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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表情朝西山而去。耳后听有人云,贪财不怕死者,多而不善术,今夜过后,又多一枉死怨灵。
夜间行至山上,狂风乍作。忽而暴雨骤然,雷声大响。小道姑行走寻一山神破庙,躲避雷雨。刚一取庙中山柴生火起。便瞧四处,竟有白骨嶙峋。冷眼看过,乃是不语。
稍一刻钟,闻一声大雷炸响,仿若耳边起一旱雷,耳膜顿时炸的嗡嗡作响。
小道姑指探白骨,眉眼冷清中多了些许疑惑。继而忽一掐指,心下一惊,忙从后背包袱取出一把破旧油伞,速走山间。雨水虽大,山路多碎石,倒也不太难行。行至离破庙五里一巨树处,拨开杂草乱叶,瞧一毛色雪白兀自湿然然团作一团的小狐。发现生人至,犹自呜呜恐吓,小道姑脱下身上道袍,包其白狐。喃喃自语道,今夜幸而遇我,也是命不该绝,天劫过后,念你天性良善,不与而麻烦。故尔成人化形之后,多做善事,结成善缘,好自羽化圆满。
一人一狐夜宿破庙之中。小道姑扫去地上散乱白骨,从山神像后取出稻草,铺好做铺,发现那小狐犹自发抖不止,甚者欲有大去之相。小道姑心中不忍,遂从怀中取出一白釉瓷瓶,倒出一粒雪白丹药,喂至狐口。小狐闭眼不闻。摇首叹气,今日也是有缘,便当结做善果。咬破食指,抹于丹药之上。
小狐本就食肉饮血,闻鼻尖血腥之气,尖耳一动,遂伸舌舔去小道姑掌中掺血丹药。
夜间,一人一狐卧于草铺之上安寝。
午夜子时刚过,小道姑因着白日疲劳,熟睡已深。怀中奄奄一息小狐身上忽发出一阵洗白微光,不到半盏茶时间,变作一妖媚美艳女子,那女子身不着半缕衣物,因着夜间寒冷,紧团着身子缩进小道姑怀中。抬手,鼻尖闻出一缕淡淡血腥之气。瞧至那放于自己腰间手掌的食指之上有些许鲜血,轻轻握至唇边细舔。本过于恐惧惊魂的眸子里,酿出好些暖意。
兴许骤雨之故,那道姑也因着寒冷如同爪鱼一般紧覆着自己的身子,唇边勾起一丝笑意,着手一变,二人身上便盖了一床暖实后被。相依相靠,合眼睡去。
☆、狐媚怯心(二)
次日,庙外阳光正好。
小道姑甫一睁开眼睛,当是一惊,怀中所抱小狐不知去向,却贸然多出一赤身美貌女子,那女子大有“脉脉含情”之势,唇角带笑的望着自己。眉眼间似有若无的魅惑着一股忽视不掉的春意,只让小道姑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
人生此处,当真是一个尴尬了得。
适逢不想,自己尴尬之余,那美貌女子唇边笑意更浓,俄而少倾,忽双臂缠至自己脖间,鼻尖一阵浓郁却不刺鼻的香味飘过,便觉自己被那女子压至身下,用脸颊不停的在自己脖颈乱蹭,那过于滑腻的感觉,很是撩人。
小道姑不确切的问道,你可是昨夜受劫的小狐?声音里那一丝丝不晓得因何而来的颤抖,很是出卖着主人此时的情绪。那美貌女子抬起头来,看着她,随即眉开眼笑,点头称是。然又趴窝于自己怀中。
两人收拾一番,因那狐女刚幻化成人,心智纯善若稚子,甚也不懂。小道姑从包袱里取过一件白色长衫于她遮住身子,那狐女颇是依赖她,无论她作甚,总是半步不离的牵着她衣角,跟于身后,多是有些不便。
小道姑牵过狐女手掌,问她名姓,狐女磕磕巴巴的说自己叫做媚。
观她唇红齿白,眸若春水,躯体曼妙,实在生的好皮囊,这般绝艳之色,若是就这般弃于山间,若碰上一些心术不正的术士,或者山野樵夫,多半会贪其颜色,死于非命。又看这狐女双臂紧环着她腰间,一副全权信赖倚靠的满足神情,心中又实在不忍她被那些个凡夫俗子糟蹋。
但她终究红尘中人,若带着一方山中狐妖于乱世红尘,碰上一方道人术士又恐多生变故。而她此次来于西山,皆是狐妖作乱,需的收复,若带着这心智不成熟的狐女,当真是有些过于碍手。
小道姑活了一十六年,头一次遇上如此复杂纠结之事,当真是不知如何是好!
二人与这山间,便如此纠结相处半月,虽然,一直纠结的只有小道姑。而那狐妖,也因着这半月修养,那日雷劫所造损伤,也开始修复,形容也愈发的光彩照人。狐大多化形作丽人,而这狐女又吃了那小道姑的精血(小道姑自出生便生活于道观,每日皆是食素,打坐,修生养性,又修习一方道法,血液自是于常人不同,于一些精怪狐妖皆是大有裨益。)愈发的美艳动人。
一日,正逢午后,二人正要商量如何吃食,庙外来一身穿绫罗书生,书生身后有一书童,二人甫一进门,瞧到那颜色绝伦的狐女,皆是一怔,心中皆称,这世间竟有如此绝色,今日一见,不枉此生活过。
☆、狐媚怯心(三)
时值十五,月色正圆。也是大多精怪妖力最弱的时候,小道姑本欲今夜前往深山之中除去那祸乱一时的狐妖。却因着面前这两个各种托故赖着不走的男子,无法离身。
显然,这二人定是贪图美色使然。瞧着那二人无法贪婪的神色,又低头看着赖在自己怀中一副媚态横生的狐女,心中蓦地生出一丝怒意。这狐女一脸春意荡漾是闹哪样,莫非是瞧上那满身酒肉之色的凡俗书生?
想到这儿,心中怒火更盛。又听那书生很是无眼力价的自报姓名,家住何方至今无婚配云云。小道姑更是怒的想要把那书生丢出破庙,狠揍一顿。然听到那书生问及狐女的名字,那只平日极温顺腼腆的狐狸竟这般不晓得甚做检点的,还十分魅惑连绵的说出自己叫媚之后,书生那一脸仿佛酥至骨髓的陶醉恶心样,十分刺激到了小道姑。
双臂不自觉的收紧,好像是拥着甚至关重要的宝贝一般,脸色黑若煤块。心中闷闷埋怨,哪个稀罕你姓甚名甚,家住哪里,又是否婚配了,长得这般磕碜酸臭倒霉样儿,还一脸酒色沉迷过度的恶心样子,竟恬不知耻的贪图她家小狐狸的美色,当真是可恶至极,可恶至极。
怒意如雪,就像那冰里滚来的雪球,听着那酸臭书生声音与怀里那一声还媚过一声的软腻声音的问答,当真是越滚越大,甚有一股无法掌握之势。
也因着这莫名而来愈加过火的怒气,小道姑错过了怀里那双一直看着她而满含春意的桃色眸子。
书生继续满脸不知羞耻的说自己前往京城赴考,定当头榜状元,毕竟自己才华出众,貌美潘安再世,风华绝代堪比大儒,若是姑娘不弃,跟了自己,他日后荣华富贵定然不弃糟糠之妻。
那嘴角流出的涎能否擦去,一副狼见了小白兔,癞□□瞅见了天鹅肉的馋嘴样子,真想往她嘴巴里塞进去一把蟑螂。小道姑恶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