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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笛声远 作者:云片糕

    正文 分卷阅读5

    玉笛声远 作者:云片糕

    主,你还是太天真了。”

    “这话我爹和喻师伯说得我耳朵都起茧子了,你倒又来提醒我一遍。”

    直到李浚川离去后乔重钰才嘟囔了一句,弯腰将喻觉清扶起。喻觉清气息未定,抓着乔重钰的手腕努力平复了半天,才勉力出声说:“抱歉,我没想到真的是李师兄……”

    “你道歉做什么?要怪只能怪喻师伯教出来的弟子太能干,不甘心跟着我这个纨绔子弟做事。”乔重钰咧开嘴自嘲一句,只觉得搭在自己手腕上的手力度忽然变大了几分,低头便看见喻觉清定定望向自己:“不要这么说,你会成为一个好庄主的。”

    “是是是,听喻大总管的总没错。”

    他笑嘻嘻应,喻觉清面上神情却反而愈发严肃:“你既然这样说,那便听我一言。这些日子我派人查过祁远来历,他曾自称自己师承一周姓道人,师祖道号虚云,江湖人称‘绵里针’。虚云道长确实有个姓周的弟子,可多年来行踪成谜,有传言说,他早在二十年前就去世了。此人来历不明,很可能另有所图,庄主最好还是少同他交往。”

    “觉清你都说了是传言,那其中也定然有不实之处。何况,祁兄明明是我主动招揽的,这些日子……”乔重钰话说到这里,忽然想起昨夜之事,心中一颤,却还是得硬着头皮把话说完,“也未见他图谋什么啊。”

    “你还想装傻到什么时候?祁远明明对你有非分之想!”

    乔重钰原本还在拼命麻痹自己,没想到喻觉清竟清楚将话都抖了出来,让他不禁移开了目光,干笑着说:“你看错了,昨日祁兄只是同我玩笑……”

    “乔重钰。”

    喻觉清突地喊出他的全名,不由得让乔重钰哆嗦了下,转头看去。只见喻觉清撑住椅背勉强站起,平视着乔重钰的双眼,认真道:“他不是在开玩笑,我看得出来。因为我和他对你的心思是一样的。”

    “……不,”他说完这句,也不管乔重钰已然目瞪口呆的神情,自顾自地摇了下头,接着说道,“祁远大约只是想借此扰你心神,其实另有打算。可我确是待你真心实意的。”

    “觉……觉清你在说什么啊。”

    这番话语简直如同惊雷炸响在乔重钰耳中,他怔怔瞧着自己的童年好友,想笑却又被对方的严肃表情吓住,目光四处乱飘,最终只能用力掐了一把自己的手腕:“我难道在做梦不成?”

    清晰的痛觉从手肘上传来,痛得乔重钰呲牙咧嘴。见状,喻觉清伸出手,似乎是想替他揉揉――却被乔重钰下意识地避开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乔重钰没错过对方一瞬间的眼神,连忙解释,“就是被吓了一跳,那个……”

    “我知道。”喻觉清淡淡说,“你没在做梦,我是认真的,希望你能好好考虑一下我的话。”

    他说完这句就先行告辞,留乔重钰傻在原地心如乱麻。他先前好容易才自欺欺人地将昨晚祁远的反常言行埋入心底不再去想,可没想到今日喻觉清不但掘地三尺,还抛了更多东西在他眼前,避也避不开。

    喻东杰膝下一双儿女,喻觉出嫁得早,陪着乔重钰一同长大的还是稍长几岁的喻觉清。整整十九年,乔重钰早把对方当做了亲兄弟一般,再生不出什么其他的心思。

    “我还能再怎么考虑啊……”

    他喃喃自语着拉开厅门,竟然一眼看见祁远,吓得往后一跳,竟抬手就甩上了门。

    “庄主,”祁远的声音隔着门传入,模模糊糊地听不出什么感情,“事已议毕,不回去休息?”

