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分卷阅读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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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抽出一根棍子,当头就朝宋二子门面打砸过来。

    也幸而宋二子身手好,分神成这样还能躲过这记暴击。无法回手的他只得狼狈地满屋子飞来跳去地闪躲。

    「哎!你……冷静一下!听我说,你别冲动——你停下来——」

    怎么说都没用,一肚子火气的钱香福完全不手软。

    宋二子无奈地发现他现在只有两个选择——立即离开或者挨打后离开。

    既然如此,那就,先走吧。

    「接着!」在闪身走人时,他探手从胸口内袋掏出一只约莫手掌心大小的物件,抛掷向钱香福,接着往墙上一跳,飞快离开了。

    钱香福一手接住那物件,一手将木棍朝宋二子消失的方向丢过去,当然没有打中人,宋二子的身手太敏捷了——果然在秦勉手下混的兵,就没有弱的。

    确定人早已跑老远之后,钱香福才将手上拿着的东西举到眼前看。

    这是一个手掌心大小的信封袋,以手指撮了撮,微微沙声,她猜里面似乎装着一块布帛。

    也没多想,将纸袋拆掉,果然倒出一片折得方正的布帛,而那片有丝眼熟的布帛让钱香福原本冷淡的表情立即为之一变!

    泛黄的白棉布上有着点点黑红色血迹,还没将棉布展开,她怦怦乱跳的心就已经预知着这可能会是什么了。

    她双手发颤,轻飘飘的一小片布料,突然像有千斤重那样地让她双手几乎抬不起来……

    这是,他给她写的信!

    这么小的一片布料,能写出来的字不多,可能仅只寥寥几个字。

    他会写些什么?

    他想告诉她什么?

    写的是好的、还是坏的消息?

    钱香福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个软弱的人,但此刻,她发现自己竟然是个不敢面对现实的软蛋!

    从什么时候起,与秦勉有关的事,她就再也坚强不起来了呢?

    她思绪杂乱地瞪着那片布料,眼中不知何时泛上了水光,像是就要凝聚成两道泪水倾崩而下……

    双手抖得愈来愈厉害,但即使如此,她最终还是将布帛给展开了。

    上头果然就那么几个字,而,仅仅是这样几个字,也够了!

    老子没死,还活着!不许改嫁!

    眼泪果然崩落得一发不可收拾,将她的眼睛都弄糊了,再也看不了这些珍贵的字。

    但没关系,看不到也无所谓,她可以将这些字捧在心口,安下自己的心。

    很有用呢,心口竟然就不痛了。

    「这字,写得可真丑。」她嘴角扭出一抹嫌弃的笑,低道。

    布帛上的字,以炭笔凌乱写就,可以想见当时他是处在怎样紧急的状态,却还是坚持对她报平安……

    人不在近旁,却还是能用尽方法卑鄙地撩拨着她的心动,让她从此再也放不下他,再也无法去想象没有他的人生该怎么好好地活下去……

    秦勉这个可恶的家伙,让她再也当不成那个只要能吃饱饭,就一辈子心满意足的女人了!

    他把她变成了一个傻女人,一个,光捧着他几个丑字贴在心口,就能三天三夜不用吃饭的傻女人。

    于是,钱香福开始给秦勉写信。

    她觉得不公平,如果她被他弄傻了,那么他也必须妇唱夫随地跟她傻成一块儿!这样,才对得起祖母给他们夫妻绣的床帐上那比翼双飞的美好寓意。

    每两三天就写一封,想到就写,几个字也算上一封。纵使暂时寄不出去,但这完全不会打消她写信的热情。

    她不知道正统的书信长怎样,也没什么心情去多写什么,毕竟她每封信的中心主旨就一个——

    你敢死,我就敢改嫁!一定改嫁!

    不管怎样变着花样去写,都是同样威胁的意思。

    她觉得这是激励一个男人从尸山血海里爬回来最有力的情书了。

    只要他心中有她,他就不敢死。

    然后,在秦勉离开的第四个月,钱香福发现自己胖了,在祖母的惊呼声下,她才知道自己身体之所以起变化,并不是因为吃得太饱、太好所致。

    她身体里藏了一个美好的秘密。这个秘密日渐将她撑成一颗圆球,就像是喜悦一直在她体内堆积,满满地充盈,让她每天都感觉到轻飘飘得像要飞上天。

    她把写给秦勉的信加了编号,从第十九封信开始,她威胁的语句变得更加恶狠狠了——

    你要敢死在战场上,我就带着你的家产你的袓产你的孩子改嫁!让他叫别人爹去! 说真的,在写这样的信时,钱香福觉得很遗憾;遗憾于竟然不能亲眼看到秦勉收到这封信时是怎样的表情。

    一定很精彩吧?

    直到宋二子押着第二波粮草准备出发前往关外的战场时,钱香福手边已经积了四十七封信了,正好交付宋二子送到关外去。

    宋二子抽了抽嘴角,想着这个秦勉家的,还真是不客气啊。此次前往战场,他当然帮不少人带了家书以及冬衣,装了满满一车有余,但就没有一个人写这么多信的。

    「除了信,没有其它的吗?」转眼就是秋天了,战事可能会拖到来年,宋二子以为钱香福应该会打包厚实冬衣给他带去才对。纵使军方会为战士准备冬衣,但身为军眷,总该要意思一下,为前线的战士送温暖才是吧?

    钱香福冷淡道:「他不是死得只剩尸骨了吗?需要什么冬衣?再说我现在胖了,家里的衣料全让我裁衣去了,没他的分!」钱香福穿着宽大的秋衣,整个人看不出身形,但倒是圆润得很明显。

    「……」宋二子默默看着钱香福的圆脸,无话可说。

    钱香福从怀中拎出一个小包袱,很小一个,大概就两个手掌大一点,交到宋二子手中,说道:

    「家里就剩一小块布头,我勉强做了件衣服,你就把这件衣服交给秦勉吧……嗯,就放在他牌位前,我想他的牌位一定穿得下。」

    宋二子将小包袱收好,默默转身,这次已经不只是无话可说,更想离她远一点了。这样的妻子……幸好有秦勉这样强壮的汉子消受得了。

    真是老天保佑。

    但愿秦勉收到信之后,不会被气死……

    宋二子从钱香福的态度上可以想见,这厚厚的一迭信里,写的内容肯定与思念、担心、柔情似水什么的无关……

    信里的内容当然与那些柔情似水软趴趴的字眼无关,即使在秦勉看来,它们确实是一封封充满「望君早归」意涵的情书没错……

    「啪!」又一封信被重重拍在桌面上!

    喀叽——

    已经被重拍十几次的紫檀木桌子(北王庭帐的战利品),终于出现再也耐不住被无数猛力重槌后的细裂声。

    「头儿,您再槌下去,这桌子可就要散架啦!」王勇吞了吞口水,不敢说这张桌子其实被周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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