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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我还是返回换一条路吧……
可还不等他转头,眼前就刷刷地出现一大片侍卫。
“还请公子站住,藏书阁非公子可乱闯的。”
看着眼前哗啦啦跪着的一群人,意识到自己的逃跑计划似乎已然落空,但为何他们没有抓自己?
不过接下来人家说的话彻底回答了他的疑问,“另外,皇上说了,您逛累了也该回去了,晚睡容易长不高。”
最后半句可怜人家面摊侍卫是憋着笑说出来的,他到现在都记得皇上说这句话时跟宠孩子似的无奈。
莫挽青则是彻底黑了脸,原来他自以为偷偷摸摸的出走,人家都看在眼里?也就是说,假如他在瞎转还好,要是转对了方向人家还是会出来阻止自己?
那他还跑个屁!
转身,淡定地按着原路返回。在心里对自己说,没关系的,下回再努力,争取至少发现跟踪他的人!
重华殿那边闹腾了一出,南书房也一样不安宁。下午时分邹将军便来觐见,不知说了什么话冲撞了皇上,至今还跪在南书房门外不起。
书房内皇上正就着烛火看奏折,烛火渐暗,那边便有内侍给他挑亮。
还是那个花白着头发的内侍,他名福保,是自小就伺候着皇上的,对他的喜好不可谓不了解。他对门外跪着的邹将军也是有几分想帮他求情的心思,但一开始对方触怒君王时他可不敢多说半句,眼看着夜深了,对当在外面跪的时间也不短刚才开了口。
“皇上,你看……邹将军?”
古玄邺却似才想起这么个人一样,他端起茶盏呷了一口。他都怀疑今日两人是不是约好都来折腾他的,不然怎会这么巧同一天发难?
“怎么,心疼?心疼就叫他进来吧。”
邹家毕竟是功臣之后,只要不是很触及底线的,他都愿意忍让一二。从前的邹家确实安分守己地为他保卫疆土,但到了这个邹晋楚却是个十足的牛脾气,好几次都顶地他拱火。
福保连忙出去叫人扶起邹将军,可怜见的,一个硬汉都跪憔悴了。
邹晋楚进地书房还是直挺挺的跪下,古玄邺知道他想求什么,就是故意让他吃点苦,装作没看见继续批着奏折。
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到他沙哑着嗓子请求道:“臣请皇上让莫挽青回将军府养伤!”
良久,上面那位才轻飘飘地扔出一句“给朕一个理由。”
这位素来坚毅衷心的将军首次为了私心顶撞皇上,但却不后悔只为守护自己最珍爱的人。
“他……不是可以在深宫生存的人。”
“哦?那你的将军府就适合了?可笑,池塘和海相比还能论大小?”
“不,将军府也不适合他生存,他应该是活在天空,活在战场上的一把快刀。”
古玄邺精神一震,这种想法只在当初初见莫挽青英勇的站姿时有,后来私心想占有他时这种想法就被他压在心底了。
良久,他终于从喉咙间憋出一句“容朕想想。”
这已是他最大的让步,邹晋楚也不敢再逼……
第79章:大雪
年关将近,今年京城迎来第一场大雪,时间来的恰到好处,昭示着来年会有大丰收。因着大雪,采珠将手里的活忙完就带着几个小丫头在院子里玩儿开了,闹得整个院子都活了过来。
莫挽青肩头的伤已大好,动作不大的活动都可以动,从未见过这么大的雪他也见猎心喜,跟着几个侍从们玩起来。采珠最会玩,她会冷不丁地绕到人身后,一大把雪团子就灌在人领子里,当然莫挽青也难免遭毒手。
这可把一旁看着的浣纱给急的,“采珠你给我住手!仔细着公子的身子。”
采珠这才嗫嗫收回魔爪,却不想莫挽青不是个怜香惜玉的,趁她不注意塞一把雪到她脖子里,把她冷一哆嗦。气怒地跺脚,“公子!”
“哈哈,玩乐而已,都不要计较太多。”
采珠明白过来,公子是叫他们放开手去玩,连忙蹦起来去团雪。浣纱见着颇为无奈,她是忘了这位主子过了年才14,虽然按着虚岁也该是15,但15岁那也是半大的少年啊,爱玩也正常。
也罢,这些日子他也够憋屈,且叫他尽情玩耍也好。
突然身后一阵龙涎香的味儿袭来,她转身刚要行礼就被来人制止。
古玄邺走近些来到檐下,看着不远处跟一群侍从闹成一团的莫挽青,一时入迷。
他脸本就白,这些日子又被压着不能出去,此时站在雪地里跟个雪人儿似的,偏眼珠子乌黑乌黑的,唇色似血,看着很是喜人。当然最为瞩目的还是他唇边的笑,简单纯粹的笑,耀眼的笑,他多久没见过了?似乎从他来到宫里就不曾笑过……
“他在这里,不快乐吗?”
身后许久没有答复,他转头,望着这个颇为倚重的手下,“但说无妨,朕只是……想多了解了解他。”
帝王柔情总能打动很多人,更何况他是自己的主子。浣纱突然伏跪在地上,青色的衣衫在地上绽开朵花儿。
“属下斗胆,请皇上放公子出宫。”
古玄邺叹息,他闭了闭眼睛说:“连你也认为是朕困住了他吗?”
“不,属下认为适当放手是为了握的更牢固。属下听说训鹰的人并不会完全关着它们,否则鹰性烈,恐会得不偿失。只有将鹰完全驯服了才能无论跑多远都会回到主人身边。”
古玄邺眼神骤深,“说的有理,但怎么个训法呢?他可不是普通的鹰。”
浣纱头低的更低,她知道接下来说的话都将万分小心,否则很可能会触怒这个喜怒无常的君王。
“属下以为,皇上御人有方,不过是爱之深暂时没想起那些个法子。”
“哈哈,好一句爱之深。你下去叫人准备下,今日朕要在重华宫设宴,当然宴请的只有我和他两人。”
“是”浣纱领命离去,临走前颇为担忧地望了眼莫挽青。能说的她都说了,剩下来能不能出去就不是她能左右的了。
她的话确实对皇上触动挺大,从前他都认为对方是不一样的存在,不愿意用对待下属的方式对他,却忘记人本就是一样的,他想将莫挽青牢牢抓在手心就得用一样的策略。确实啊,把人困在这里有何用呢,像今日这种探望都得是躲着他的……
如何给人画大饼,如何笼络人心,他得要再好好思量。他可以放莫挽青走,但前提是对方会再次回到他手里。
晚些时候莫挽青发现皇帝来了,还站在檐下看了他们好一会儿,感觉一下午的好心情都没了。更何况听说晚间他还要留下来用膳,那饭还用不用吃啊。一尊大佛杵在那儿,怎么咽得下去?
然不管他如何吐槽,皇上还要赶着他去沐浴,直说怕他伤寒。
等莫挽青翻着白眼去沐浴了,古玄邺这才有时间好好看看这里,重华殿还是奢华至极,但似乎莫挽青很少在这里留下自己的生活痕迹。除了大床和桌子,其余地方是动都没动,就连书架上的书本都未曾被人翻阅过。
书架上的书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