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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事情要做,但她现在大脑一片空白,身上两人厮打中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
她想她需要静一静。走回去找了个长椅坐着,闭上眼揉揉太阳穴。自己从来不是一个会被感情左右的人,她要好好规划接下来的人生,让自己过的更辉煌一些。
靠在椅背上,抬头竟看到面前高楼上唯一一盏亮着的灯光,那是沈冰家。她不可抑制地想象她此时在做什么,是接着给那些男人打电话还是一个人坐在卧室里哭还是跟没事人一样蒙头睡觉?
原来到现在,她好像从来没懂过她的万人迷女友嘛。她扯开嘴想笑一下,可是并没有支撑她这样做的情绪。她按了按胸口,空荡荡的,大概心沉到肚子里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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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虹灯在酒吧四面八方旋转闪烁,舞池中那些在狂乱音乐中舞动的人似乎是最初那些,又好像早已换了一批。
这里没有丝毫时过境迁的痕迹。
乔安到吧台前,还未开口,酒保小伙就把一瓶威士忌递给她。乔安接过,惊讶道:“你怎么知道...”
“你以前经常点,”小伙笑,“自从你不来这里后,我们进的威士忌就经常剩下。”
乔安坐到椅子上:“你的意思是我以前经常来?”
“当然,我还知道你叫乔安。我是jason。”看乔安茫然的样子,jason故作伤心,“你把我忘了吗?”
“抱歉,”乔安歉意地笑笑,“我以前的事有些记不清了,你能不能告诉我一些?”
“好吧。”他耸耸肩,“你以前经常跟你女朋友一起来,周末,一直玩到我们打烊。”
虽然已经猜到一点,但乔安听着这些还是不太舒服:“这...你确定?我一直是喜欢男人的,我觉得我不可能交过女朋友。”
jason睁大眼:“你那时可不是这样说的!我看你女朋友漂亮,就多调了一杯酒给你们,结果你把酒泼到我脸上警告我她是你女朋友让我们离她远点!”
乔安听起来陌生又不可思议,忍不住笑了,jason看到她这样,神情复杂:“你女友...知道你把她忘了吗?”
“呃...事实上,我再也没见过她,”乔安斟酌着措辞,“我想即使我们有过一段,也是曾经了吧,我可能早就跟她分手了。”
她没有在酒吧多逗留,那瓶威士忌只喝了一口,就放下酒瓶离开。
她听到jason叹息了一声,感慨淹没在灯红酒绿里,有些讽刺。
“有些东西,失去了才知道它的重要啊。”
都说一个人如果足够重要,那么即使离开很久还是会在生活中留下刻骨铭心的痕迹,乔安想,纠缠自己的梦,她家里的那些鲜活画面,虽然算不上刻骨铭心,但起码证明她确实在自己生命中重要过吧。
可她竟然连她的名字,她的样子都忘了。只有想起她时的那种感觉依然清晰。
怅然若失。
她依然是赛车手,重复着日复一日刺激又单调的生活,可是有时候在赛场上,也能依稀看到对面车窗里栗色头发的女人对着自己笑,再眨眨眼,一切又都消失了。
是幻觉。她却从未有这刻无比期盼它真实过。
周扬看出她心事重重:“你最近状态一直不是很好,怎么了?”
乔安冲口而出:“你见过我女朋友吗?”
“女朋友?”周扬吓了一跳,“你该不会单身久了,性取向都变了吧?”
对啊,他说的没错,自己怎么可能会有女朋友。但jason没必要骗她...她该相信谁?
“我看你这段时间老想一些乱七八糟的,可能是太累了,要不你先回家休息休息吧。”
乔安摇头,揉揉眉心。
休息时周扬出去,手机却落下来,刚巧有电话进来,屏幕上跳动着来电显示,心理医生。
他有心理病?不太可能啊...就算有病也是蛇精病。乔安开始有种不好的预感,这电话跟自己有关。
犹豫再三,她还是接起来,电话那边传来一个男声:“您好,周扬先生,对于您提供的乔安小姐目前有复发的症状,我已经做了分析,建议您长期观察下去,并提供给我们更加详细的信息...”
“我是乔安,”乔安沉着声音,“你刚刚说什么我有复发的症状?”
“呃...这个...”电话那头立刻就乱了阵脚,医生支吾半天没说出什么所以然,“不好意思,我们已经答应家属保密。嘀——嘀——”
“靠!”乔安骂了一句,对方挂的倒快。
周扬在瞒着自己什么?照这样说的话,刚刚自己问她女朋友的事,他的回答也是在蒙混过关。
她有种直觉,这个心理医生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复发症状,跟那个时时纠缠她的女人,也就是她所谓的女朋友有关。
记下心理医生的号码,乔安心里已有了打算。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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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怎么没跟你女朋友一起来?”jason笑着问坐在吧台前灌酒的女人。
“别提了,”乔安醉眼朦胧,把杯中剩下的酒倒在地上,“分了。”
jason并没表现出多少惊讶,反而不以为意:“就看你现在的样子,你俩肯定分不开。”
“得了吧。”乔安恍惚地笑了,“她喜欢男人,我也喜欢男人,正好!”
她在灯红酒绿中睡着,再次醒来面前只剩一片狼藉。窗户外的晨光照进来,刺得她眼白花花一片。
她有种还在医院的错觉,睁开眼全是白色,视线往下移才看到白色床单上的黑色脑袋,手上还缠着沈冰的发。
扯淡。她撑着头坐起来,早就没了。跟昨夜她做的梦一样,一睁眼就没了。
她意识清明过来,第一个想起的竟是她睡着前模模糊糊听到jason劝她的一句:“有些东西失去才知道它的重要。”
她确实不知道沈冰有什么重要。她也不相信她会对自己有多么重要。
她开始拼,把全身心投入到赛车中,发了疯似的。身心俱疲,让她无暇顾及其他。
只不过还是会有时候在一个小细节,或者不经意勾起她对过去的回忆,趁这回忆没有无限延长她就把它扼杀在脑海里。
比方说看到几个小屁孩就会想到她在幼儿园里看沈冰上课的时候,坐在出租车上心不在焉冲口而出说出沈冰家地址,等到了看到熟悉景物又仓皇离开。
习惯真是种可怕的东西。
回家路上堵车,旁边车里的女郎有栗色卷发,撑着头在闭目养神。乔安匆匆一瞥,就移不开视线。
直到女郎转过头,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