    “嗯……要回去。”乔重钰在心中暗骂一句自己反应过度,勉强挤出个笑,重新拉开门,“抱歉,我在想事,没料到祁兄就在门外,祁兄何时来的?”

    “半炷香前。”

    ――那就是李浚川离开后不久了。他今日刻意没有喊上祁远,却没猜到对方半途寻来,也不知将方才那场对话听去了多少,乔重钰心里不住打鼓,却只能装出副没事人的样子:“那我们回去吧。”

    他抬脚要走,祁远却忽地伸手,往他肩上一推。乔重钰毫无防备,竟一下被祁远推得踉跄一下,连着后退了两步:“祁兄?!”

    祁远不答,往前一步迈入厅中,又回手将厅门重新掩上了。他无声凝视了乔重钰片刻,忽地突兀开口问:“庄主神思不属,可是打算回去好好考虑喻总管的话?”

    “别胡说。”

    乔重钰怔了怔便明白祁远说得是什么,见他果然听见了自己刚才和喻觉清的对话,连忙摆手道:“觉清大约只是一时激动口不择言,明日我会再好好劝他一回。祁兄你听见就罢了,千万不要对旁人说起。”

    他说完这句,抬眼一看祁远表情便暗道不好,赶紧绕开人重新推门出去。他只觉得脑子里一团乱,几次差点走错了路。今日让乔重钰震惊的事,除了喻觉清突如其来的告白,还有先前的那几句话,让他半晌都没能回过神来。

    祁远昨夜种种言行,究竟是抱持着怎样的想法?

    残阳西斜,将他影子长长曳在身前的同时,也将另一人的影子缠绕在他脚下,无论他怎么加快步伐都无法摆脱。

    三七昨夜被人打伤,如今还在大夫那里休养。乔重钰连院里的鸟都顾不上喂,步履匆匆想进屋落锁,哪知还是慢了一步,被祁远追进房间。

    “祁兄还有何事?”

    眼前的剑客表情平静,他却本能地觉出了危险,强自镇定地走到床畔回头说:“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休息了。”

    “无事,”祁远摇了下头,上前一步,“三七不在,我来服侍庄主休息。”

    “不必了!”

    乔重钰吃了一惊,下意识往后一躲,竟忘了自己身处何方,就这么仰倒在床上。他想要赶紧起身,手腕却突然被人按住,视野一暗,是祁远俯下身来望向自己:“庄主可是怕我?”

    “怎、怎么会……”乔重钰不敢同他对视,视线在房间中乱瞥,却忽地看见昨夜里被祁远披在自己肩头的那件外袍,心跳无端乱了几分,“祁兄是我请来的贵客,哪能劳你做这些琐事,我自己来就好――还请祁兄先放开我。”

    他说着又挣了几下,可两人气力不相上下,自己如今的姿势又难以施力,半晌还是被祁远按在床上起身不得。祁远听他说完,只沉默了片刻,便问:“那倘若喻总管所说千真万确,庄主是否要将我逐出镜一山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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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远说完这句,蓦地松开一只手,转而撩开乔重钰衣摆,隔着裤子一把握住他的下体。要害受制,乔重钰禁不住倒抽一口冷气,声音都抖了几分:“祁兄?”

    “在下确实对庄主有非分之想。”他一字一句的说,手上微微施力,摩挲几下,又将先前的话重复一次,“不知庄主是否要将我逐出镜一山庄?”

    “你……”

    就在乔重钰愣神的功夫里祁远已经一手抽开了他的腰带,紧接着便将他外裤连同亵裤一同褪到膝盖。乔重钰两腿都被祁远以膝盖牢牢按住,唯一未受限制的左手正要去阻拦,祁远却已经弓下腰,在他茎身尖端一舔。

    “呜!”

