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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笑容,顿了顿又说,“晚上想吃什么,我……我现在的厨艺好很多了!”
申辰扬眉,记得当初两人开始同居的时候,安然可是连番茄鸡蛋都能炒糊的主儿。后来在申辰的强压之下,渐渐学会了一些家常菜,可能不能下咽都是随机的,害的申辰只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一晃那么多年,安然也独生漂泊了那么多年,应该像自己一样更渴望家庭的温暖,想到这里,申辰顿时心生一股暖意。“吃点简单的就好,你想做什么菜留个字条,让王婶帮你准备食材。”
“好的,路上小心!”送走了申辰,安然又对着镜子稍作修整了一下,最后还是默默地将那副黑框眼镜戴上,毕竟他作为老师,发生这样的事情,学校没开除他已经算是大发慈悲了。
一辆黑色的卡迪拉克商务轿车停在大门口,司机见安然出来,立刻下车,恭敬地为他打开车门。安然点头谢过,上车后才发现司机有些眼熟,可也许是戴着口罩的原因,让他一时想不起在哪儿见过。
一路无聊,安然礼貌的询问了一句,“您好,我叫安然,以后还请您多照顾,是不是最近天气不好,感冒了?”
司机闻言,轻咳一声,透过后视镜向他点了点头。
既然伤风感冒,安然也不便再多问什么,现在又是上班高峰时间,他还是让司机专心开车,自己则闭目养神一下。然而,这眼皮渐渐沉重,意识也变得模糊起来。
意识再次回笼的时候,安然感觉自己四肢无力,正躺在一个面积不算太大的阴冷的地下室里。周围没有窗户,头顶是一颗橙黄色的灯泡,地下室里只有一些旧家具,却不像是仓库。手脚没有被绑住,安然活动了一下筋骨,好像身上也没有受伤的地方。可是,他知道自己是被绑架了,由于八年前的那场事故,让他对于绑架这个词由心底恐惧。他用尽全力靠近后边的一个破旧沙发,用双臂将自己的双腿抱进,尽可能的缩成一个球,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今时不同往日,那个男人已经死了,这顶多就是一场普通的绑架勒索,会没事儿的,申辰一定会很快赶来就他的。
八年前的一个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下午,安然放学回家,因为申辰感冒了,他特意去菜市场买了冬瓜排骨,申辰一生病,就喜欢吃这个。可当他走出市场没多远,就被一群黑衣人拦住了。为首的男人毫不避讳的摘下墨镜,恭敬地朝他伸出手,“安然少爷,我家老爷有请。”
安然认得为首的男人,他是申昆的左膀右臂,也是申家的大管家,大家都叫他彪叔。原以为这又是一次以他们两人交往为理由的见面,可没曾想却是安然一辈子的噩梦。
潮湿、阴冷、昏暗的沿海仓库里,安然被五花大绑在一个大集装箱旁。他无奈地看着坐在他对面,一边品茶,一边悠然自得看报的申昆,不知道他究竟想要做什么。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就在安然以为申昆把他忘记的时候,那个男人开口了。
“你依旧不打算放弃。”
安然仰起头,毫不畏惧与他对视,声音沙哑却依旧坚定无比的回答道,“你看不出来吗?虽然你这一年冻结了申辰的账户,又百般阻挠我们打工挣钱,但是我们还是相亲相爱的在一起!”
申昆冷笑了一声,“相亲相爱,何以见得?这只是刚刚开始,也许阿辰已经开始厌倦了这种为钱奔波的生活,他已经开始厌倦你了。”
安然才不会因为他的几句话就放弃申辰,如果不是经历了这一年的艰辛苦楚,也许他还会以为申辰的爱只是嘴上说的,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事实证明,申辰对她的爱是真真切切的。
申昆从他的眼神中读懂了一切,却又不可遏制的轻蔑一笑,他们就是年少轻狂,谈情说爱,向来都是小孩子的家家酒。“安然,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前途不可限量。却因为和阿辰的事情和家里断了关系,我现在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你退出,我可以把你送去国外最好的学校,供你吃住直到毕业。”
安然无奈的笑了笑,坦然道,“这些话您还真是说不烦,我也一再表示过了,不论是申辰,还是其他一切,我都会通过自己的努力争取到。”
申昆最后的耐性消失殆尽,他的笑容变得嗜血和狰狞,小孩子不听话,家长自然要负责。可安然已经和家里断了关系,那作为长辈,他责无旁贷。挥了挥手,让阿彪把一个银色的手提箱拿到桌子上。
安然静静的看着,箱子里居然是一些药剂和针管,一种不祥的预感让他皱紧了眉头。
申昆站起身来,随手拿起一瓶淡蓝色液体,在安然的眼前晃了晃,继而质问道,“安然,你认为自己有什么资格陪在阿辰的身边?”
安然没有立刻回答,他的问题确实值得推敲。
“身家背景、学识才华、外貌身材还是你们所谓的爱?”申昆咋了咋嘴巴,“这些就算不是你,也一样有人能给予阿辰,而你只不过是最初让他感受到这些的人而已。人生漫漫,你怎么能如此坚信,阿辰不会变心,不会爱上别人呢?”
安然沉默不语,申昆的话不是没有道理,可如果没有坚持到底,谁又能证明真爱的存在。良久才回复道,“申叔叔,我说过了,如果您是因为申家的血脉相传,我可以劝申辰为申家生一个孩子。”
申昆伸出食指比划了一下,“这已经不重要了,今天把你带来,就是为了解决你的问题。安然,你考虑清楚了,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如此咄咄逼人,安然却吃了秤砣铁了心一样,干脆坚持到底。“我从跟了申辰的那天起,就考虑的很清楚了,我会和他一辈子在一起,不离不弃!即便你给我注射毒品,我也会凭着自己的毅力戒掉的!”
“哦?是吗。”申昆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瓶子,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安然,不得不说如果他仅仅是申辰的朋友,那也将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申昆叹了一声,“可惜了,既然你非要选择这条路,那我就成全你!”
他不再多说,把瓶子交给阿彪,径自离开了仓库。
申昆走后,阿彪有些为难的看着安然,他跟着申昆出生入死二十多年,却从未见他如此决绝,对待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需要那么残忍吗。
站了几乎四个小时,安然有些脱力的瘫坐在地上。
“安然少爷,为什么不能服个软?”阿彪也算铁汉柔情,可那又怎么样,申昆的命令他不能背叛。
安然看着彪叔,有些无奈的笑了笑。他做不到,即使是一句求饶他也不能说,那样在他心中就等同背叛了申辰。
阿彪将蓝色的瓶子放了回去,取下一支和它颜色几乎一样的瓶子,“安然少爷,这里没有毒品,但都是比毒品更加厉害的精神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