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第10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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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也不必有心理负担,再退一步,现在不是有很多那种嘛……就是,只图身体关系不谈感情的,彼此快乐就好。”
    许枝往耳后挽了挽碎发,声音很小:“炮/友?”
    陆放一怔。
    只觉心里的郁气重新往胃部上涌,他几乎咬牙切齿:
    “我们才多久没见。”
    “许枝,你现在很能耐了,是不是?”
    第74章
    “我说的不对吗?”
    许枝唇角泛红, 勾着指节讪讪地挠了挠自己的脸颊:“你刚才,不也吻得很投入……”
    “少自以为是。”
    折腾了一晚,淋到的雨水、胃痛出的冷汗以及躁动的脉搏心跳, 此刻每一样都让陆放不爽至极。
    他是讲究的人, 忍着全身的不洁净和她周旋了这么久,如今耐心已然告罄。
    他烦躁地扯了扯领口, 目光居高临下, 冷嗤一声:“就凭你的技术?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
    说完,他彻底和她分开,转身就走。
    衣服也不帮她拿了, 长腿一抬直直从摊开的行李箱上迈过。
    全然无视的模样, 许枝心头泛起微微麻痹的刺痛感。
    她在原地愣了好一会,才慢慢回过神,撅起嘴重新进了浴室。
    这场暴雨一连持续很久都没有要歇的架势。
    原先以为第二天就要被扫地出门,可往窗外看, 洪流已经席卷了整个小镇,地势低洼处, 目测积涝深度都要过腰。
    酒店自然是去不成了,原本以为这是拉近距离的好机会,可同一个屋檐下共处下来, 除了日常基本对话,无论许枝态度再热络, 只要靠近超过社交距离,陆放淡漠中透着点警告的眼风立马就扫过来。
    完全严防死守的模式。
    许枝想了想,应该是从浴室门口的那个吻之后。
    直到两天后的下午, 小镇的天际上空被密集的雷雨云团包围。
    轰鸣的雷暴声,叫嚣着似乎要将整片天空撕裂。
    继排水系统后, 小镇的供电紧接着陷入瘫痪状态。
    灯光寂灭的一秒,分开在卧室和客厅的两个人神色同时怔了怔。
    昏沉可怖的天色顿时漫漶进来,紧接着劈下的是刺目的一道闪电。
    “啊!”
    伴随这惊天动地的雷声,卧室传出急促的尖叫。
    被困这几天,陆放的公务全靠在线上会议里转述,交给周岳代为处理。
    周岳听闻耳机里都清晰的雷声以及骤然停止的话音,试探开口:“陆总?”
    “先这样,我这里有点状况。”
    丢下这句话,陆放抬掌合上了电脑屏幕。
    他从沙发前的地毯上起身,赤脚往卧室走。
    并未敲门,原因无它,约莫两个小时前许枝没话找话,说不想打扰他办公,问他要不要关上门。
    他给的回答是随便,他理所应当地认为,这种情况,卧室里应该没有什么需要他注意回避的状况。
    可推开门,赫然就见许枝缩在床头柜附近的地板上。
    她长如瀑布的黑发凌乱,有一缕还狼狈地沾在她的唇间,吊带睡裙皱巴巴地堆叠在身上,露出她的纤细的直角肩和能装得下水的锁骨,以及只堪堪被遮挡的臀线下一双笔直圆润的腿。
    昏暗的视线里,那抹白简直触目惊心。
    陆放兀自挪开眼:
    “怎么了?”