    前所未有的感觉沿着脊柱一路上窜,登时让乔重钰屏住了呼吸。祁远却不肯再给他喘息机会,带着剑茧的手指在他下体上不断套弄,偶尔用舌尖挑逗似地舔弄几下,很快就使他的下身苏醒过来,在祁远手中逐渐胀大。

    乔重钰虽然自小顽劣,可毕竟还是不敢踏足烟花之地,只偶尔从街头巷尾买回几本画册窝在房间里偷偷阅览。他虽偶有自渎,却从未有过如此刺激的体验――他仰面倒在床上,双手交叠被按在一旁,视线亦被撩起的衣摆所阻,全然无法看见祁远如何动作,只能感受着祁远的手指沾了些尖端涌出的稀薄液体,从柱身一路揉搓至两侧囊袋。

    “快、快放开我,”尽管知道三七不在附近,他却依旧不敢大声呵斥,只得低低告饶着,“祁兄……哈……”

    祁远竟真的松开了他的手。

    ――可就在下一刻,剑客便半跪在他的腿间,将乔重钰已经彻底勃起的下体含入口中。

    祁远动作算不得熟练,可那种前所未有的感受还是让乔重钰发出一声惊喘,脚背绷直,连双手已经从获自由的事实都没能意识到。他感受着对方温暖的口腔,只觉得快感不住集聚,忍不住挣扎道:“呜,够了……”

    他在混乱里抓住了对方的发尾,却也不敢用力,只是不断地重复着,“祁兄,够了……”

    在攀至顶峰的时候,乔重钰似乎听见了祁远低沉的笑声。

    第七章 长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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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不清对方的面孔,仅能听见两人急促的呼吸声,在黑暗里逐渐融合成一处。衣襟被扯散,连带着发带也被拽落了,于是发梢戳刺在脊背上,有些痒,伸手想要去挠却被捉住了手腕。

    “别乱动。”

    那个声音低低的,其中包含的警示意味让他老老实实地顿住了动作,换来对方的几声轻笑。吻落在了喉结上,激得他一颤,很快就换来惩罚似的舔舐,让他忍不住哼出声来:“别……”

    喉结终于被放开,紧接着是锁骨……干燥的唇一路往下,经由前胸,小腹,最终停驻在腿间蛰伏着的事物上。

    “祁兄!”

    “庄主。”祁远唤着他,却突然偏过些头,只啃噬着大腿内侧的嫩肉。他的目光似乎穿透了层层黑暗,让乔重钰只觉得眼前阵阵发花,终于伸出手,自己握住了燥热的下体。

    原本有些僵硬的动作在祁远的注视下渐渐加快了速度,乔重钰回忆着先前祁远的动作,只听见自己呼吸愈发粗重,将对方的气息都掩了过去――可祁远的视线依旧留驻在自己身上,无声地催促着,直到他最终被快感彻底淹没。

    “唔……”

    乔重钰缓缓睁开眼。

    轻薄的月光从床帐的缝隙中滑入,夜还很深。乔重钰动弹了一下便感受到被中一片黏腻,只能咬牙切齿坐起身,摸黑翻出一套干净的衣服换上。

    祁远白日里以口替自己纾解带来的冲击实在太大,乔重钰将人逐走后心慌意乱,眼下三七不在,他也不敢去寻喻觉清,只好跟巩湛明他们一起用了晚饭,还被打趣说庄主莫非撞了邪。晚间就寝前他好容易才将那些事摈出脑海,谁知道到了梦里,它们不但卷土重来,还更变本加厉起来。

    乔重钰饮了两口残茶仍觉气闷,干脆推开房门,打算去院子里透口气。哪知前脚还没迈出门槛,院中一个身影却蓦地回过头来,问他:“怎么醒了?”

    “……你怎么还在这里?”

    “庄主没杀李浚川,毕竟是个隐患。”祁远道,“我怕他伺机回来报复。”

    “李师兄不是这种人。”

    乔重钰说完一顿,想起昨夜的刺杀与白天的那场对话,忽然觉得有些泄气:“罢了……其实我也不知道他究竟怎么想的。不过他一日不回来找我算账,难不成你天天都要在这守着?”

    祁远闻言不答,只静静立在树下。月光如水一般浸没了院子,而乔重钰站在阶上,竟像是同他隔水相望。

    “更深露重,”过了片刻祁远才开口,说的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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