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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将碗中的水果喂给他,直到钱沐再次偏过头去。
“吃饱了?”
钱沐不说话,将头缓缓靠在床头上。羽林端着东西出去,再回来已经将手擦干净,恢复了简洁干练的模样,身材被身上的定制西装衬得愈发挺拔、颀长。
“我们谈谈吧。”
“……”钱沐被气的一句话也不愿意说,闭上眼睛不愿看他。
之前钱沐想找他谈谈他不愿意,如今将人绑起来又是吃又是喝的喂了一顿,然后走过来厚着脸皮走过来说要跟他谈谈。呵,还有比这更羞辱人的方式吗?
可偏偏他又不能反抗,谈谈毕竟就是他想要的结果,不然他真怕羽林做出什么事。
“……先把我放开。”
“就在这住着吧,森凌也继续呆着,别去辞职。”羽林不理会他的话茬,自顾自走过来坐到钱沐身边,瞧着他的眼睛。
“不可能。”
羽林嘴角微微勾起,似乎根本不受他这句话的影响,面色平静的厉害,倒教钱沐心中微微起疑,究竟是什么地方不对?
“弄疼了吗?我帮你解开。”羽林的手覆上钱沐的手腕,冰冰凉凉的让伤口有些舒服,钱沐却被激起一层鸡皮疙瘩,浑身颤抖了一下。
钱沐被解开之后便用力将羽林推开,“离我远点。”然后绕过大床拎起地上的行李箱便要走,走之前被这诡异的安静勾的回头看了一眼,这一看不要紧,羽林躺在床上直勾勾的望着天花板,一动不动。
这反应太不对了,羽林竟然没有追上来也没有阻拦他!
吓得钱沐赶忙扔了手里的箱子,刚刚他是不是用力太大了?是不是直接推在他心窝了?钱沐在原地愣了一会见羽林仍没有任何反应这才跑过去,第一反应就是去探他的鼻息。
钱沐的脸刷的一下就白了,冷汗密密麻麻冒了出来,轻轻拍了拍羽林的脸,“喂,醒醒,羽林,醒醒……喂?醒醒,别吓我……”说着又探了探他的鼻息,双腿一下子软的不成样子。
他慌张的掏出自己的手机,觉得眼前的一幕似曾相识大脑却空白的转不过一点弯来,拨打了120之后汇报了自己的地址和羽林的情况又赶忙坐到羽林身边,摸着他凉透的脸颊全身都忍不住颤抖。
他的嘴张张合合,喉咙干哑的说不出话来,半晌才喊出一声,“……羽林?”他此时只恨自己没有半点医疗知识,不知该怎么去做,手却不敢再去探他的鼻息,眼圈忽的殷红一片。
下一秒羽林猛地坐起身来,吓得钱沐直接摊在床上半晌仍说不出一句话,只能睁大自己的眼睛看着这如同诈尸的一幕。
羽林痛苦的抚上自己的额头,过了一会儿才看向一旁呆愣的钱沐,“我刚刚怎么了?是不是又昏过去了?”
钱沐想说话却说不出,心中却咆哮了一句:卧槽你那哪是昏迷啊你那是猝死啊猝死好嘛!!!
稳了稳心神他才站起身来,双腿却还有些发软,钱沐忽的想起一个月前羽林似乎也发生过一次猝死的事情,疲累的深吸了一口气,“你……这是常发病?”
羽林依旧在痛苦的揉着额头,他的耳朵嗡嗡响听不太清钱沐再说什么,只好伸手牵住他的一只手,“我好像……发烧了……”
“什么?”钱沐有点不敢相信的轻呼出口,“——我帮你叫救护车了,一会儿医院的人就会过来,还用不用打电话给何岸或者你家人?”
“不用,你陪我就好。”
“……”钱沐慢慢掰开他的手指,“不可能。我要走了,再见。”
羽林抬起湿漉漉的眸子看向他,“别走钱沐,我好饿已经两天没有吃过饭了。”
钱沐愣了愣,理智告诉自己趁着时候赶紧溜,却还是抵不过他这幅可怜巴巴的模样,忍不住问出口,“两天没有吃饭?”
羽林缓缓站起来抱住他的腰,将头压在他的肩上,可怜兮兮的开口,“别问了,不然你又要生气了……”
钱沐立即明白他指的是什么,前两天钱沐跑出去之后就在机场住着,羽林一个人在酒店里。羽林说的不错,他现在一想起这事还隐隐有些烦躁。
他用力想将怀里的人推开,羽林却似粘在他身上一般紧紧环住他的腰无论如何也不肯放手,头还在他颈窝里来回乱蹭,蹭的他心烦意乱。
“我好饿……”
这人真是让人生气,可发烧时这幅模样可爱乖巧的让人一句狠话都说不出来,明明羽林才将他绑起来加以威胁,可他却被此时的羽林缠的只能用手轻轻拍拍他的背。
一瞬间就想起了这半年里羽林对他所有的好,似潮水一般涌上来。
这个人刚刚还端了一杯牛奶和一盘沙拉来喂他,填满了他空空如也的肚子,却不知道给自己做些吃的喂饱自己的肚子。
钱沐半是气恼半是心疼,“我去给你煮碗面好不好?”
“想喝粥,很久没吃你做的粥了。”说完抬头小心翼翼瞧了瞧钱沐的脸色,又补充了一句,“下面也好,你做的东西都好。”
钱沐心中轻轻叹了一口气,知道自己一时半会儿走不了了,有些挫败。
门铃却再次应声而响。
☆、小黑和大黄
钱沐愣了愣就要过去开门,羽林却无论如何也不愿意,最后在钱沐无声的眼神警告下吭哧出一句,“我跟你一起去开门。”
钱沐心想,自己比嫌疑犯的待遇也好不到哪去。无奈只能腰间挂着一个人过去开门了,都不知道羽林这一发烧就腿软的毛病什么时候才能好,头疼欲裂。
直到钱沐透过猫眼看了看门口的人,心中立马羞愧难当,他扭头看向将头埋进自己颈窝的人,“何岸来了。”
怀中的身子一僵,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立马松开环在钱沐腰间的手,站直身子清了清嗓子,“开门吧。”
钱沐撇了撇嘴,十分不情愿的开了门,连抬头都不好意思抬头的打了个招呼,“进来吧。”
废话,他前两天刚把人家表哥给睡了,脸皮要多厚才能做到像身边的人一样若无其事!
何岸也不客气,在门口换了鞋就往客厅走,走到半路察觉一丝不对这才扭头看向仍在门口站着的两人,“小爷我都进来了,你俩就别在门口站着了?”
钱沐撇撇嘴不愿说话,知道他这浪荡的性子这辈子都改不掉了。羽林则不同,那可是何岸的亲表哥,听了这话不教训教训他让他低头过来认错,哼,他钱沐的头拿下来给人当球踢。
然而他却只觉得脖子上一凉,低头看到一双白嫩的手,耳边虚弱的传来一句:“背我过去,我双腿发软。”
钱沐的耳根立马红了,下面的小帐篷眼看就要支起来,倒不是他本性孟浪,实在是羽林的娇喘让人很难不回想起之前的某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