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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数是100%,但也不想去试,万一弹上来的时候脑袋撞到跳板一定会死翘翘的!郑杰又回头看员工们,所有人一致说:“等你们玩过一次以后我们再报名!”
林泽心想你们坑爹呢吧!最开始就根本没人想玩,都在看热闹。
“可以两个人一起的!”工作人员极力撺掇双人跳,因为双人跳只要跳一次,却可以收两个人的钱,郑杰说:“来嘛来嘛,阿泽,我们一起跳。”
“不不不……”林泽速度闪身,郑杰箍住他,说:“要死一起死撒。”
于是林泽被拖了上去。
郑杰道:“两个人一起跳。”
林泽还在发呆,郑杰交出东西让工作人员保管,绳子,背带等又套了下来,教练一边套一边给他们讲解注意事项,林泽才反应过来说:“等等!”
“没事的,我们这里很安全,跳过一次以后你们会上瘾。”教练说:“体验一下,没有问题。”
前面一对情侣在跳,郑杰说:“你坐过跳楼机撒,听说和跳楼机差不多。”
林泽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脑海中一片空白,他勉力咽了下口水,说:“你让我先镇定一下。”
情侣跳完了,喊得声嘶力竭,上来的时候两人躺在软垫上,女孩抱着他的男朋友,满脸全是泪水。
“好了到你们了!”教练说:“怎么来?”
郑杰说:“面对面算了,不要背对。”
林泽点了点头,教练就扣上扣子,拉好背带,让两人抱在一起,林泽刹那就尴尬了。工作人员上前检查,把该系的全系稳,林泽和郑杰紧紧抱着。
同事们都没上来,还好没人看到,林泽不住喘气,感觉到郑杰的胸膛里的心脏也在通通地跳。夏天他们衣服裤子都穿得很薄,郑杰男生肌肤的气息令林泽起了反应。
身体紧紧相贴,没反应才有鬼了!林泽心道糟了硬了……尴尬死。
郑杰却没在意这个,说:“准备好了没有。”
“准备好了。”林泽点头道。
林泽准备跳下去的时候就把眼睛闭上,到上来以后再睁开算了。
教练打趣道:“不要闭着眼睛哦,闭眼就浪费了,准备!一——二——三——”
林泽的脑海里响起魔兽暴风城庄严恢弘的音乐,还是□部分。
下一刻,林泽和郑杰从五十米的高空紧紧相拥,一起被推了下去。
“啊——”两人同时大叫。
身体于高空旋转着下落,林泽的心理受到了极大的冲击——仿佛天与地之间,只有他们两个人,触不到天,也挨不到地,怀抱中唯一拥有的就只有对方。
坠落的刹那一切仿佛都离他们远去了,只有对方的心跳。喊完第一声后,彼此都不再吭声,郑杰把头埋在林泽的肩上双手搂着他,林泽两手环过郑杰的腰,用力抱着他的背,眼前全是旋转的景象,速度越来越快,紧接着巨大的冲力袭来,于他们脚底一收。
再次飞上高空。
林泽不住发抖,那是从心底产生的,无法遏制的本能反应,这体验快得令他甚至来不及思考,唯一的感觉就只有郑杰强壮的胸膛,有力的手臂,他们互相之间抱得越来越近,在这短短的几秒内,他又觉得自己是无比安全的。
第一次升上高空,大地上的景象收于眼底,短暂的半秒停留,林泽看到面前的所有景色,当即决定不再闭上双眼。
下一刻,又是一头坠了下去。
“啊——”这一次,林泽发出兴奋的大喊,他抱着郑杰的头,感觉到内心有什么正在涌出来,仿佛是激动的泪水。
第二次弹跳,第三次,力度渐弱,接下来的几次都没有第一次来得震撼了。
跳完了,绳索被收起,两人摔在垫子上,林泽还下意识地紧紧抱着郑杰,不住喘气。
他感觉到眼角湿了,抬手以拇指抹了抹。
林泽:“喂,郑杰。“
“哎,哎。”郑杰松开他,睁开眼,四处看看,说:“跳完了说。”
林泽:“……”
在很久以后,每次林泽想起这个事,就实在很奇怪,郑杰到底是带自己来做什么的?!怕高就不要跳啊!
我被林泽那脸表情笑得要死了,我说:“他确实很二,后来你们没有再提到这件事吗?听到蹦极的时候,我就觉得完了你俩估计要爱上了。”
林泽道:“我问他了,他说最近大家压力很大,需要减压,又听说蹦极可以减压,就带着我去玩一玩。”
这个解释似乎也有点道理,不过当我听到郑杰带林泽去蹦极的时候,第一个反应就是——郑杰要追他。
冷饮店要打烊了,只剩我们俩和阿拉斯加,林泽又用手比划,说:“你跳过么?再多的心理准备也没有用,一下就这么掉了下来,坠到底。”
我以前在广州跳过,知道那感觉,但从高空坠落的冲动,哪怕是亲身经历也无法描绘其万一。
“经历过一次以后,就觉得很多事,很多烦恼都不重要了。”我说。
“对对,就是那种感觉。”林泽起身结账,把椅子摆好,我们带着阿拉斯加回去,北城天街前都是看完电影出来的人,在步行街的的士点上排队打车。
我说:“不过只有第一次玩会有这种体验,我觉得坠向谷底的时候,有种把一切都抛开,而再次飞起来的瞬间,就很容易得到灵魂的新生与复活。有点禅宗里说的‘顿悟’那个道理。以前我和几个朋友去爬过一次虎跳峡的天梯,也有过这种体验,就是尧茂书漂流遇难的地方。”
林泽:“天梯是怎么样的?”
天梯很长,我们当时跟着驴友俱乐部从山道走到下虎跳底部,上来时走的是另一条路,。爬一个通向云端的梯子——是梯子而不是台阶,它有个别名叫“勇者之梯”。
没有任何路可以走,只是一条直上云端的,九十度的,被焊在峭壁与悬崖上的陡梯。古代上房梁挂东西用的竹梯结构。区别只在于它是铁制的。
陡梯尽头又连着陡梯,几百级,足有上百米,一眼望不到头。一行人犹如攀岩般背着大包,徒手附着于焊在峭壁的梯子上,缓缓攀爬,回头看时能看见背后的深谷下涛声震天,滚滚金沙江流逝,颇有点风急天高猿啸哀的气势。
上百米高,一个失手摔下来势必尸骨无存。
我给林泽说了,林泽颇有点跃跃欲试的表情,我笑着解释,确实是减压的一个好办法。虽然很多人会觉得害怕。
“一起爬梯的几个人,玩过以后都成了好朋友,大家爬上来了,站在悬崖顶上的了望台望下去,就像重获新生。还有一个二十来岁的单身妈妈,她抱着自己三岁的女儿,把她用衣服绑在身前,一手紧紧抱着,一手抓着,爬了上去,这件事震惊了所有驴行团的导游。”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