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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总觉得自己做的这些都是值得的,因为她能清楚地看到有个人比她还要拼命。有时候,晚上的一趟饭局上,对方被顾夏的“热情”与“游说”打动,立下一句口头的承诺,让她终于拿到了大项目的半个合同,那时候,顾夏脑海里第一个想到的便是西枣,她想若是西枣知道了,她一定比自己还要兴奋,还要激动吧?应酬过后,有些醉意的她没有让代驾将她送回家里,而是吩咐司机把她载到couci的楼下,一个人跌跌撞撞地扶着一排排昏黄的街灯走向couci的大门,夜晚九点的时间,那里只有二楼的一扇窗户还在发散光亮。顾夏总会不由自主地扬起嘴角,她知道西枣一定还在那里,与往常一样。
而顾夏来是为了将喜讯第一时间分享给她。
西枣!
仍在办公区昏暗的过道里搀扶在身边复印机的外壳忽忽悠悠的顾夏,望着不远处的玻璃墙面里,站在工作台前拿着量尺俯身测算的背影,便迫不及待地叫喊那个人的名字。
这么晚,你怎么来了!
西枣明显是吓了一跳,身体一震,把随手夹在耳旁那只铅笔都震颤下来了,啪的一声,细物跌落于地,她来不及拾起,而是匆忙转身望着闯进门来,醉醺醺的顾夏一脸惊讶。
嗯哼,你猜。
顾夏重重地“跌落”于小腿边的黑色沙发,浑身像散了架似的,散漫地将头仰靠在沙发的靠背上,咯咯地笑着。
他们答应你了?!
她根本无法回答西枣迫于求证的问题,因为高兴让她像嗑药了一样一个劲地在笑,笑得合不拢嘴。
看顾夏如此明显样子,似乎西枣也无需再证实什么了,而瘫在沙发上的顾夏,看着西枣迷惑的眼睛散发出明朗的光芒,兴奋的她竟然抛下手中的量尺,张开双手朝自己飞奔而来,气势迅猛而急躁。
顾夏不知道西枣要做什么,但是被她的突然的架势吓住了,下意识间急忙闭上眼睛。而就在下个瞬间,她倚靠在沙发背上的头被双手匆匆捧起,然后额间很快又被人啵地重重亲了一下。
顾夏,你总是这么优秀!
听到西枣的夸奖后,顾夏到底从西枣刚刚那一系列一气呵成的举动中回过神来,只是这时,西枣已经跑远了,站在工作台的附近,背对着她不知道在倒腾着些什么,但在明晃的台灯下,那两双不知何时变得通红的耳朵,还是让顾夏发现了一些小别扭,原来,西枣害羞了。也难怪,平日里总是清清冷冷的西枣,今天突然变得如此热情,这样的西枣太过少见,看来她真的是比自己还要高兴,顾夏扑哧一笑,挣扎着起来,想了想,又懒洋洋地趴着沙发的扶手上,意味深长地询问。
那,你要怎么奖励我。
西枣转过头,有些“懊恼”,脸上的红晕也还未消。
你……你想要什么奖励?
顾夏眼睛轱辘一转,似乎想到了一个不错的主意。
今晚来我家吧,买一堆吃的,陪我看恐怖电影,我一个人在家不敢看………
在工作台旁叮叮咚咚捣鼓半天的西枣终于转过身朝她走来,手里还捧着一只冒着白气的马克杯。
吃这么多,不怕胖呀………嗯………好啊,跟你回去,不过等我几分钟,我还有最后几笔就修改好啦。现在呢,你需要乖乖地喝下这杯蜜糖水,我看今晚你又喝多了,走路都跌跌撞撞的……你不会自己开车过来的吧?
顾夏接过那杯温热的水,不知为何有些有些恍惚,但很快又抬起头朝西枣郑重其事地摇了摇头。
找了代驾。
转身返回工作台的西枣还忍不住转过头对顾夏进行一番“教训”。
以后饭局上少喝点酒!
类似的叮嘱,顾夏听到耳膜都要起茧了,但还是颇为无奈地应承下了,和以往一样敷衍。
嗯,知道啦!
室内重新恢复安静,工作台旁专心写画的人,台灯下柔和的灯光,墙面上滴滴答答的挂钟,还有手中温暖的杯子,顾夏缩蜷在沙发的一角,脑袋仍是有些昏眩,她不由得将头重新伏靠在沙发柔软的背上,闭上眼睛静静的呼吸着,周围的静谧让她的内心泛起难得的安心与平和,混沌之中,她突然意识到,感情离她已经很遥远了,因为现在的生活里,感情似乎占不到分量,身旁有西枣就够了,两个人,一个主内,一个主外,两个人这样一起奋斗下去,累了的时候,一起看看电影,逛逛街,与couci里的一帮孩子打打闹闹。她习惯了一周几次将西枣拐回家里,陪她吃饭,散步,聊天。习惯了西枣总是忙里偷闲地在厨房里给她开小灶,反反复复地告诉她要注意饮食,不要整天吃那些没有营养的外卖。习惯了她夜晚的梦境里渐渐有西枣的出现,直到某一天,她的模样取代了另一个男人面容,那个她曾经喜欢过的男人。
长久以来,顾夏以为自己仅仅只是满足于她与西枣之间和睦美满的相处方式,类似于知己,又近于亲人。她也以为作为朋友,某一天,她会在西枣婚嫁之时,站在殿堂的红地毯上,接过新娘抛出的花束,并送上她由衷的祝福。但奇怪的是,陪伴在她身旁的西枣一直单身,而她呢,也陪着西枣心安理得地单了这么些年,时间的长度让她忘记了她最初的以为,居然,在内心深处,她也会冒出一个不切实际的想法,希望两个人这样的生活仍会长久下去,没有打扰。
直至,终有一天,苏夕出现了。
☆、第十四章
对于西枣的过去,这些年顾夏并不了解,西枣不说,顾夏也不会去问,她只是隐约知道曾经,西枣也有过几段感情,仅此而已。她也以为,西枣与她一样,经历的都是这世上最普遍的感情,那些与她交往过的人都是男人。
所以,第一次,当她从西枣的梦呓中听到苏夕这个名字的时候,尽管她止不住会好奇,非常好奇,但她也没有多想,因为显而易见,苏夕,这是个女人的名字。
其实,那时的顾夏,早已发现了西枣身上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变化,一向专心的西枣,在工作上,居然开始发呆,走神,虽然次数不多,但这并不是西枣一贯的作风,甚至有时候自己也叫不醒她。陷入思绪的西枣总是忧郁的,顾夏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她忧伤,但只要自己走上前去,将她唤醒,尴尬的笑一笑后,她又恢复了平日的模样,沉静而克制,沉默又寡言,但也会微笑的面对每一个人。只是渐渐地,顾夏发现本来就喜怒哀乐就少有言表的西枣笑的次数越来越少,直到某一天顾夏撞见她居然躲在楼梯口的台阶上吞云吐雾地抽着男士的香烟,那样子像是要把心中的苦闷和抑郁连同呛人的烟气一同吐尽一样,西枣不是早在多年前就戒烟了吗?她什么时候开始复吸的?顾夏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