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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沒能保護好她的自責感讓少狂無論如何也要補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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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狂,別逞強!」小天和水寒對視一眼,然後道,「小月的事情不能怪你!這次你還是留在家裡讓水寒給你做個全面檢查吧!前些日子你不是老說自己頭痛麼?」
「小天,我想親自抱回丫頭!」皺著眉撥開小天搭在自己胳膊上的手,少狂對長天吼道。
「少狂!」小天還想說什麼,卻被水寒扯住了衣袖,看了看水寒的眼神,小天只能轉變語氣道,「那你要注意點,這次不能當前鋒!」+
「好吧!」對於這點少狂並未堅持,前鋒與否在正式行動中才能知道,現在說什麼都嫌太早。(
「我們去老地方和翟仁他們集合,大家帶上傢伙。」從密室裡出來的紫夜一面往自己房間走,一面對三人說道。
三人也不多話,紛紛轉身回房收拾裝備,從他們利落的動作可見,三人已經是「老手」了。
全身武裝卻隱藏在普通衣飾下,四個男生一同來到平日集合地點,翟仁與陶然已經等在了那裡。六個男生一起坐上 ,一陣塵土飛揚,車子往黑煞總部駛去。
夜摩的六大殺手一起出動,黑煞總部這次看來是惹到大麻煩了!
坐在 上,陶然斜斜的靠在後排,疲憊得水藍色眼睛完全掩蓋在耷拉下來的眼皮之下。剛完成這個任務的他們正準備回基地休息,卻接到弄月被黑煞綁架的消息,這下想睡也睡不著了。總覺得事情不單單是挑釁那麼簡單,但腦子裡暈乎乎的全是之前任務的資料,陶然完全無法正常思考這裡面的問題。
「你怎麼了?」熟悉的嗓音出現在身側,陶然緩緩張開眼,看到一張宛如鏡子般的臉。幾乎一模一樣的眉眼,卻全然不一樣的際遇,有些怔忪得看著那雙清澈溫柔的眼眸,陶然突然覺得它很礙眼。
「死不了。」嘲諷得勾起嘴角,陶然憤憤得閉上眼,不願與那張永遠保持溫和微笑的相同臉龐對視。那樣會讓他覺得自己很白癡,為什麼經歷過那麼多,那個人還可以保持如此令人如沐春風得微笑?陶然皺了皺眉,抿著嘴不願再多想。連續兩晚都沒能合眼,頭似乎隱隱有些疼,特別是剛才看到了水寒百年如一日的微笑,更令他的太陽穴無法自持得跳動了起來。
「那……你要不要喝點小天的花草茶?」喃喃得,舉起手中的保溫壺,水寒把茶水抵到陶然唇邊。半掩下的眼臉,擋住得是一雙受傷的眸子,為什麼?為什麼陶然會這麼討厭自己?水寒弄不明白,小時候,明明兩人關係很好的。不過是幾年沒見,當初非要摟著自己才能入眠的弟弟,如今卻變成了這般刺蝟模樣。是什麼?是什麼讓他改變?
「不用。」彷彿是從唇齒間硬擠出的兩個單音節,讓純粹得拒絕顯得略帶生冷。
「那……那你休息下吧……到了我叫你……」意料中的聽到否定答案,水寒努力保持著嘴角不自然的微笑,低低的聲音仿若自言自語般。
「水寒,陶然,我給你們說下計劃……」紫夜湊了過來,正準備朝兩兄弟解說這次救回妹妹的計劃,卻被水寒輕摀住了嘴。有些疑惑,紫夜不明所以得抬了抬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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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累了,讓他瞇一下吧。」壓低了聲音,水寒用氣音朝紫夜解釋著。
「我又不是死了,瞇什麼瞇!」陶然猛得張開眼,諷刺脫口而出,然後滿意於水寒那柔柔得雙眸中受傷的神情一閃而過。轉頭朝著紫夜,陶然換上了令一種稍熱絡得口吻詢問道:「夜哥,計劃是什麼?」
「呃——哦!計劃是這樣的……」有些不能從陶然明顯的雙重對待中反應出來,紫夜略略愣了愣神,之後才恢復正常得把楚風他們擬定的計劃全盤托出,並對兄弟倆做出任務安排。
「夜哥,我想和你換一下。」待到紫夜部署完畢,陶然即刻提出想要換組的提議,一旁的水寒當下隱去溫和微笑愣愣得瞧著他。而向來感覺敏銳得陶然,竟視若無睹,一臉平靜的望向紫夜,等待答覆。
「這……」看了看水寒受傷的水藍眸子,再瞧瞧陶然一副不達目的不罷休得模樣,向來習慣下決定的紫夜也沒了主義。兩兄弟不合是眾人皆知的事,可這麼下去總不是個辦法,親兄弟有什麼冤怨不解啊?吞了吞口誰,紫夜狠狠決定道:「任務都分配好了,你若是跟楚風一組,怕是不足以擔任掩護的責任,還是按原計劃吧?」看著水寒小小鬆了口氣,紫夜覺得自己的決定是對的。
「我從來不原諒背叛過我的人!夜哥如果不願意交換,那我就去問問其他人好了。」憤憤得扔下這些話,陶然弓著身子往車的對面坐過去,看來他換組是勢在必行了。
「水寒?」見陶然如此表現,紫夜有些被嚇到得望向水寒,卻發現那個從未展現過脆弱的男人此刻把頭埋在雙掌中雙肩微微抖動著,「水寒……你怎麼了?」摸了摸他柔軟的頭髮,紫夜想要安慰他,卻探到他體溫高得驚人,隨即擔憂出聲。
「沒什麼……」悶悶的聲音讓人很容易感覺到他低落得情緒,水寒這幅模樣就連一向少有表情的翟仁也投來了擔憂的眼神。
「水寒……你和陶然……到底……」話還沒全部問出口,陶然又再度坐了回來,紫夜只能閉上嘴。
「夜哥,我和翟仁換了,和少狂一組。」說完這句話,不等紫夜有所反應,陶然便閉上了眼,眼下明顯的黑眼圈讓人不忍打擾。_
「哎——」紫夜歎了口氣,只好也悶悶得閉目養神,現下最重要的是把弄月救回來,其他的事情等過了再說吧。
車停了,停在樹林邊,距離黑煞總部不足一公里。天色尚早,為了不打草驚蛇,一行人只能靜靜得待在車內,等待預定時間的到來。大家都閉上眼來養精蓄銳,有的人還微微得打起了鼾,在兄弟們的身旁才能完全放下戒心,這是夜摩人共有的默契。
側頭看了看窗外,密密麻麻得樹林在正午的陽光下,顯得有些虛幻。陶然回過頭來,依在座椅靠背上,愣愣得瞧著車頂。金屬紋路的線條直且硬,與他煩躁的內心形成鮮明對比。不知道為什麼,最近老是睡不著,偶爾淺眠也會因做那個塵封多年的噩夢而驚醒。夢裡,有著被全世界遺棄得恐懼,混合著現實中水寒臉上讓人刺目得微笑,令他越發害怕入睡。
垂下眼,餘光看到那雙熟悉的藍眸,虛偽的關切讓陶然感覺噁心。他強迫自己閉上眼,然後在心底默默思考著今晚行動的路線與任務。之前那個三天兩夜的任務,讓疲憊很快席捲了陶然試圖保持清醒的大腦,不一會兒,他便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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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子——桃子——」是誰?用了這個早已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