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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不知鬼不觉的行动。
要知道守卫森严的安府除了随性的大内高手之外,加上安府内平日里训练有素的护院。他们联手编织天罗地网瞬间让安府铜墙铁壁,一般人可能很难有机会接近,但宋天祖轻功了得加上他熟悉地形,说不上易如反掌但也有惊无险。
正当他准备移步焉忞阁去找安甯语的时候,撞见吐蕃使者达瓦神色慌张脚步紧密的走进一家别院,别院四周都布控了吐蕃的士兵,想必是卓玛公主下榻的地方。好奇心作祟的宋天祖环顾四周后,跃上房顶揭开了瓦片往里面张望。
不出所料看到坐在堂中的卓玛遣退了房里其他下人,对达瓦说,“这次要不是得你及时把父王和安甯语勾结一事相告,恐怕现在本公主早已命丧黄泉。”
“昔日公主对卑职有救命之恩,理当义不容辞保护你的周全。也请公主不要怪责赞普,要不是各大部落的酋长施压,他是迫不得已才会有这样的决定。”达瓦解释说。
“我又怎么会不理解父王的处境,各大部落酋长仗着手里有兵权对我们虎视眈眈。连这次和亲也是他们的馊主意,起初我还以为他们只是想利用和亲之名,让人潜入大唐窃取军事机密,以便他日两国交战能占尽先机。却没想到他们狼子野心,不惜牺牲我的性命作为发兵的理由。”卓玛也非养尊处优的公主,久居深宫明白权力斗争的残酷,这也是她为何处处忍让的原因。
“幸得公主足智多谋没让他们诡计得逞,比他们先一步安插了杀手伪装刺杀,可惜这次行动中没能取下安甯语的人头,如此一来公主还没有完全摆脱危机。”达瓦担忧之余接着问,“连在下都没探听到具体行动的计划,公主是如何得知他们会将杀手安排在猎苑之内?”
“之前在避暑山庄我已发觉安甯语行为于寻常有异,后来她还私下提前赶回扬州,肯定另有图谋,等我们回来不久竟然又主动重提狩猎一事,诸多蛛丝马迹都告诉本公主她有预谋,只是没想到她竟然如此狠心要下手取我性命。”
“可惜途中被神秘高人救走,不然公主这一计先发制人可以铲除后顾之忧。现在公主毫发无损,相信他们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公主日后处处要小心谨慎,不要给他们有可乘之机。”达瓦回答。
“虽然没能杀了安甯语,但也算重创他锐气,谅他们短时间也不敢在行动。竟没想到安甯语为人深藏不露,看似毫无心机的人原来是披着羊皮的狼,与我吐蕃势力联手内外夹攻大唐,若不是要搭上我的性命,原本是天衣无缝的计划,可惜我不愿成为他们成就大业的牺牲品,注定他们不会成功。”卓玛眼神透露着冷光,她又何尝是任人宰割的弱者。
趴在屋顶的宋天祖听完脊梁一阵冷飕飕,原来狩猎场的突袭背后隐藏着如此巨大的阴谋,万万没想到安甯语竟然勾结吐蕃,才逼的卓玛自导自演一出刺杀的戏码,为了逃过两国开战的引火线。
正当宋天祖小心翼翼的将瓦片盖上,站起来打算离开,可惜今天的运气似乎耗尽,被路过巡逻的吐蕃士兵发现朝屋顶大喊,“来人,有刺客。”
自知行踪暴露的宋天祖并无恋战果断的逃跑,可惜并未成功摆脱身后追兵,很快被一帮手持钢刀的吐蕃士兵围困在后花园上。环顾四周都是穿着吐蕃衣服的士兵,宋天祖很清楚若不尽快脱身,惊动了四周的御前侍卫前来围攻,到时候就算插翅也难飞。
赶来的吐蕃使者达瓦大喊,“公主有令,刺客可当场击毙,格杀勿论。”
听到命令所有士兵一拥而上,宋天祖也抽出了宝剑开始厮杀,希望能在最短的时间杀出一条血路,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半数的士兵都阵亡死在利刃之下,可惜力有不逮的宋天祖一不留神被参与搏斗的达瓦砍伤了左臂,瞬间鲜血喷涌而出如困斗之兽无异。刀光剑影之下宋天祖依稀听到传来整齐的脚步声,迫于无奈冒着身份曝光的危险掏出了两颗烟雾弹,狠狠的投掷在地面顿时发出刺眼白光,当场所有人在强光的作用下眼睛一阵刺痛,等缓过来才发现刺客消失在一阵白烟之中。
“给我追。”达瓦一声令下。
赶来的御前侍卫和姬舞凑巧看到投掷烟雾弹那一瞬间的画面,让她回想年幼时曾跟父王进宫,那时候贪玩在宫里迷路去了一个神秘的地方,在哪里她亲眼所见里面的人使用过此类武器。如此一来刚才潜入安府的黑衣人很有可能来自宫中。
“达瓦大人,刚才发生何事?”姬舞拉着达瓦详问。
“有一黑衣人潜入安府被我们发现后仓皇而逃,我怀疑此人有可能是最近刺杀公主和王爷的凶手。”达瓦顺水推舟的将所有罪名都推在了黑衣人身上,即使到时候将人杀了也理直气壮。
这样一来黑衣人的身份更朴素迷离,让姬舞不得不担心他的夜闯安府的目的。最近她在不断扩充实力,或许李治听到了风声特意派人前来调查。但现在一切都是凭空猜测,究竟黑衣人跟猎苑行刺一事是否有关,都是未知的迷。
唯恐黑衣人落入他人手里,姬舞于是谴人通知衙门派出衙役封锁了整个扬州城各大城门瓮中捉鳖,控制了城内各大医馆严密审查求医问药的病患,最后还让侍卫去衙门拿到所有户籍资料上门挨家挨户的排查可疑人物,通过地毯式排查不惜一切代价将黑衣人活捉,希望从他口中得悉更多有用的消息,可惜她没想到卓玛和达瓦恨不得将黑衣人碎尸万段。
两批人各怀心事都不遗余力的大肆搜查,夜深人静早已熟睡的扬州百姓被急促的拍门声吵醒,有些人连衣服都来不及穿上,身穿制服的侍卫开始逐一盘查,伴随着刺耳的狗吠声整个扬州城再度弥漫着紧张凝重的气氛。
被吵醒的不止一两家,连带惊动了熟睡中的纳兰梦,她闻声而动换了一身衣服举着灯笼匆匆的赶往安府,才出门刚走没有多远,突然被一颗小石子击中脚踝。眼看天还没有完全亮起来,当时大街上并没有人,纳兰梦顺着石子击出方向走进一条小巷,看到身着夜行衣的宋天祖脸色苍白神情痛苦,纳兰梦惊呼一声,“你怎么受伤了?还流那么多血,我马上带你去看大夫。”
“不可以。”宋天祖松开了捂着伤口的的手拉住纳兰梦,顿时衣袖多了一个血手印,“昨夜潜进安府的人是我,现在他们大肆搜捕,一定在医馆附近埋伏。”
“原来昨晚夜闯安府的人是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做?那甯语有没有怎样?”纳兰梦急忙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