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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与娘亲相认,而后,又是各种风波迭起,陪在自己身边最久了,就是那几个忠诚的侍女。
其中一个,便名唤——蜜合。
作者有话要说: 那个猫儿………………就是悬针里出现过得白狗,闻香一出场就是死的,长毛白狗,名唤猫儿。
☆、第 31 章
兵剑世家依山而建,地势高耸,山下已然桃花盛开的时节,山上依旧感觉凉丝丝的。
夏侯命宛坐在窗边,远远地看着和护卫比斗的花晓色。
他手里拿着一柄木剑,穿着雪白的衣裳,在新绿色的草地上,与其他五人相搏。
他的身手依旧如往常一样敏捷,可起手下招之刻,比之从前,已没有了丝毫杀伐之气。
忽而,天空中竟然下起了雪。
纷纷乱乱地雪花飘落在草地上,飘落在抽出新芽的桃花树枝上,来不及堆砌一段粉妆玉琢,便已消散在天地之间。可眼前的一切,却似乎被融化的白雪洗涤了一遍,看上去是一片的新。
一片的干净!
夏侯命宛突然想起来,花晓色曾经说过的话。
他说:“阿宛,谁也不能让我失去你,包括你自己。”
眼睛不由地湿润起来,夏侯命宛慢慢朝外面走去。
花晓色,你没有失去我。
可我,却好像弄丢你了。
洁白的身影越来越近,越来越刺眼。
重新醒来的花晓色异常地喜爱白衣,给他换上带着任何一种颜色的衣服,他都会不高兴。就连束发的发带,也是白色的,和他如今的发色一样。
花晓色白头了。
从夏侯命宛再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已经全白了。
那个时候,夏侯命宛颤颤地触到花晓色冰冷的脸,低低地说了一句:“谁准你抢先一步的?”
木剑嚯嚯地发出声响,与其中以为护卫终招之刻,突然断裂,割破了花晓色的白衣。
花晓色突然一怒,从他醒来到如今,头一次出现这样愤怒的表情。
不及眨眼的一瞬,花晓色赤手扣住了那人的喉咙,眼中迸发出凌厉的杀气。
众人惊诧的瞬间,那人的脖子已然被花晓色折断。
鲜红额血溅到雪白的衣裳上,却听花晓色看着其余的四个人,说:“不许再弄坏阿宛的衣服!”
四人面面相觑,又看向自己的主子。
夏侯命宛挥手,示意他们都下去。
“阿宛的衣服?”夏侯命宛问,“谁是阿宛?“
花晓色张大嘴笑起来:“阿宛就是阿宛!最好的阿宛!”
手上的血迹还没有干,他却似乎没有杀过人的模样,眼中还有一点骄傲。
“我是阿宛。”夏侯命宛轻飘飘地说。
花晓色却突然用那只沾满血的手扣住夏侯命宛的喉咙,原本身子没有好全的夏侯命宛一下子就倒在地上,花晓色单膝跪在地上,说:“阿宛是白衣服,你不是!”
兴许是夏侯命宛的模样还存在花晓色脑子深处,花晓色扣着夏侯命宛的脖子,却没有像对那个护卫一样,一把断命。
“你……也是……白衣服……”
花晓色好像突然被点播了一样,慢慢放开了手,看着自己的衣服,喃喃到:“我是白衣服?阿宛是白衣服!我们都是白衣服,白衣服是阿宛……我?我就是阿宛?啊!我就是阿宛!”
花晓色突然很高兴的跳起来,像孩子一样大叫:“我就是阿宛!哈哈!我就是阿宛!”
慢慢爬起来的夏侯命宛撑在草地上,雪似乎下地更大了一些。
他问过常折柳。
常折柳说,花晓色的体内原本就存在隐忧,后来为了救夏侯命宛,耗费太大,致使疯癫。
可后来,水凝霜告诉夏侯命宛:“常折柳骗花晓色说,你死了。我当时真的也以为你死了!花晓色醒来的头一晚,常折柳还专门过来让我转告花晓色这个消息。第二天,花晓色在花圃中将埋在土里的你刨了出来。你没有呼吸,浑身冰冷,他不相信你死了,强行将自己的内力灌输给你,若不是你的妹妹,或许花晓色已经死了。”
安浓在得到谛命乌契之后,将它交给了鬼主冥宵,却再也没有出现在任何人眼前过,而原本,他当初让夏侯命宛等人逃脱,想的是先完成鬼主的任务,再去报私仇。
安浓以为,鬼主得到谛命乌契之后,会好好的奖赏自己。
不过这些,夏侯命宛等人,都不知道。
总之,安浓没有再追来,他们也乐的轻松。
只是兵剑世家突然多了半个疯子。
欢腾的花晓色突然停了下来,一屁股坐在地上,自言自语:“我就是阿宛,哈哈!哈哈!那……谁是我呢?对啊!谁是我呢?阿宛,谁是我?”
“阿宛?阿宛你在哪儿?”花晓色又站起来到处跑了一圈。
这个地方,是专门为了让花晓色住在这里,才将原来的储物处腾挪到别的地方,四下空旷,却是进来就出不去,除非,知晓关窍所在。
夏侯命宛不担心找不到他。
“不对!我就是阿宛呀!”花晓色皱眉捂着自己的心口,“阿宛在这儿!我在哪儿?我……我也在这儿!我在这儿!我和阿宛都在这儿!都在!”
慢慢安静下来的花晓色坐在长廊上,将头埋在膝盖上,紧紧地抱住自己。
五月,夏侯命宛听到侍女们在讨论今年新开的第一株荷花,竟是并蒂而生,长在荷塘西北角,路过那里总想要停下来,甚至想要去摘下来。
兵剑世家的荷花因为经过特殊的培育,并没有受到高寒的影响,从前都是三月就开了,今年整整迟了两个月,可仅仅是一株并蒂荷花,清润的芳香也飘满了整个荷塘。
“少主,要不要去看看?”一个侍女问。
夏侯命宛轻轻的扭了扭脖子,答:“今日倦得紧,你们玩儿去吧!我午睡一下。”
“那我去铺床!”另一个侍女跳着进了内室,十分麻利得将床铺好,留了一个人在外物守着,其余都各自玩儿去了。
夏侯命宛闭上眼睛,做了一个梦。
梦里,是一片未知的风景。
一个淡紫色衣裳的男人,手里捏着扇子,头发被风吹得散乱无章。
可他却暖暖地笑着,站在夕阳之下,似乎在等着夏侯命宛走过去。
艳红的夕阳下,好似飘来一阵梅花香。
他身后浪潮澎湃,却听不见半点声音。
“花晓色!”夏侯命宛喃喃。
加快了步伐,却似乎总是走不到花晓色的面前,夏侯命宛不禁又喊了一声:“花晓色!”
“阿宛……”
耳畔突然传来熟悉的呼唤,轻柔地好像丝绸一样的语调,带着点点情义。
夏侯命宛猛地被惊醒,睁开眼睛,看到床边有一个人半伏在面前。
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