    许枝贝齿轻咬下唇。
    “我做噩梦了……”
    “梦里你一直很快的走在我前面,我在后面怎么也追不到……然后突然从很高的地方掉了下去。”
    惊惧交加,又被雷声炸醒。
    “你一直说不要我了,对我特别狠心,不然我不会那么着急摔下去……”
    铺垫那么长,似乎只为强调这一句。
    她的话音里有惊醒后的不设防和语无伦次。
    湿漉惺忪的一双水眸含怯望着他,可爱的卧蚕都透着绯红。
    似乎在隐忍,又难以忍住,委屈随着眼泪一同话落。
    陆放喉结滚了滚。
    四肢百骸都发酸,他自己都分辨不清楚,乍然生出的那点恻隐之心,究竟是因为她现在楚楚可怜的样子还是她话里的真情流露的恐慌。
    他大掌扯住床上的毛毯,上前几步蹲下身。
    “你都知道是做梦。”
    他将毯子在她身上拢了拢:“做个梦都值得你哭,就这点出息?”
    这几天,陆放嘴里比这几句更不客气的话比比皆是,许枝早都听免疫了,可这种时刻精神总是更脆弱些。
    又一道轰鸣的雷落下。
    她拍开他的手,语气硬邦邦的娇蛮:“你都不能哄哄我吗?”
    陆放静了两秒。
    深深看了她一眼,起身,背脊松弛,莫名笑了下:“哄你什么?”
    “为在梦里伤害到你、在梦里对你狠心吗?”
    许枝呼吸一窒,抬头看向他。
    这副模样她几个小时前就看到过,身上穿的是松垮的休闲衣裤,白色长袖t恤搭灰色系带运动长裤,短黑发对比在归棹大楼里一丝不苟打上发胶也完全算得上不修边幅,可鼻梁架着金丝镜框在这份慵懒里平添一丝矜贵的禁欲感。
    尤其一张口讲出这种话,那种高不可攀的气质又涌现出来。
    指尖又感到了熟悉的麻木,心中的恐惧也呼啸而过。
    两人几乎同时动作。
    一个要转身往外走,一个绵软着起身撞向他。
    “我讲错话了,对不起。”
    许枝一张小脸蹭向他后背,道歉的话信口拈来。
    先前他胃疼,许枝仗着自己提出要照顾他,三令五申没收了他的烟和火机。
    少了烟草的味道,棉质体恤上洗衣香氛里混杂的属于他的味道就愈发清晰。
    她轻嗅着,圈他的小手感受到他小腹肌理分明的结实感,在心脏隐隐的钝痛里鬼迷心窍又天真烂漫地分心想到:
    早知道这么讲话就能把气氛自然地带到这种境况,她就应该多多惹他生气,也不至于浪费了两天时间和他在屋里干瞪眼。
    陆放表情很冷静。
    “放手。”
    “不要。”
    许枝声音闷在他腰身里:“你对我退避三舍,我好不容易才有机会得手。”
    说着,手还挑衅般灵活地钻进他t恤下摆,胡乱摸了几下。
    陆放阖了阖眸。
    这种时候如果承认自己心猿意马,未免是在亵渎自己的原则。
    他狠狠扣住她的手腕,昏暗里,嗓音里略带沙哑的性感很好辨认出来:
    “放手,我的话已经讲得很清楚。”
    “我没时间和你玩猫捉老鼠的游戏。”
    许枝仰起脑袋,下巴抵在他后背,看着他后脑勺,被按住的一只手不屈不挠地去找他侧腰的伤疤。
    “猫捉老鼠?”
    指腹蹭过那道狰狞的粗粝,她摩挲着抚了抚,语气带着诱哄,呵气如兰:
    “你是老鼠,我是猫吗?”
    “喵~”
    陆放眸色骤暗。
    “咚”的一声,是毛毯扯动着床头柜的手机砸到地板上。
    可谁都没管。
    等许枝从天旋地转里回过神,自己已经像个树懒一样完全挂在了陆放的身上。
    她被毫不留情的力道摔进大床里。
    陆放对生活质量的把控有自己一套规则,床品都以睡感和舒适度为首要考量。
    她身躯的重量被这样丢在上面,床垫毫不意外发出回弹的响动。
    陆放欺身,单膝跪上去,以完全压迫的姿势隔空覆住她。
    他看向面前这双荡起水光的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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