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11
年就下岗了,本职工作是皇帝这种事还是给他带来了相当好的情商控制力的训练,更重要的是大猫在身边,比吃了定心丸还强。
“你还是别好奇了,虽然只是一段记忆,我也怕你受不了。”张涛伸手揉了揉小孩儿满地乱滚放声大哭之后已经凌乱了的头发,心疼地看着他。
那种连身为凶兽的自己都不能忍受的心痛,他不想让小孩儿独自去面对。
“那你给我讲,我就不难受了。”小孩儿扑在大猫身上揉着他的毛,撸猫的感觉果然安心。
“可以,讲三千个字给一百块啊。”大猫露出了奸商般的微笑。
“你当你是大神啊,一章一个深水鱼雷,你要是母鸡还差不多→_→”李绰心里惦记着自己的男神,毕竟张涛每天晚上都给他念一段人家的作品,伴随他度过了这么多年。
“哎嘿,开个玩笑嘛,不过也没有什么好讲的了,后面我跟几个老表在你的坟头打了一架。”
“打架?”
“唔,我有点儿失控了,我……”张涛把头埋进李绰的颈窝里,闻着小孩儿身上的气息,虽然已经成年,他还是总觉得李绰是个小孩子,甚至他的身上还残存着淡淡的奶香,让大猫觉得非常安心。
他还记得当时的感受,那是一种被人从三魂七魄里活生生剥离出一部分的钝痛。他只知道李绰已经死了,而他还活着,他恨他自己,为什么他还在经历着李绰治下繁花似锦的大好河山,而那么年轻的君主却再也听不见,看不见任何的东西,他留给了世人那么多珍贵的东西,自己却再也无法享受其中的任何一件。
张涛觉得不公平,可是他又不知道该怎么办,他的心从来没有这样强烈地被攫取过,皮囊之下喧嚣的凶兽就要呼之欲出,饥渴难耐,足以焚毁整个儿皇城。他只有不停地逃,最后逃到了自己为年轻的君主所修建的皇陵那里,被几个老表截住了,打了一个群架。
“三个打一个,把我揍得不轻呢。”张涛掀起自个儿的t恤给小孩儿看看,虽然过了很多年伤痕都已经淡去了,伸手去摸的话,却还是能够清楚地感受到曾经被撕裂的那些狰狞的伤口。
那一架让张涛流了很多血,随着血液宣泄而出的不知所措被稀释了,他看了看已经被自己揍得动弹不得躺在地上的三大只,自己也重新在他们身边躺了下来,看着满天的繁星。
小皇帝走了,他们最终也没有真正意义上的见过面,那些风云际会的知遇之恩,隔着一层窗纱之间朦朦胧胧的温暖,他已经无法给他婚姻作为报偿,能给他的,只有这座尚未完工的皇陵。
张涛作为将作大匠不眠不休地工作着,在很短的时间里,一座威严宏伟的帝陵拔地而起,他把李绰葬了进去,同时埋葬的还有关于他的那一段记忆。
“现在想想,真是不可思议。”
大猫反过来窝在李绰的怀里,枕在他的大腿上自下而上地看着小孩儿。
“怎么了?”
“如果那个时候我真的进了宫的话,我们也会像现在这样生活,相处几十年之后,会比现在感情更好吗?”
“那当然,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肯定是在一起时间越久感情就越好吧。”
李绰低头亲了亲大猫光洁的额头,其实这也要分人,有的人越是相处,就会越发现这个人身上的诸多缺点,而自身个性也很强的话,多半都难以走到最后,不过张涛不是这样的人,小孩儿跟他处对象时间长了,发现自己越陷越深,他哪里是猫,简直就是猫薄荷。
“如果我们的感情比现在还好,可是你终究消失了,我不知道我会变成什么样子。”
那个时候他们之间没有恋爱,没有亲吻,没有拥抱,大猫跟兄弟们打一架,看着还没有完工的皇陵,可以咬着牙继续给小皇帝做完他要求他做好的最后一件工作,可是现在呢?想想都觉得后怕。
“你想说啥,命中注定我爱你?”李绰低头看着怀里的大猫,这是他无法逃离的命运,看上去的生离死别,竟然把他们更深刻地纠缠在了一起。
“看来我发起疯来连上天都觉得害怕啊。”张涛乐呵呵地说,果然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吹吧你,哎对了,那碗血豆腐到底是什么,你还没告诉我呢。”
“唔,刚才不是说了嘛,我们打了一架,我跟老表们都流了好多血→_→”张皇后欲言又止,在李皇帝的眼刀之下还是招了。
“呕!”
怪不得吃一口就能产生一个平行世界啊,原来是那玩意儿!
李绰扒着炕沿儿干呕了起来,不过让他起疑的是,自个儿吐了半天竟然连一口酸水儿也没吐出来,不是吃了一大碗呢吗?
“张涛,我问你,你是怎么阻止那段记忆播放完毕?”李绰斜迁着眼睛看着张涛,不过他发现大猫已经在躲眼神儿了,嗯,这就说明他心虚。
聪明的小孩儿四下里一踅摸,很快就放下火炕下面的地板上有一滩呕吐物刚刚被擦去的痕迹。
“张涛,别告诉我你是……”
“我算了算时间,帮你催吐了一下。”
“→_→,你是怎么操作的。”
“其实,那个,上次你是为什么吐了你应该不会忘记哦……急中生智!这绝对是急中生智!臣妾也是没有办法啊!圣上你听我解释啊啊啊啊啊!”
李定谔和张大猫在院子里鸡飞狗跳地追逐了起来。
☆、第154章 番外
“柜子里找了吗?”
饕餮食堂的堂屋里,传来了李绰咆哮的声音。
“不是都被你翻完了丢到院子里去了嘛。”
张涛的声音懒洋洋地回应着,似乎并没有因为小孩儿的炸毛儿就跟着紧张起来,还在炕上翘着二郎腿,稳坐钓鱼台。
“箱子里呢?”李绰还是不死心,一脚踹在了张涛的屁股上,把他从老太爷的位置上踹到了炕梢儿。
“哎哟,渣男打产妇啦!唔。”张涛刚刚喊了一声,就被小孩儿捂住嘴。
“别叫,都是老街旧邻的,万一把我扭送了怎么办。”李绰紧张兮兮地看着四周,不过因为是工作日的白天,并没有什么人听见,也就没有出现围观的正义群众。
“刚刚你说什么?什么产妇?”李绰放开了大猫,疑惑地看着他因为扭动而从家居服里露出来的平摊的腹肌,嗯,除了诱惑力太大以外没毛病,怎么看也不像是刚刚卸货的样子。
“你不是要找朱砂吗?我估计它自己去破壳儿了,那不就等于是我卸货的日子嘛。”张涛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