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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无论秦臻的答案是什么,他们都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这辈子,他就是把秦臻关着绑着锁着,让他失去自由,把他逼成疯子,他也不会再放开他。
他内心里有着许多可怕的想法,像黑暗中滋生的藤蔓,把他的心渐渐拖进带毒的暗夜,而那藤蔓也无声缠上另一个人,从他朝他出手的那一天起他就决定,哪怕堕入地狱万劫不复,他也会拖着他。
“你有病,那么多人你不喜欢,你偏偏喜欢我干吗。”秦臻不知道该怎么去想那个问题。他不用认真去想,实则心中已有了模糊的答案。但那并不代表他现在就能消化和接受他面对的这些,尤其是生孩子的事。
他抓着洛家笙的衣服,死死拽紧,就像他正在啃这个人的血肉,巴不得把他啃死才好,啃死了他,他就不会这么纠结。
这时候洛家笙的脸有些烧,更多的是痛,没擦药的脸现在应该更难看了吧。他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又轻轻“嘶”了一声:“我也不想,但感情的事不是我能控制。”
秦臻又有点恼,什么叫他也不想?就是喜欢他,也带着淌进了血液的嫌弃?既然嫌弃就别来招惹他啊。他磨了磨牙:“如果我不喜欢你,我肚子里的——我不会留的。”
“秦臻。”洛家笙把秦臻的背扣紧,“别急着说这些。”
洛家笙说得小心翼翼,忐忑不安,那种的患得患失让秦臻一时无法撂下狠话,觉得自己蠢到了世界尽头。他根本没发现,再怒再烦,自己的内心里对洛家笙都存着那么多的迁就。
“放开我。”片刻他松开手,在洛家笙腰上推了一下。
洛家笙迟疑之间,秦臻恼忿忿地说:“我要去厕所!”而后他扯了困着自己的手,从洛家笙身上爬起来,晕乎乎地进了卫生间。
洛家笙等了好一阵子秦臻才出来。
仿佛洗过了脸,秦臻额发和脸上都沾着大量的水,情绪看起来也比刚才稳定了许多。他站在卫生间门外望了洛家笙一眼:“我回家了,你别跟着我。”
洛家笙的眉微微蹙了蹙:“我帮你叫车。”
“不用了,我叫了司机过来。”说着转了身便走。
眼看着秦臻眨眼已经到了门口,洛家笙在他背后喊道:“——孩子?”
秦臻的背影停了一刹那:“我暂时不会动。”说完,他再也没有理他,拉开门走了出去。
这一个晚上秦臻几乎没怎么睡,一直快到天亮他才困顿地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这一个晚上洛家笙也几乎没有睡着,他并不是那么在意有没有自己的孩子的人,尤其是在他发现自己爱上了秦臻之后。但事情却朝难以想象的方向发展,两个孩子是他和秦臻的,而不是他和其他任何人的,他们对他和他之间的牵系有着非同寻常的意义。
天亮时洛家笙起床穿衣,洗漱,随便吃了一些东西,驱车离开酒店。
在约定的地点,洛家笙和赶来a市的洛家祁碰了头,两人并没有急着去秦家。
两人坐在车后座,仿佛他们在一起时从未如此正经严肃过。
“我给了他时间考虑,”洛家笙说,“我不知道他心底的答案是什么。如果最后我要绑架他,大哥,你会帮我的吧。”
他回头,终于朝他那总是霸气不羁的大哥露出今天的第一个笑。
洛家祁的眉在晨光中一挑,两人互相对视,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无言的默契。
苏秘书开着车,从镜子里窥视了一眼后座。果然都是洛家的人,做事的方式是如此相似,哪怕蓄谋不成,也最终选择不择手段。只要能达到目的,谁会管他那么多呢。他忍不住为秦家的少爷默哀。
洛家祁盯了一眼他那位偷窥他们的秘书,笑了一声说:“放心,你娶他的聘礼早就准备好了,有了这样的聘礼,秦家岂会不开心地把他送到你面前。”
洛家笙在洛家向来并不受重视,甚至一度被认为家族耻辱,但这两三年洛家渐渐由洛家祁掌权。这位大哥虽然不是什么恋弟狂,但至少对自己异母的二弟还算照顾有佳。
这一次他为他准备的聘礼,是秦家之前就想参一脚的一场国际投资,数目不小,重要的是做好之后还会有后续案子。让秦家分一杯羹,秦家岂有不吃之理?
洛家笙知道洛家祁为了自己下了不小的功夫,他诚挚地道了一声谢,洛家祁说道:“这是家里欠你的。但我能帮你的只是应付秦家,更重要的东西只能靠你去争取。”
“嗯。”洛家笙说。
“还有。”洛家祁严肃地说,“这两个孩子秦家一定会跟我们争,无论如何也要让他们姓洛。”
“……”
“也许我这辈子都不会有孩子,总不能让我们洛家一个继承人都没有吧。对吧,我亲爱的秘书大人?”随着洛大少一声不怀好意的坏笑,他们一直平稳匀速地行驶的车突然岔了一下,要不是司机技术好,已经直接往旁边的车撞了上去。
“我不知道,别问我。”苏秘书牙根痒,真想甩手不干了。
洛家笙没做声,洛大少瞅着他笑:“记得别胳膊肘往外拐,这是关乎洛家继承人的大事。”
但对洛家笙来说,什么事,都没有秦臻重要。
洛家的继承人如何,其他事情其他人如何,他根本就不关心。
“这件事我不能保证。”洛家笙摸了一下自己泛着淤青的脸,抱歉地对洛家祁说,“我只能尽力。”
在a市忙了一些事,一直到下午两人才往秦家而去。但在秦家大门外竟吃了一个闭门羹,而那个将他们挡在大门外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秦家的大少秦悦。
83.
洛家祁开门下车,秦大少的脸在墙上的液晶监控屏里冷峻如冰,洛大少冲人歪歪嘴:“把客人拦在门外,这种待客之道不太好吧?”
比起永远都在笑的人,秦大少仿佛永远都是无情的。
“你今天是什么客人?”他毫不客气地反问。
“哦?”洛家祁微一耸肩,挑挑眉道,“我弟弟被你弟弟打了,我来讨个说法算不算?”
屏幕在下一秒黑了。
“……草!”洛家祁目瞪口呆,片刻后转过视线,冲着大门喊道,“我开玩笑的,喂!你别这么小气啊!”
当然没人理他。
洛家笙头痛地走上来,虽然他很信他大哥办事的能力,但有时候对对方的做事方式不忍直视。就算洛家祁和秦悦关系不错,但牵扯到亲弟弟的终身大事的时候能不能认真一点?
洛家笙抬起头,头顶上是高置在墙上的另一个监控,他望着监控认真地说道:“我来找秦臻,请你让我进去见他。”
液晶屏很快再次亮了起来。秦悦面无表情地盯着门外的人,等洛家笙转过脸来,他冰冷地对他道:“说。”
洛家笙把刚才的话再说了一次。秦悦顿时笑了,他的笑未到眼底,因为他眼睛微眯,里边含着一丝暴烈与寒光:“你又凭什么以为我会放你进来?”
洛家笙说:“我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