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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唐墨从门童手里接过许可洛的手机,冷冷地看了地上的人片刻才伸手去拉她。已经半梦半醒迷迷糊糊的许可洛不满被打扰,手一挥甩开他,嚷道:“都说别吵了!”
唐墨深吸了口气,冷声命令:“许可洛,起来!”
“谁啊?”神志不清的许可洛生气地抬起那张红通通的脸来,眯着眼好一阵辨认:“咦,你怎么长得跟四川绝活的脸似的?呵呵……好像唐墨。”
看着她这副醉醺醺的模样,唐墨眉头深皱,隐忍着怒气用力把她拉了起来。
许可洛摇头摆手,口中念念有词:“不能说,痛……会痛……”
以为是自己太用力弄疼了她,唐墨松了松手劲,许可洛却又摇摇晃晃地要坐回去。伸手捞着她的腰半靠着自己站稳,唐墨望了眼远处刚才他随意停在了路边的车,后悔没有把它开进来。
好不容易把泥鳅似的许可洛驮到了背上,唐墨起身才走了两步,身后的许可洛便不安分地乱动起来。她一个劲地往前凑,指手划脚地在唐墨耳侧念念唠唠:
“眼睛像唐墨……鼻子也像……嘴巴……”
唐墨努力把她背稳,沉声低喝:“许可洛,不想摔下去的话就不要给我乱动!”
“嗯,声音也像。”许可洛最后总结道,接着便软趴趴地把头枕在了他肩上。
唐墨唇角紧抿,背着她往停车的地方走去。夏末的夜有微风缓缓拂动,空气中多了份清爽。深夜逐趋宁静的街道上,皮鞋敲击路面的声音越显清脆。
“唐墨……”在唐墨背上安静了半晌的许可洛突然喃喃自语:“我错了,可是我不后悔……”
唐墨顿了顿,眸光沉重面无表情地继续往前走,抿着的嘴角线条僵硬。
“……如果不是这样,我怎么会知道自己那么喜欢你。”
距离停在路边的车子不到十步的位置,唐墨心头一颤,倏然停下脚步。他微微侧过脸,眼里有复杂的情绪涌动。把头搭在他肩上的许可洛动了动,调了个舒服的姿势,沉沉睡去之前低声呢喃:
“唐墨,我喜欢你。”
心意
头好痛。
当许可洛在柔软的床铺上悠悠转醒时,这是第一个窜进她意识里的感觉。然而下一秒,她却顾不得头痛不痛了,因为她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
她一骨碌弹了起来,戏剧性地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衣着,发现还是“包装”完好后稍稍松了口气。环视了四周一圈,她觉得这个房间的布置和风格好像有点似曾相识,但又想不起更多的线索。努力地回想了一下,只记起昨晚她和纪安阳喝酒来着,然后,然后……
拍了拍晕晕沉沉的头,她从床上爬了下来,放在床畔的那双男式拖鞋让她又紧张起来。检查了放在一边凳子上的包包里东西都完好无缺,她理了理衣衫,迅速走到门边,轻悄地打开房门,探头探脑走了出去。
客厅里静悄悄地,一个人也没有。简约的装璜、家具的摆设和色调都很眼熟……
“咳咳!”就在许可洛感觉快要想到什么的时候,身后突然有人清咳了两声。她惊讶地回头,看到拿着杯水站在厨房门口的人时吓得双眼圆瞪:“你怎么会在这?”
“这里是我家。”唐墨冷冷地陈述事实。
许可洛眼珠子转了一圈。对哦,这里是唐墨家嘛,怪不得她觉得熟悉。那、那她……
“我……我怎么会在这里?”她当下窘困起来,声音小得像一只苍蝇飞过。
“怎么?不记得了?”唐墨自鼻腔冷哼一声走了出来,声音仍然不带一丝温度:“昨晚俱乐部的人打电话来说你醉死在了他们门口,让我过去接一下。你嚷着不回家还一身酒气的,所以没办法才只好把你带到这。”
依着他的提醒,许可洛回忆了一下,心中大惊,暗暗倒抽了一口气。
“谢谢!”她低着头,不敢去看唐墨:“不好意思,因为我,给你添麻烦了。”
“你不要误会了,换作别人我也会这么做的。虽然也不知道怎么就那么不走运他们打到我的手机上,不过作为同事,我总不能束手旁观让一个女孩子睡在路上。”唐墨喝了口水,面无表情地从她身边走过。
许可洛心头微窒,眼中的光芒一点点黯淡下去。刚才她或许还有点迷糊,可是现在却完全清醒了。此时此景,她突然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她喝醉酒让人抬回来,现在又这样站在这里是多么愚蠢可笑的事啊!
唐墨懒懒地看了她一眼,往书房走去:“我有事要忙,你走的时候把门关上就好。”
“唐墨!”看着他冷硬的背影,许可洛深吸了一口气,说:“投标案的那件事是我自作聪明误会了,对不起,我不该说那些话。”
她低低怯怯地道歉,唐墨背对着她一动不动地听着,情绪莫测。
“我说了,没兴趣。”最后他冷冷地说了一句,头也不回进了书房。
许可洛望着书房那扇被他关上的门,房门闭合的声音在空空的客厅里显得特别清晰,打在她心上,带出钝钝的痛。视线已经越来越模糊了,眼一眨泪水便不受控制地掉了下来。她慌乱地擦去腮边的泪,回房间拿了包包,迅速离开。
虽然昨天晚上她喝醉了,但她记得,她记得自己说过的那些话。可是唐墨他说没兴趣——他对报复方书恺没兴趣,对她的道歉也没兴趣,也就是说,唐墨对她的事都没兴趣知道了,即使他已经了解了她的心意。
空无一人的公寓的门口,背靠着那个她再也进不去的世界,许可洛忍不住捂着嘴哭了出来……
隔日星期天,唐墨和纪安阳在某个社交晚宴上相遇,同时出现在晚宴上的还有最近闲得发慌的唐昕。某只自以为掌握了内幕准备八卦一番的妖孽看到唐墨后便凑近他身边,嘴角噙着暧昧的笑,一脸戏谑地看着他。
趁着身边的人寒暄完离开,唐墨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你是脸抽筋了还是脑子抽筋了?”
纪安阳无视他的抢白,只用耐人寻味的语气地问:“你最近有没有见过可洛?”
唐墨抿了一口酒,冷冷道:“你想说什么?”
纪安阳心生疑虑。那天他是亲眼看着唐墨出现的,可是,依他现在的反应,事情好像并没有像他预想的那样往好的方向发展。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