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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兴奋什么啊?”宫牧无语,“你就那么想挖我的坟吗?再说了,我的坟就是你的坟,前世我们两个是葬在一起的!”
邢战喝茶的动作一顿,抓住了问题的关键:“为什么我跟你是葬在一起的?”
“因为……”宫牧凝望邢战,“前世我们是恋人。”
“噗!咳咳咳!”茶水呛到了邢战的气管里,他拼命地咳嗽,把脸憋得通红,桌上衣服上都是他喷出来的茶水,连忙扯了几张纸巾擦拭。
宫牧抹去溅到脸上的一滴水,镇定自若。
“恋人?咳咳咳!为什么?咳咳!我们、咳、怎么可能是恋人呢?咳咳咳!”邢战一时无法接受这个爆炸性的消息,肺都快咳出来了。
宫牧双手撑在桌沿,越过桌面,逼近邢战,脸上带着危险的笑容:“为什么我们前世不能是恋人?”
邢战被他逼得紧贴在椅背上,恨不得扁成一张纸片。
“为什么,嗯?”上扬的尾音,微挑的眉角,极具魅惑。
邢战快要不能呼吸了,他向来胆大包天,从不畏惧什么,可偏偏宫牧每次逼近他的时候,都能令他心跳失速。
窘迫到了极点,邢战转开脸,但宫牧捏住他的下巴拉回来:“我在这边,你看哪里?”
什么东西炸开了,邢战的大脑停止转动,一时间除了宫牧他什么都看不见。仿佛在千百年前,就有这么一个人,任性且霸道,但自己一次又一次地纵容,恨不能将整个世界都捧给他。
邢战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你是说真的?”
宫牧有点恼:“当然是真的,我何必拿这种事骗你?”
“所以我们前世就是相亲相爱一生,那什么生同衾死同穴了?”邢战说的时候只觉怪异得舌头都要打结了。
宫牧的神情刹那间黯了下来,他们非但没能生同衾死同穴,还辜负了他的情意,害他在畜生道轮回。但他并不想对邢战隐瞒,任何怨恨他都愿意承受。
“没有……我们之间出了点意外,因为我的缘故,你前几世……都过得很不好。”
邢战啧啧道:“哎哟哎哟,看不出来你还是个负心人。”
调侃的语气,带着些许的讽刺,但更多的是玩笑,是邢战一贯的风格。
宫牧怔愣:“你不生气?”
“生什么气?”邢战摸了摸下巴,觉得刚才被他捏得有点痛。
“你的前几世,因为我,结局都很惨。”宫牧似乎有点着急,不断强调自己的过错,如果邢战真的痛斥他的失约,恐怕他还好受些,但现在满不在乎的样子反而令他十分不安。
“你都说是前几世了,跟我现在又有什么关系,我根本就不记得。而且我哪有这闲工夫生上辈子的气啊,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吗?”邢战的心很宽,也很强大,自寻烦恼的事他是不会做的,前尘往事不如门前一亩三分地。
宫牧失神,有的人就有一种神奇的力量,顶天立地忠诚可靠,烦恼忧愁只是过眼云烟,任何苦恼到了他面前,都能被他轻松化解。
邢战发现宫牧在看他,便冲他一笑,如无云碧空,明朗得令人心醉。
宫牧的心中似有温泉流淌,既暖且柔,这个男人他没有爱错。
“我被你搞糊涂了。”邢战道,“你说我们没死在一起,又说我们的坟在一起,究竟是怎么回事?”
“在找玉帝算账前把你的坟迁到了我那儿,虽然我有负于你,我也希望能挽回一二。”
“说了半天,你的墓究竟在哪?”
“我们去过。”宫牧正色道,“就在野狼窝。”
☆、第44章
邢战在为这趟出行做准备工作,但是对需要带什么犹豫不决。
“我们是不是应该带一把兵工铲?这好像是盗墓必备工具,还有一个叫什么铲来着?啊对,洛阳铲!不过我不会用啊,怎么办?还需要什么?我要不要去买点糯米、狗血、黑驴蹄子?小说里都是这么写的。糯米上次忽悠王春旭还剩下不少,黑驴蹄子有点麻烦,不知道能不能网购到。你给点意见啊,别一个劲地拿眼睛白我!”
宫牧忍无可忍:“邢战!我再重复一遍,我们不是去挖坟!”
邢战笑道:“不是吗?好遗憾啊。”
“挖的坟就让你这么开心吗?那也是你的坟啊!”
“不,是你的坟,我早八百年就投胎了。”
最后邢战只带了睡袋、手电筒、蜡烛等普通的旅行物品。
到了买火车票的时候,两人又起了争执。
“进火车站后你就隐身吧,这样我们就又只需要买一张火车票了。”邢战道。
宫牧横了他一眼:“为什么?我也要正大光明地坐火车。”
“你连身份证都没有,不能买车票。”
宫牧从口袋里掏出一张身份证。
“怎么可能?”邢战惊呼,“你根本就不是人啊!就算是人也是几千前的古代人,怎么可能有身份证?”
宫牧冷冷道:“为了方便行事,每一个派到人间来的神仙,都会有身份证。”
邢战拿着他的身份证翻来覆去地看,上面印着:姓名宫牧,性别男,民族汉,出生19xx年……住址还是水月人家地址,照片上的人眉目如画,口角含笑。“你看你的身份证照片拍得那么好看,一看就不是真的身份证。”
“当然是真的,如假包换。”宫牧又丢出一大堆证件公文,从古至今,什么鱼符、路引、腰牌,就连护照、驾驶证都有。
邢战把身份证丢了回去:“不行!就买一张!省点钱!”
“你缺这点钱吗?”宫牧愤然,“上辈子你总是拉着我的手叫我美人,这辈子你连张火车票都不肯给我买!”
“上辈子?上辈子你还把我给抛弃了呢!”
“没有抛弃!是出了点差错!”
“差不多!你这个负心汉!负心汉只能坐在火车底下!”
宫牧贴上邢战的身体,压低了声音:“我知道了,其实你是想我坐你身上吧,就跟上次一样。”
凉凉的气息吹在耳朵上,邢战的身体僵了僵。
宫牧轻笑,如同一滴清水落在石上,一只手抱住他的肩膀,另一只手抚上他的胸口:“想要我抱着你你直说嘛,不用找那么多借口,我随时奉陪。”
“咳咳!”邢战动作僵硬地把他的手从胸口摘下放好,“那就买两张车票吧。”
宫牧露出了得逞的笑容。
好不容易把行程都安排好,邢战把水月人家的钥匙交给郎谦。
郎谦怔怔地看着邢战递过来的钥匙:“你放心交给我?”
毕竟郎谦来水月人家还不到一个月,再勤快再聪明,也是个未成年人。
但邢战的理由很充足:“没事,以前我交给阿玲的时候,她连下班忘记锁门的情况都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