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第7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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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克洛维斯小声道了句“谢谢姑姑”,手忙脚乱打开饭盒,又见珀西亚笑盈盈和索菲娅搭话:“嫂嫂,能不能给我也削一个?”
    索菲娅淡淡道:“你又没病没伤。”
    “嫂嫂这话一说,我可就受心伤了。”珀西亚哼哼两声,自己找出一个苹果,直接啃上一口,“你要是早几年给艾利亚削几个苹果,你们娘俩也不至于闹到那个地步。”
    索菲娅的呼吸沉了沉:“都过去了。”
    “真过去了?外界可是到现在还有不少风言风语,说你比起林茜差远了,人家婚姻美满儿子孝顺……”
    索菲娅道:“我是公爵。”
    她是公爵,是在第四军区占据1/3议员席的控权人之一,是皇帝陆棋见了都要笑脸相迎的战略家,是冯·维尔家族除艾利亚斯之外地位最高的人。
    珀西亚:“……”
    珀西亚:“真就升官发财死老公啊?”
    珀西亚个性率直,在人情交往上向来没什么情商,这也是第四军区的实权经过路易斯、索菲娅、艾利亚斯都始终不曾落到她头上的原因之一。
    所以对于珀西亚有些冒犯的话语,索菲娅从不搭理她,这一页就这么翻过去了。
    克洛维斯光是旁听都听得心惊胆战,赶紧吃了饭把饭盒递还回去:“谢谢姑姑!”
    珀西亚伸手接过:“那我先回去咯?索菲娅,你不跟我一起?”
    “等林少校回来我就走。”
    “你和林逾轮流陪着他啊?克洛维又不是小孩了,你是代艾利亚在这儿看护,还是突发奇想做慈母?”
    “珀西亚,你也不是童言无忌的年纪了。”
    见索菲娅严肃神色,珀西亚立刻噤声,抱着饭盒一溜烟儿跑了。
    面对着低气压的索菲娅,克洛维斯心里叫苦连天,不由得祈祷林逾快些过来。
    但他的祈求越是迫切,林逾就越是不来,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克洛维斯和索菲娅之间默默无言,气氛越发微妙。
    就在克洛维斯都打算装晕睡过去的时候,索菲娅忽然开口:“你一直都叫她‘姑姑’吗?”
    克洛维斯愣了几秒:“是啊。”
    自他搬进冯·维尔家,珀西亚就主动让他管自己叫姑姑。
    艾利亚斯也默许了这个称呼,所以这么多年来,克洛维斯一直都这么叫。
    索菲娅给他削好苹果,切成小瓣放进碟子递过来。
    克洛维斯颤着手接了,想起珀西亚的话,更加意识到这是连艾利亚斯都没享受过的照顾——苹果顿时重逾千钧。
    “夫人……”
    索菲娅打断了他:“但你一直都叫我夫人呢。”
    克洛维斯眨巴着眼睛,彻底僵住。
    叫夫人也触逆鳞了吗?
    可他不管是真实身份还是名义上的身份,都和索菲娅毫无关系……甚至他这个“情妇之子”,本该是索菲娅的天敌才对。
    那该叫什么?
    我哥他娘?
    我姑她嫂?
    家主大人?……可现在的家主默认是艾利亚斯了啊!
    克洛维斯抖如筛糠,好半天发不出声,脑子都快超载了才憋出来一句:“公爵阁下!”
    索菲娅:“……”
    索菲娅不忍为难他了:“睡吧,晚安。”
    克洛维斯缩进被窝,感受着索菲娅帮他掖实被角。
    坦白说,索菲娅的动作有些笨拙,一点也不像已经养大一个孩子的母亲。
    但联想到艾利亚斯和索菲娅之间畸形的感情,克洛维斯也相当理解索菲娅走出这步有多不容易。
    索菲娅伸手关灭了灯光,又把窗帘拉拢。
    克洛维斯的其他朋友送来了诸多慰问的鲜花,她依次给这些植物浇水,随后准备离开。
    索菲娅拉开门,临别时目光在克洛维斯的位置停留许久。
    月光只是模模糊糊照出克洛维斯的影子。
    他像是还在发抖。
    紧接着,晚风送来克洛维斯模模糊糊的话音。
    “……晚安,妈妈。”
    索菲娅神色微怔,旋即舒展开来,那双灰蓝的眼眸罕见流露出一丝柔意:“明天见,克洛维。”
    陛下取消了今天的例会。
    因为定居北部星域的九亲王,在今天上午抵达了中央星域。
    在他辗转首都军校、林逾家、克洛维斯家的充实安排之后,同意抽出两个小时回宫里用膳。
    “这是小九以前最喜欢的枪。”陆棋眼泪汪汪说,“这是小九戴过的耳钉,这是朵朵以前掉的毛……”
    同样受封亲王,但任职于第一军区的陆槿冷眼旁观,看着七哥亲力亲为地布置陆枚卧房,不禁吐槽:“他还没答应回来过夜吧。”
    陆棋背影一僵:“他要一个人在外边过夜?那怎么行,这太危险了,哥哥绝不允许!小槿你也不许打这个主意,你们都还不知道社会险恶……”
    陆槿:“……”
    陆槿:“我还有个报告没写,先走了。”
    陆棋便看着她的背影静静微笑,直到陆槿退出房间,陆棋躺坐在一张椅上。
    软绵绵的丝绒让他整个陷入其中,催人昏睡。于是闭上眼,好像就能听到昔日天灾降临、血流漂杵的悲号。
    陆棋叹息一声,手指不自觉地动了动。
    接着他摸向自己的胸前。
    在王服之下,他的心口处一直藏着一叠信纸。陆权挥溅其上的鲜血就像火焰,时常连同信纸一起,烧得他隐隐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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