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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如何是好?要救你的性命就不得不回到你的故国落日,追溯你的根源;但那又是个必死无疑之地啊!以前不告诉你的身世,就是怕你踏入那龙潭虎穴,纠葛一世,身陷泥潭,而如今……
明月下,几家欢喜几家愁,唯有那奔跑在大街小巷追逐嬉戏的顽童,少年不知愁滋味啊……
京城北郊的桃花林里一片静谧,同以往游人纷踏的热闹大相径庭。花林深处,阵阵酒香四溢,光是闻闻就能让人醉上三分,垂涎三尺。这不,连青蛇都被这骨子香味引了出来,不过这小东西显然十分谨慎,蜷缩在丛里,紧盯着酒坛子周围的一举一动,生怕落入了他人的陷阱里。
许是这酒香太诱人,青蛇终于忍将不住,扭动着身子一点点挪了过去。远处的桃花树后,一双杏儿眼正死死的盯着青蛇,仿佛要把它活吞了一般。
出来了!洛烟绷紧了神经,等待着青蛇钻入酒坛。
恰在此时,桃花随风而起,落樱缤纷。花瓣纷飞之际,一红色的翩然身影踏入眼帘,精致白皙的面容扬起醉人的笑容,而后凑进了那坛子轻轻一嗅,宛尔赞道[真是好酒。]
不知是中了什么邪,洛烟竟呆滞在那树上,望着来人的容颜丢了魂儿,浑然忘记了此行的目的。直到眼睁睁地看着那人将自己炮制多年的补酒喝了个一干二净才猛然醒过神儿来。
好小子,竟敢偷喝老娘的酒!洛烟带着玩味阴邪的笑容一下跃入了阵中。
空地上平白无故的冒出个人来,搁谁谁都会惊诧不已,更何况还是个女人,一个一看就知道不能碰的女人。我拭掉了嘴角的残汁,脑子转了转,莫非这酒是她的?
[姑娘,这是你的酒?]
[正是。]她双手环胸,望着我,那笑容真是让人莫名胆颤。
我爽朗一笑,希望划解干戈[没想到姑娘还是个中高手,这酒真真绝佳,实乃上上品。]
[哼,废话,这是老娘炮制多年的百花酒,没想到让你这臭小子给喝了去!]
我愣在当场,不知作何反映。小子?我看起来就这般不济?还有眼前的这位姑娘,分明与自己相当,噢不,看起来还要年轻些,却妄自称大,真是叫她哭笑不得。疏不知眼前这名女子并非中土人士,比起异族那些高大威猛的汉子,自己当然就成了那孱弱无用之人。
[那在下赔与姑娘便是。]
[说得到轻巧,你可知酿这酒要耗费多少药材多少精力么?先不说那世间罕见的一百三十六种毒花,单就是那灵物,十步寸金蛇,也难寻万一。这可是老娘泡了整整十年的补酒,你拿什么来赔?]
[这世间还没有什么东西是我得不到的。]除了我的生命,这也算是一种悲哀罢。
[好狂妄的家伙!]女子嗤之以鼻,我也懒得争辩了,直接说道[三日后,你到素酒斋来取。]素酒斋是京城新开的酒肆,规模虽不大,却典雅精致,声名在外。说到这酒肆不过是当初自己的一时兴起而建,为了回京能有处歇脚地儿,好会会故友。
[谁知你是不是信口胡邹,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正好,我不是个男人。于是更心安理得地离开。
七拐八拐的绕过一个又一个小巷,不着痕迹的避开来往的人群。抬起头来,已到了家门口,素酒斋的后门。
[爷,你上哪儿了?老板娘一直担心你呢!]守在内门的下人问道。
老板娘,嘿嘿,这是自己让下人这么叫竹儿的,每每听到,自己总要乐呵上一阵儿。本欲询问竹儿在哪儿,但想想又作罢,除了佛堂、书斋、厨房她还能在哪儿,于是晃晃悠悠的找自个儿老婆去了
果不其然,在佛堂外听到了她的碎碎念。正打算推门而入,却止住了脚步,只因内室响起的话[菩萨,请保佑子清安康。若夙愿得偿,小女子愿日日食素,诚心理佛。]
烦闷之感又堵在了胸口,酸楚得想哭,却又不知为何而哭。这样的祈祷竹儿天天都要做,我想阻止她,告诉她天上的神仙是不会理会我这种平头小老百姓的,但,这却是她唯一的寄托,我若毁了,她又要郁郁寡欢了。索性离开,寻到院落一角独自酣睡。
朦胧间被人捏住了鼻子,出不得气,顿时惊醒。
[又闹。]翻了个身,继续装睡。
[一大清早的上哪儿了?]竹儿已做完了每日必修的[功课]听得我回府,便立马寻了过来。
[闲来无事,四处溜达溜达。]把她抱上了躺椅,让她直接趴在了我身上。双手环着她的纤腰,头埋在她的颈间,贪婪的霸占着那缕馨香。唔,还是瘦了点,不过真软呐!舒服……满足的笑笑。
她凑进了我闻了闻,正色道[喝酒了?]柳眉簇成了一堆,老婆生气了!
[喝了一点,是补酒,别担心。]那个女人说是补酒,谁知是不是真的,回头还得让娘看看,免得中毒而亡都不知。
话说回来,好久都没有……了。蠢蠢欲动的双手沿着竹儿的腰际滑进她的衣间,没想到被她夹住不能动弹。
[好啊,光天化日之下……]
[光天化日之下,我调戏自个儿老婆,谁管得着!]一把抓住她点在我鼻尖上的食指,挑逗似的放在唇上吮吸。
她惊颤了一下,随即道[呀,我刚才出了宫来着!]
我昏……
[逗你的!没想到堂堂才高八斗的风流状元,竟连小女子的趣话都信。]
瞪了她一眼,小女子,你好意思说出口,谁人不知你倪依竹乃京城第一才女啊!不过,论学识的强弱,我倒确实不知谁更厉害些,毕竟没比过。
事实证明,在光天化日之下亲热是要遭老天嫉妒的,他会派个煞风景的人来搅你的兴!我眯起眼望着头顶的参天梧桐,那繁密茂盛的枝叶虽然能将人掩得天衣无缝,但那一点点不和谐的幽紫还是逃不过我的双眼。
[下来!]竹儿也好奇的望了上去。
磨了半天,树上的人还是跳了下来,我望着这曾经五妹的护卫,现今素酒斋的跑堂——苏少寒恨得牙痒。
[爷,少寒并非有意……]她双手负立,头虽低着,却不时的瞥向四周,好象在警惕着什么。
[哦!是吗?你不在大堂招呼客人,跑到这儿来搅我的好事!]竹儿一听,气羞不已,锤在了我的肩窝上。
[属下是有苦衷的……]突然,向见到鬼一般,撒开丫子,疯也似的跑了开来。我顺着她刚才的目光望去,韦鸳儿见到心上人的欢喜骤然变成了怒气冲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