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是我的,不是我的,我都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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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年以后,当我和荣清宇手牵着手去电影院看最新上映的电影匆匆那年,整场电影看下来我记得最深刻的地方就是魏晨演的乔燃当着全班同学的面朗读的那篇作文里写的一句话:我喜欢丁香,白色的,紫色的,我都喜欢。我喜欢你,是我的,不是我的,我都喜欢……

    所谓一下子产生情感的共鸣,大抵就是如此了。

    一不小心我就想到了和周霖山的那些从前,时光不急不缓地回到当初,回到我的双手沾满了我爸的血,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会大祸临头的那一晚,那晚我在周霖山的公寓里,兢兢战战地熬过每一分每一秒钟。

    他偶尔安抚我,更多的是让我自己冷静下来,我在歇斯底里的挣扎中终于慢慢地回归平静,却见他不知道跟谁在打电话,挂了电话之后似乎有心事,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烟,手里还拿着一个类似于工艺品的小木船在把玩,不知道心里想些什么。

    我走过去,他把烟摁掉,拍拍我的肩膀示意我休息,明天恐怕还有一场和记者的周旋拉锯战,得养足精神,别露出破绽。我应了一声,他越过我去浴室里洗澡,趁着他离开的时候,我把这个小木船拿起来看了看,注意到上面刻了一行小字:和和美美,家好月圆。

    正狐疑着这是什么的时候,又无意中瞥到了船身有很小的三个字:给小寒。

    小寒?莫非是汤寒?

    他的手机就放在床头柜上,我犹豫了一下拿起来翻了一下通话记录,一个是汤寒打过来的,之后的两个是他打过去的。果然是汤寒。

    烟缸里的最后摁掉的那个烟头仍有点点火光没有燃尽,我看着这零星的一点火终于认命地意识到,他一定是喜欢甚至爱上她了。

    汤寒汤寒,我轻声地重复着这个名字,那张小孩儿模样的女孩儿的脸也随即跃进了我的脑子里,她让他苦闷,他又让我心疼,爱情世界的食物链原来才是最身不由己的。

    他从洗手间里出来,我坐在床边发呆,他擦头发问我:“还不睡?”

    “你是不是很喜欢她?”

    “谁?你是说汤寒吗?”他把毛巾放下来,真的想了想才回答我:“我不知道,但我常常想她,我想到我们分手了,就心里挺不舒服的。”

    “她哪里好了,她哪里比我好了?”我问他,但是我的语气很平和,已经不似从前经常质问他的时候,那般的凌厉和不甘,如今我只是单纯地想得到一个答案。

    周霖山真的认真地想了想:“娇,这个问题太难了,我自己都不知道,又怎么来回答你?”

    这一夜我几乎无眠,好在平时脸上的功课做到位,即使通宵也没有让我看起来太过憔悴,从周霖山的家里出来,果不其然已经堵了不少的记者,琴姐一早安排了车来接我,才免于一直被追问,饶是这样,关于我和周霖山的新闻还是闹翻天了,外界纷纷认定我们旧情复燃,又把我重新定义成了他的女朋友。

    而我对我爸的事情态度冷漠,更是众说纷纭,不论是什么说法,我都被定义成一个没心没肺的女儿,不顾亲情冷暖,只贪图自己的快乐。

    这个世界有时候就是这样,总有一帮根本什么都不知道的人来替你下定义,告诉你,你自己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我早就已经不在乎这些东西,我只在意周霖山的反应,他没有对我们的关系作出反驳。

    可我却有些惴惴不安。汤寒如果看到了这些报道,她会怎么看待我和周霖山的关系。对我来说,当然希望周霖山还是我的男朋友,可事实是他不爱我,他喜欢她,昨晚已经因为我的缘故让他们误会渐深,再有这些浮夸的报道,我恐怕覆水难收,他们会真的不得善终。

    那时候我没有考虑很多,我去找汤寒,跟她解释清楚一切,我只是希望周霖山能够再高兴。仅此而已。而这或许也是我最后能够为他做的事情了。

    我喜欢你,是我的,不是我的,我都喜欢……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看完电影我和荣清宇一起往我们的新房走,电影院离住的地方不近不远,我更喜欢逛一逛。他的步子跟我几乎统一,眼看着身边的行人一一越过我们。

