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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能够走这一条也许会更加轻松的路,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完成父母的心愿。
而现在,当他忽然间意识到了自己的内心时,他又变回了那个从来都安安静静,不会争不会抢的小孩,站在一群为了零食已经打起来的小孩子中显得异常突兀。
他不敢争取,因为他的人生里面不会有退路这个选项,更不会有所谓的港湾让他回去。
如果受伤,只能抱着全身上下的伤口在角落里面一遍一遍地舔舐,也许有一天能结疤,也许会因为流血过多而死亡。
这是一场豪赌,而他却连下赌注的资本都没有,那就这样吧。
顾惜朝这样想着,不一会儿司机就把他送到了校门口,他从口袋里面拿出零钱付完之后,转身向着校门口走去。
学校一到晚上,附近的夜市会变得异常热闹,一阵阵烤肉的香气传了出来,老板们热情的吆喝声此起彼伏。
顾惜朝一边走着,看着快到宿舍了,就拿出手机打算给景邵清发一个信息说自己安全到达,没想到下一秒屏幕上就闪烁他的来电。
“喂,景教官,我安全到达了学校。”凉风吹过,也吹散了刚刚他那一点儿忽明忽灭的思绪。
“惜朝,我现在在你们寝室楼下,你到了吗?”景邵清站在宿舍楼下,和宿管阿姨刚刚确认了顾惜朝还没回来。
“啊?”顾惜朝一边说着一边停下了脚步,转过一个弯,景邵清就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顾惜朝挂断了电话,景邵清转过身看见了他,迈开了步子向着他走来。
“景教官,你怎么在这里?”
“我有事情想和你说,你们宿舍现在有人吗?”景邵清忍住在这里把他拥入怀中的冲动。
“啊,他们说今天晚上不回来了。”顾惜朝感觉自己的心跳在缓缓地加速,那一丝不明的情愫慢慢爬上了心头。
“那先上去吧。”景邵清说着和顾惜朝一起上了楼,到了宿舍门口顾惜朝拿出钥匙打开门。
“啪嗒”一声,灯被打开。
顾惜朝把自己的凳子给搬了出来,随后转身想去倒一杯水,却未曾想到景邵清直接开口道。
“惜朝,我喜欢你。”
听完这句话后,顾惜朝拿着杯子的手整个僵住,偏偏景邵清像个半大小伙子似的自顾自地告白。
“我知道你可能无法接受。虽然我从小就知道自己的性取向,但是从来都没有遇见过让我心动的人。我知道这样会给你带来一些困扰,但是我并没有办法欺骗我自己。如果真的打扰了你,对不起.”说完后他看着正在装着水的顾惜朝。
顾惜朝整个人都是懵的,直到水装满了,滚烫的水洒到了他的手上他才反应过来。把按钮给关了,然后起身把水倒掉一些,重新装上冷的水。
随后他起身,而此刻的景邵清像一个即将被审判的人一般局促不安,心里面仿佛有无数只蚂蚁爬过。
顾惜朝把水递了过去,微微低头看着地面,沉默许久才再次把头抬起,看着面前的男人那双幽深的双眸。
“虽然,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我想,我可能是...有点...喜欢你的。”说完这句话后,顾惜朝像一个熟透的虾米一般,从头红到了脚。
景邵清回想起来,那绝对是他理智脱缰最严重的一次。
他连水杯都没有接过来,直接做了他最想做的事情。
拥住了眼前这个令他抛却成熟和自制,甘愿做自己从来没有尝试过的事情的人。
那一刻他感觉自己拥有了很多,胜过他以前所有渴求。
不知道过了多久,细若蚊吟的声音传了出来,“内个,水要洒了。”顾惜朝耳朵通红地说。
景邵清才缓缓地松开了他,把水杯接了过来放在一边,然后又继续抱着他。
顾惜朝:........
他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一个不是很正确的决定。
到最后实在忍不住了,他动了动想要从怀抱里面挣脱,手却不小心碰到了一个东西。
隔着口袋他感觉那个东西硬硬的,像一管唇膏??
顾惜朝疑惑地抬头看了看景邵清,“这个,是什么东西?”
景邵清放开他,伸手摸索着拿出来,一小管药膏似的东西,外壳上写着英文标注,忽然想到苏叶在自己出去前递给自己的,好像就是这个东西。
然后他迅速收了起来,“没什么。”
可是顾惜朝已经看清楚了上面的标志,刚刚下去的热气感觉又爬上了脸庞。
景邵清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肯定看清楚了,就赶紧解释道:“那个是苏叶给我的,你别理他。他一向都这样,喜欢恶作剧。”
顾惜朝:......
忽而他又想到刚刚在酒吧里的事情,就和顾惜朝说:“苏叶和我从小一起玩到大,性子疯喜欢闹,你千万别误会。”
顾惜朝:.......
“一开始那个男生也不是我要的,齐于找来的。”景邵清把兄弟一个个卖的干干净净。
顾惜朝忍不住笑了出来,一边笑着一边点了点头,他忽然想到以前看到过的一句话:当陷入爱情里的时候,男生都像情窦初开的少年,傻乎乎而不自知。
作者有话要说: 呼呼~~终于赶上端午节放假可以上来更新
么么
大家期末加油
☆、回忆
听完顾惜朝讲完他和景邵清的事情,楚柏笙抖了抖嘴唇,状似虚弱地说:“来..把朕的狗粮拿上来...”
这样子倒是把原本有点陷入悲观情绪的顾惜朝给逗笑了,那点儿忧郁也一扫而光。
刚刚的笑牵动了肺部,让他一下子咳嗽了个不停,楚柏笙赶紧用手轻轻拍着他的背。
过了一会儿,他终于停了下来,呼吸也慢慢变得顺畅起来。
看着眼前的黑暗,他嘴角微微勾起,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剩下多少,也许他会留在这里成为一具尸骨,也许他能再次见到外面的光亮。
楚柏笙之前受的外伤在一段时间的休息之后疼感没那么强烈了,不过内伤还在让他隐隐作痛。
但是对于他来说这不算什么,他在能动之后就一直在捣鼓东西,经常用手左敲敲右打打,小黑屋里几乎每一块砖他都仔细地琢磨过。
还剩下的就是顾惜朝躺的地方的砖块,没有仔细地研究过。
顾惜朝等着他把其他的砖块都敲打完,缓缓地开口道,“在四年前我已经摸过了身下的砖块,我现在躺着的左手边那几块,外面应该是空的,其余的都是实心。”
说完后休息了一会儿继续说道:“空的说明这里应该和下水道有关,但是这几年下来没有渗过水,说明密闭,从这里出去的可能性为0。”
听完后楚柏笙皱了皱眉,“那我们有传递给外界信息的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