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分卷阅读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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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少年说几句话,然而少年的神情总显冷淡,连目光都不大愿意施舍给他。

    阮袁想问他小时候的事,可才叫出一声“哥哥”,阮母又在餐厅喊他们,“菜都好了,先坐着吃吧。”

    阮母做了满满一大桌子的菜,鸡鸭鱼肉各占一盘,比过年过节还来的丰盛。

    阮袁捧着碗有些傻眼,“妈,今天是什么日子啊?”

    阮母不说话,只拿眼风斜他,“吃你的饭,少啰嗦。”转而又夹起一筷子肉,殷殷往少年碗里塞,“你现在是长身体的时候,多吃点。”

    少年的碗里被堆成了小山,肉丸子从碗的边缘被挤了下来,咕噜噜滚到阮袁手边,他微微笑道,“谢谢阿姨。”

    阮袁拿筷尾拨开那颗丸子,被忽视的感觉更堵得心里发慌。他匆匆扒完一碗饭,就不高兴的丢下碗筷,拉着脸扭头跑回房间甩了门。

    门发出砰的一声巨响,阮母在外头怒声道,“那么大的孩子了怎么这么不懂事!阮袁!阮袁你给我出来!”

    阮袁贴着门缝偷偷听着外面的声音,隐约间好像少年说了些什么,阮母的声音跟着软了下去,只道,“唉这孩子就这牛脾气,你别跟他计较。”

    少年道,“不会,阿袁一直很乖。”

    阮袁听到了这里只觉心花怒放,他想,哥哥还记得我。

    他搬了小板凳坐在门边看书,眼里飘着书,心不在焉,两耳似全贴到了门上。

    他等少年吃完饭来房间里找他玩,他想着要不要跟少年解释下,当年不是他不打招就离开的,而是父母开着车强行要带他走的,他挣不过。

    然而他等着等着,最后只等到对方冷冷淡淡的声音,还是对着阮母说的,“那我走了,谢谢阿姨招待。”

    阮母道,“生活费不够再给阿姨打电话,过几天我给你买个小灵通寄过去,联系也方便。”

    少年也不拒绝,“那先谢谢阿袁了。”

    阮母叹了口气,“你这孩子,跟妈……跟我还这么客气。”

    之后再未听到多余的声音,阿袁到这时才心急了,拉开门噔噔噔的跑出来,对着他妈妈问,“哥哥呢!

    阮母眼睛有些泛红,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张口欲言,却又化为了一声叹息。

    第40章 渐渐迫近

    之后的一段时间阮父因着工作加班,连续几天晚上都不曾回家。

    少年也一直在他家里吃饭。那段时间是他每天一下课就赶着往家里跑,纷丽的世界失去了吸引力,好似只有少年在的地方才有漂亮的色彩。

    再度熟悉了之后,少年偶尔也会同他说话,问他考在了哪里的中学?成绩怎么样?

    这些生疏而客套的对白就好像给彼此间建了一层厚厚的玻璃。

    阮袁想问少年现在住在哪,他还想要他的电话,想着平日没上课的时候还可以去找他玩,他想少年大概是刚来这座城市不久,很多好玩的地方都没去过。

    可是少年却不肯说,只是捏了捏他肉嘟嘟的耳垂,笑着问他,“还没吃够教训?”

    阮袁马上就想起了当年的事,可再要细问,却被少年巧妙的岔开了话题。

    一直到那顿饭结束后,阮袁还记挂着少年的话,他借口要其倒垃圾,踢趿着拖鞋跟着少年后面亦步亦趋。

    楼道里黑漆漆的,感应灯又坏了。只有楼外路灯微弱的灯光,自镂空的墙面零散的掉落进来,星星点点,像是一只只飞不起来的萤火虫。

    隔壁在播着新闻联播的片头曲,楼上的孩子在弹钢琴,支离破碎的音符激怒了另一户人家的狗吠,汪汪的声音很快被楼下人家的争吵声覆盖了过去。

    无数嘈杂的声音从单薄的墙体中透出,拥堵在狭窄的楼道里。又被黑暗酿成与世隔绝的沉寂。

    阮袁是耐不住这种沉寂的,他憋了一肚子的话,挑着重点问少年,“哥,你现在住哪呢?”

    少年道,“住宿舍。”

    阮袁又问他,“哥,你现在在哪所学校读呢?”

    少年反问他,“你问这个做什么?”

    “去找你玩呀,”阮袁嘟了嘴,委屈道,“你怎么防我跟防贼,问你什么都不肯说。”

    少年倏然停住了脚步,阮袁三步并两步走到了他的身边,“哥?”

    “阿袁,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少年侧过头来,光影将他清隽的脸分割成了两半,浸在昏光中的一半表情寡淡,而另一半溶在黑暗里像是咧出狰狞的笑,他轻轻道,“你应该离我远一点。”

    阮袁有些被吓到了,他后退了一步。少年抻臂从他手里拿过那袋垃圾,又用空出的手轻轻摸了摸他的头发,“阿袁乖,回去吧。”

    阮袁没再说话,他只是站在楼梯上,目送着少年的背影渐行渐远,消弭在黑暗之间。

    隔日阮袁仍是一下课就跑回了家,然而他左等右等只等回了不用加班的阮父。

    青菜稀粥,一顿饭吃的索然无味。阮袁几次想要开口,又被两个大人的沉默给生生憋了回去。

    他只有趁着吃晚饭后母亲在厨房里洗碗的时候,跑过去问,”妈妈,妈妈以后哥哥还来吃饭吗?“

    阮母正要说话,身后却传来阮父怒气冲冲的斥骂,“你叫谁哥哥?”

    那是阿袁出生以来第一次看到父母吵得那么凶,他被妈妈赶回了房间锁在了里头,只能通过缝隙听着外面的争执。

    “你拿家里钱补贴他吃用上学,你以为我不知道?这也罢了!你还把他带到我们家里!你以为我是有多宽宏大量到能忍这么个杂种成日在我眼皮底下晃!”

    “别一口一个杂种!他也是我的孩子!他是无辜的!”

    “无辜?是!他是无辜!他爹也是无辜的!”

    “……”

    争吵升级到了砸摔东西。

    哐啷啷的巨响,砸的墙摇地晃。

    阮袁躲在房间里捂着耳朵,他很后悔自己为什么选择那个时候跑去问阮母,他也从不知道自己的父亲这么的憎恶他的哥哥,就如同当年村里的那些人一样……

    他还太小,大脑还无法处理更加纷杂的信息。他只是直觉自己大概又要很久之后才能见到他的哥哥了。

    这个直觉让他的情绪低迷了很长一段时间。

    ※   ※   ※

    再见到哥哥,是他刚上高一那年寒假。

    是阮父外派到外地的一段时间,加班到夜半的母亲领回了他的哥哥。

    现在应该算是青年了,只是他看起来比少年那时还要瘦弱。凛凛寒冬他仅裹了一件单薄的披风,手里捧着一杯阮母端给他的热牛奶,熏腾的热气衬得他脸色青白。

    彼此阮袁正在房间里打游戏,听着母亲的声音慌忙关了电脑,装出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开门探头出来看,他的目光甫落在沙发上那青年身上就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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