    车祸之后,我的腿仍然有些后遗症,虽然看不出瘸,但是不能走得太快,更不能来劲了跑,作为一个急性子,这样的处境一度让我情绪崩溃,数次炸毛。

    荣清宇却很乐意我这样。他是个做任何事情都从容悠闲的人,无论是走路还是给人看病,永远耐心十足。每次我一着急了偏偏又走不快的时候,他就会拉着我的手说:“哎哎,咱们就慢慢来不行吗,非要赶个早过去干嘛。其实所有的事情都有一个同样的道理,是你的跑不了,不是你的追也追不着。”

    他崇尚“慢”主义,并坚信这才是人生最正确的生活姿态,脚步匆忙错过的风景,只有在缓下来的时候才能弥补。我如今跟他在一起的时间久了,竟然夫唱妇随地也开始认同了起来。

    我和荣清宇已经结婚两个多月了,这个男人现在是我的丈夫,认识他其实还归功于当年的那场车祸。

    我被周霖山打了一巴掌,盛怒之下开车急速离开,出了交通事故,整个人也从鬼门关走了一遭。那之后,病情反反复复,我的世界也是天昏地暗。我可以接受他不再爱我,可是我不甘心一直以来他叫我娇娇,实际上是叫另外一个女人。怪不得从一开始,他就对我照拂有加,可怜我不过是她人的影子,还沾沾自喜,沉迷不悟。

    果然我还是命不好,读的时候我妈带着我去给桥洞底下一个老瞎子算命,那个老头摸着我的手说:“这孩子以后生活地很曲折,不得平静。”为此我妈还担心过,但是我接受本上科学先进的思想熏陶,深深不以为意,还安慰我妈说:“这些江湖术士就是喜欢骗人,还不就是为了哄你多给点钱。”

    现在想来,老瞎子还真是算得准,之前丢了爱情,之后索性连事业也硬生生地被我自己给掐断了。从此以后,空有一个没用的躯壳瘫在床上,对我来说还不如死了算了。

    我瘦的不像样子了,切肤的疼痛让我在数不清的夜里辗转难眠,而人生的各种希望尽数破灭更是让我心如死灰。

    荣清宇就这样闯进了我的世界。他是我的主治医生之一,年纪看上去并不大,但是好像挺受医院里的小护士欢迎的,她们见到他就笑起来甜甜地叫一声荣医生。

    这位荣医生挺多管闲事。他是外科医生,却喜欢管我手术之外的作息方式,比如我没有胃口,不太肯吃饭,他就经常在午饭时间端了自己的饭盒到我的病房里来,一边吃一边跟我聊怎么快速恢复的方法。见我不动筷子,就一直说:“你不吃也行啊,不吃没力气了更好,这辈子看来只能这么躺着了,是别想再站起来了。”

    我瞪他,他就把自己饭盒里的排骨夹给我:“来来,多吃排骨,保准对你有好处。”

    我刚开始还挺烦他,可是这人撵都撵不走,说了让他别来打扰我,他还是没事就在我面前晃。时间久了我就随他去了,只当他是空气不理会。

    周霖山来看我了。这是我出事之后他第一次来,我还以为,他这辈子是打算跟我不再见面了。

    我坐在轮椅上,他走过来站在我后面:“我推你出去走走,说会儿话可以吗?”

    我应该是要恨他的,恨这个男人的无情和决绝,可是我在见到他的时候,却怎么都没法再说出狠话,只是木讷地点点头,任由他推着我往院子里去。我们在一排长椅边停下来,他坐了下来看着我说:“嘉悦,对不起。我不该打你的,我跟你道歉。”

    周霖山没跟我说过对不起,从前我们吵得最厉害,他最不得理的时候,他也不肯跟我服软,最多就是送我各种东西来议和,所以这一回他一开口就跟我道歉,我更是没法硬下心肠了。

    我把脸别过去,眼里已经泪光浮动,他的视线落到地面上,也不看我,自顾自地说:“周沫是我第一个喜欢的女人,我年轻的时候甚至以为自己非她不娶,没想到后来家里出了变数,她远嫁新加坡,我们自此再无关联。周沫小名叫娇娇,这么多年来,家里人和知情的朋友都无人跟我提及过这个名字,大概是怕我心里不高兴,又想起那些事情。直到我遇见你,你说你叫娇娇,我承认,最初我会对你照顾,就是因为你叫娇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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