“邢老师是直男”。
邢东戈精分得特别愉快,好像这样就能完美的自我催眠了。
可是,他不想承认,当他看见神色平静,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的方白聿的时候,他的确,有那么一点不开心。
做什么事都提不起劲来,看什么美女最终都会九九归一成方白聿的脸,玩什么游戏都不如微信石头剪刀布有趣。
俩人一墙之隔,各自拿出手机,又彼此克制的放下了。
邢东戈想,做直男好累啊,要不算了吧。
然后又被自己突然冒出来的后半句话吓了个半死。
同时间的方白聿想,攻略直男好累啊,要不直说了吧。
然后脑子里闪过邢东戈躲他到天涯海角的样子,心里酸了酸。
时间转眼到了期末考,那段时间的体育课和美术课都被改成了自习,邢东戈和方白聿成了学校的两大闲人,邢东戈坐不住,每天瞎晃瞎晃,就从东边走到了西边的美术楼,偶尔会被方白聿撞见,他装作刚从外面跑步回来的模样,嘴里念叨着“今天天气真好”,将体育老师的优势发挥了个爽,方白聿想叫住他说话都追不上。
没过几天,邢东戈接到一个电话,他爸爸要动个小手术,他得回家照顾了一阵子。
那段时间天气特冷,他洗完澡就蹿到了大床上,睡觉前忘了关灯,每回都下意识的喊道“方白聿你出去把灯关了。”
然而并没有人回答他。
邢东戈愣了愣,从床上蹦下来,快速关掉了灯,房间里一片漆黑,他忽然涌上了一阵难以言喻的不爽和难过。
大约过了一个礼拜,他爸出院了,学校里虽然没事,但旷工太久也不太好,邢东戈送二老回了家,又听他妈妈苦口婆心念了一顿“什么时候带女朋友回家”之类的话,愁得一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