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分卷阅读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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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家有个吓死人的名号,你知道吗?”云墨不怀好意地笑。

    管家答不出来,求知若渴地请自家少爷明示。

    “嘿嘿,就是……”云墨对准管家的耳朵放声大吼:“漠北狼王啊!”

    管家眼疾手快的捂住耳朵,“漠北狼王”四个字,却像闪电一样劈中了正要进屋的昙月。

    她骤然停住脚,转身,抬头难以置信地望着雷貉,他是“漠北狼王”?

    关于记忆,应该是从三岁开始的吧!

    那时候,她还住在骊京城繁华深闭的皇宫里,里面有气势辉煌的琉璃宫殿、数不清的亭台楼阁,她和母亲住在精致华丽的“合鸣宫”里。

    身边总是围绕着数不清的嬷嬷和宫女,她们细心地为她穿戴好一身柔软的绫罗绸缎,梳好细细软软的发,逗她笑,每张脸上都挂着和蔼的笑容,争先恐后地对她说:“小公主、小公主,知道吗?现在到了春天哦,御花园的花儿开了好多呢!奴婢们带你去赏花呀……”

    三岁的小娃儿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好奇地四处打量着,哪里懂什么叫赏花?只是觉得园子里花红柳绿,姹紫嫣红,煞是好看!

    那些高高绽放在枝头的花朵,红红白白,风一吹,花瓣儿如同一片片轻盈的香雪,飘飘扬扬洒落,落在树下人的肩头和发间。

    几枚小小的红瓣落于小女娃乌黑的发髻,映衬得她可爱的小脸蛋上,益加显得娇美可人,一旁簇拥着的宫女们见了也无不啧啧称奇。

    “哎呀,小公主真是天上的小花神下凡,教人瞧了就打心眼里喜欢!”

    “正是呢!就拿小公主额心这昙花形状的胎记来说,别说见了,更是闻所未闻呀!”

    “可见小公主是个有福之人,打一生下来,总是愁眉不展的鸾妃娘娘就像变了个人,常对着小公主笑,视若珍宝,再瞧大公主,虽是皇后娘娘所出,可一生下来就被迁到了‘千渠宫’,如今都七岁了,跟皇后娘娘一点儿都不亲……”

    “你不提我也觉得奇怪呢,皇后娘娘怎么这么不喜欢大公主呢?大公主模样儿生得好、性情又冰雪聪明,怎么看也不比小公主差呀……”

    “喂!你们又说什么呢?当心被管教嬷嬷听见了,罚你们!”

    “啊,散了散了,秋娘,快抱小公主回宫吧,起风了当心受凉。”

    小娃儿伏在乳母秋娘的肩头,津津有味地啃着白嫩的小手,咯咯地笑了……

    未觉池塘春草梦,阶前梧叶已秋声……转眼间,记忆已跳到了几年后的秋天。

    那一日,天色微寒,暮色四合,风吹散宫外一地的枯枝败叶,碧玉池里的荷花也都衰败了,宫人们划着小船在收拾那些破荷叶,这些都令人忽地生出伤感来。

    素日里美丽端庄的鸾妃,她温柔的母亲,在这样的天气里却仅着一件薄薄的单衣,赤着脚在“合鸣宫”的长廊中奔跑,竟丝毫不觉得冷。

    墨汁一样的长发凌乱地披散着,明鸾惨白着一张天生丽质的素颜奔进内室,赶走奶娘和宫女们,将年方五岁,刚刚午睡醒来的小女娃紧紧抱在怀里,浑身冷得像冰。

    “母妃……”小女娃轻声叫她,用小手去摸她的脸。

    明鸾的泪水一颗颗地掉下来,湿了女儿满是不解的小脸蛋,“月儿……月儿……你知道吗?你父王快要被人杀死了……快要死了……”

    父王?不是应该叫父皇吗?

    父皇没有死呀,他好端端的,上午才刚来瞧过她,还是那么温和,微笑着盯着她瞧,那神情就像在瞧母亲一样,今天尤其高兴,临走前还赏了好些点心和玩意儿。

    黑葡萄般的大眼睛盛满了疑问,母亲拥住自己的力气好大,大得让小昙月感觉有些疼了。

    不过小昙月一向是个听话的好孩子,就算不解事,也能隐隐感觉到母亲此时有多伤心,所以不声、不响也不动,乖乖地待在她怀里,听她继续自言自语。

    “娘亲再也见不到你父王了……也再也回不去了……月儿……月儿……”明鸾泪如泉涌,悲伤得不可抑制,“我恨他……好恨他!如果不是他,我怎么会到这吃人的地方来!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把我们母女丢下?”

    明鸾想起宫外传来的消息,心都要碎了,那十五岁的少年,到底是怎样的心狠手辣!一连七天,每天都只给他一刀,不至于致命,却大伤心脉。

    可笑、可悲,偌大的蓟王府,水泄不通地围成铁桶状,竟然拦不住一个少年!

    这教明鸾如何受得住,这样的残忍凌迟,他一个血肉之躯得硬生生挨着,只要一日不死,应得继续挨着!

    只怕他还没死,她就已经先疯了!明鸾银牙紧咬,恨声道:“月儿,你记住!伤你父王的那个‘漠北狼王’他不是人……他是只在狼窝里长大的狼!”

    小女娃眨巴着眼睛,越听越奇怪。

    漠北狼王?那的确不是人呀!

    而且,狼?她想起平时听宫女们讲的故事里,狼有着尖尖的爪子,森冷的獠牙,血红的眼睛,还会吃人!

    呀,多可怕!她忍不住地在母亲怀里瑟缩一下,有些冷。

    夜幕将近了,血色的落日斜穿过浮雕着各式精美图案的窗棂、门框,一寸一寸地想往内侵蚀。

    第二日,母亲从皇后娘娘的宫里回来,又将宫女们都赶了出来,把小昙月抱在怀里,沉默了半晌。

    “娘亲……不要哭。”小昙月乖巧地替她抹去眼泪。

    谁知,一双染着嫣红豆蔻的纤纤十指,突然抚上她白细的颈子,她听到母亲的声音在颤抖:“月儿……你父王必死无疑……娘亲救不了他,也不想活了……你长这么大,还没见过你父王……他一定很想见见你,你说……娘亲和你一起去找他……好不好?”

    她还不懂得挣扎,下一秒,就被那双纤手掐得直翻白眼。

    “娘娘、娘娘!快放手!”

    “娘娘,这是您跟王爷的骨血啊……娘娘……”

    “秋娘……秋娘……”明鸾猛地松手,大口大口地喘气,看着被秋娘救下的小女儿,再低头怔怔地看着自己的双手,浑身都在发抖,“我怎么能杀月儿?我的月儿……我真的疯了吗……疯了吗?”

    “鸾妃娘娘疯了,还不快去请御医。”在她们身后,冷冷发话的是那身分尊贵的六宫之主,圣媛皇后。

    那晚过后,宠冠后宫的的鸾妃生了严重的疯病,无法控制,父皇忧心如焚,伤心欲绝,只得将她关起来。

    昙月再也没有见到母亲,幸福的早春花迟早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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