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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他相信自己总可以成功的。
这个肯定可以,你看她的面相就不像是那种狠心的。不行,他还得再装的可怜点……
果然那个圆脸侍女犹豫了。
没有一口回绝就是有希望,再加把劲儿!
“求你了,我真的要被这里困无聊死了,我就出去一下,你可以看着我,我保证我就出去透透气!”
“求她倒不如求朕,她可做不了主。”
听到这个声音,侍从们登时刷地跪了一地,莫挽青则下意识皱眉不爽,就是这人把他关在这里!不过,见到人总比永远见不到,在无望的等待中要好的多。
“你来的正好,我们确实该聊聊。”
挑眉,“乐意之至。”
莫挽青半扶着受伤的右臂,跟他来到内室,至于外面那些人早就识趣地散去了。
当大殿的门被人阖上,最后一丝光线被隔绝在外,不知为何心里泛起一种异样的感觉。暂压下不安,今天怎么着也不能怂,那可是关系到以后的人生大事儿啊!
古玄邺也不着急说话,而是径直坐在桌前,也不指望莫挽青会给他倒茶,自给自足地给自己斟满一杯冷茶。顺便抬手制止他即将飚出口的怨念,“不急,待会儿说。”
莫挽青一噎,气儿被人一把堵住的感觉不好受,但他是皇帝,他让自己待会儿再说就只能待会儿,且他看起来很疲惫的样子……
终于盏茶过去,眼见少年眼里的怒意没有那么强烈了他才不慌不忙地说:“这几日,朕公务繁忙,没能过来看你,住的可习惯?”
这话里已有七分歉意,还有三分疲倦化在他眉尖,帝王示以弱势的一面很能博取同情心。至少莫挽青即将爆出口的指责忍不住换成了“还好”。
古玄邺点点头,“这几日朕以吩咐人仿照你在邹府的那个小院子在宫里另外再造一个……”
“不用!”察觉古玄邺瞥过来的复杂眼神,语气里的坚决不由得少了几分。
“真的不用,伤好的差不多了,我还是想回去。”
再被他拖住,以后就不用出去了,看他那架势恨不得在宫里直接给他再建出一个小院子,只为了他一句“习惯”,如果真成了他才是真正的罪人。
历来皇帝宠爱一个人,不论男女,总会宠到极致,但很显然这种溺死人的爱会害死人。
莫挽青不懂帝王爱,他只是把古玄邺当成一般朋友,如此重口味的圈养他跟本不可能接受。
深吸一口气,有些话也许还是说开了比较好。“再如何相似的院子都还是在宫里,我不想待的就是宫里。”
古玄邺危险地眯起眼睛,“朕看你还没想清楚。等院子建好了朕会派人来接你。”
冰冷的语气带着不容拒绝的命令意味,他首次如此用心地留一个人却如何都无法留住,他不想跟父皇一样直接把心爱的人囚禁起来。便再给他一次机会,这次……时间可以给的长一点,还有两个月就要过年了,他不想今年过年还跟以往一样乏味。
居然有如此不讲理的人!说不过他就直接避开,一副你待也得待,不待也得呆的架势,怎么看怎么惹人生气。
忽略气怒的莫挽青,古玄邺依旧觉得繁华的宫殿足以留下他,就算繁华留不住他,他也会打动他。
所以说自大是一种病,得治。
自那次不欢而散的谈话后,莫挽青果真不能出大殿一步,唯一的特赦去殿里的小花园逛逛还必须得让人陪着,同时侍从对他的“照顾”也更加细致了,恨不得连他洗澡睡觉都有人看着!
他要是还能忍着就不是莫挽青,这两天他就在计划着逃跑。他预估过宫里的守卫力量,有点战斗力却不足为敌,难的是认路的问题。
听说皇宫共有近万间宫阙,就是在里面待了几十年的人都未必踏遍皇宫的每一个角落,要知道如何从现在的位置出去就是一件堪比登天的难题。
不过他也不灰心,不知道路线又不能自己出去摸索,那就去问,去查。
因此接下来他似乎突然变得好学起来,央着侍女帮他找各类书籍,尤其是关于建筑构造的,他是想着不管有没有关于皇宫的构造图,有关于古代建筑构造的普遍规律也可以摸索出来的。
然而他好像高估了自己的智商,在翻看无数本书籍后被那些玄奥的“规矩”搞得晕乎乎的,不懂造个房子干嘛跟天上星宿搭上关系……
既然查不到那就问呗。
某日,跟老太爷似地躺在树底下的莫挽青招手叫来一个侍女,就是那天的圆脸侍女。圆脸侍女似乎天生带着天然呆,被召唤还有点反应不过来,待确定就是在叫自己还一阵手慌脚乱地小跑过来。
“莫急,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采珠给小公子请安!”
看着伏下请安的圆脸侍女,莫挽青只觉一阵蛋疼,“公子”就“公子”了呗,还加个“小”字,让身为男人的他听着很别扭。
“不用多礼,你起来说话。”采珠还拿眼偷觑他一眼才立起来,乖巧地站在一边等主子问话。说来这还是好看的小主子第一次问话呢,心中略忐忑,因着来之前她可是被告诫过伺候这位小主子要拿出十二分的小心。
莫挽青想了想,还是先从寻常话题插入,免得一上来就吓着小姑娘就得不偿失了。
“你,来宫里多久了?”
“回小公子,奴婢自小就在宫里长大。”
真棒,一出手就挑了个“老人”,在宫里呆了十几年的人至少也得知道这附近的路线吧。瞬间摇身变成大尾巴狼的莫挽青开始展开他迷人的微笑,“那你平常会出宫采办吗?”
被莫挽青陡然展开的迷人笑脸杀给看的愣愣的小丫头,丝毫未觉其中陷阱,点头说“是”。似乎对他问这些很是疑惑,采珠还拿一双圆溜溜的眼睛迷茫地看着他。
心中泛起一丁点罪恶感,但为了自由,还是得继续!
“出宫啊……那要走很久吧,我听说这里很大的。”
“不远啊,从……”
“公子该喝药了。”一声稍嫌清冷的女声陡然截住话头,同时一位着青衣的稍年长侍女托一个漆木托盘款款走来。
莫挽青憋屈,他对这个青衣侍女还有些印象,似乎是那次站在采珠身边的那位,因她总是板着脸很严肃的模样,他也不敢把主意打到她身上来。
不过她送药送的好巧,早不来晚不来,就在他即将听到出宫路线时出现!
行到跟前,那侍女屈膝一礼,“奴婢浣纱,请公子喝药。”
漆木托盘里端放着一碗浓黑的药汁,一种被逼迫的憋屈感涌上来,他头一次对温柔的侍女发了火,“不喝,拿下去!”
傻子也知道刚才她是故意出现截话头的,这女子看似温柔,拿捏人的手段倒是不缺。
浣纱知他为何而怒,但主子既然发火,那就是奴才的错。登时连着还懵逼着的采珠一起跪在地上认错。
“说了不喝,你们跪也没用。”
这两日累积的憋屈爆发出来,他是半点不好说话的,反正跪会儿也不会有啥,他走了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