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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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别忘了,你还是韩家二少爷!”调过头又对王贵道:“我不管你哪得来的消息,总之他不是你们要找的日本间谍。滚吧!”

    王贵就是有一百个胆,现下也不敢吱唔半句,低头哈腰的道:“四爷、二爷,对不住了,我这就回去重新查明白。”边说边往后退,招呼着那几个青衣人落荒而逃。

    一旁围观的郑保顺微眯着眼瞧着苏燕绥,心下不禁暗叹:难怪韩霸天要亲自来接了,世上竟有生的这般标致的人物,眉眼精细,竟比画报上的美人图还美三分。这幸好是四爷亲自来了,不然落到这群人手里,还不得可劲了的糟蹋。郑保顺光想想就难受,他倒不好男色,就是觉着这样的尤物真给玷污了,心里头总有些不舒服。郑保顺没念过什么书,脑子里突然就想起姐夫曾给他看过的一只宋代瓷瓶,他还记得姐夫说的那个词叫“雨过天青”,郑保顺眼中的苏燕绥就如那只宋代瓷瓶,幽淡隽永,雅如谪仙。

    韩缉熙替苏燕绥整理着凌乱的呢料大衣,苏燕绥尴尬的脸颊飞红,往后退了半步拉开距离。韩缉熙到无事人似地,上前半步继续帮他捋顺衣领,并附在他耳边轻声道:“你是读书人,读书人得有读书人的体统。”事毕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我们快回去,家里人都盼着呢。爸为了你今天没去司令部,一直在家等着,大姐和三姐也都回来了,两位姐夫也说下了班会过来,弟弟妹妹们下了学,这个时侯恐怕都在家里了。”

    苏燕绥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也没说话,只点了点头跟着他朝着吉普车走去。郑保顺见状,紧忙打开车门,冲着韩缉熙和苏燕绥躬身笑道:“二爷好走、四爷好走。”到是会行事讨好,知道把苏燕绥叫在前头。

    韩缉熙扬手冲郑保顺点了点:“算你识相。”掏出皮夹抽了几张大钞扔给他:“四爷赏你买酒吃。”

    郑保顺忙笑着接了过去,躬身哈腰:“谢谢四爷,谢谢二爷。”

    韩缉熙拿过随侍手中的苏燕绥的行李,打发他自己坐车回韩家大屋,然后拉开后车门,把行李放到车后座上。苏燕绥见了知道他是让自己与他并排坐,也没多说,直接坐到副驾位上。韩缉熙冷硬的唇微微弯了下,钻进了车内,一脚油门,大吉普吐出串废气扬尘而去。

    郑保顺站在那堆废气里谄媚的挥手:“慢走啊四爷……”

    .

    第63章 番外-再逢长沙(三)

    吉普车离开火车站并没有向白果园的韩家大屋开去,而是上了环城北路开向麻岭园。苏燕绥知道这不是回家的路,也没提出异议,只默默地看向窗外。

    长沙城这些年变化很大,相比八年前更加繁华富庶了些。当然,这些都是相对的。富人则更富,穷人则更穷。一路之上,有不少浓装艳抹靠出卖身体而获取衣食的妓女,也有不少衣衫褴褛、拖家带口的行乞者,尤其是看到那些幼小的乞儿,曝露在冬日寒风中干如枯枝的手脚,苏燕绥便急急收回目光,不忍再看第二眼。

    苏燕绥在长沙住的那两年,常常会救助些穷苦百姓,每到周末他都会和同学去下河街的贫民窟,为那里的穷人义诊。苏燕绥念书时功课很好,人又生的标致加上脾气温和,很受同学们喜欢,尤其是受那些学护理的女学生青睐。但凡苏燕绥在发起义诊,同学们都会踊跃的参与。对于没钱的穷人,苏燕绥不仅看诊不收钱,有时还会放些药品给他们,下河街的百姓简直把他奉若神明,都说韩家二公子是个乐善好施的活菩萨。而苏燕绥的医术也因有了临床经验,则更加精近了。

    汽车行驶了一段时间终于停了下来,苏燕绥看见对街那几栋飞檐斗拱的三层连排红楼,扭头冲韩缉熙惊讶的问:“这不是湘雅医院吗?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韩缉熙摘掉蛤蟆镜,深邃的眼睛凝视着眼前的人,苏燕绥让他瞧的极不好意思,避开对方的视线,瞧着那几桩红楼,故做感慨的茬开话道:“这里的变化可真大。记得我走那年才只是两栋三层楼的房子,如今却有四五栋了,倘若不是仍在麻岭园,我还以为是家新医院。”

    韩缉熙微微勾了下唇,笑意让他冷硬的脸庞柔和了不少:“知道你回来,爸就出面给你联系了这家医院的王子玕\院长,王院长看过你的履历,对你在学校时的考试成绩和临床研究成绩都非常满意,很欢迎你加入到湘雅。”看他低垂着长睫不发一辞,韩缉熙猜出他不乐意留在长沙,这里面或多或少也有自己的原因,心里想着必是要他留下的,也不着恼,只平心静气地继续道:“我知道北平的协和医院向你发出了聘约。可你应该清楚家里的状况。爸的年纪越来越大,军阀混战那些年落下的旧疾也越发变的严重,他不可能当一辈子司令。家里的男丁本就不多,七弟才十岁,根本指望不上他。剩下的全都是女人,大姐和三姐虽都已出嫁,可也不能不管,两个妹妹还在念书,妈也上了年纪,何况还有两个姨娘,全家上下十几口人都得张嘴吃饭。家里近年里也做了点生意补给家用,雇了人到也不用我们管着,但少不得多操份心。你说是这个家的二少爷,兄弟里头却排行老大,老话说长子如父,我知道这些年你在外头是做学问去的,我也没让你养家,到底是一家子人,怎么着也该帮爸分担一下吧。”停了停,他叹声道:“如今世道越发的不太平了。爸原是不想叫你回来的,只着表叔韩复榘与重庆那头近年闹的尤为厉害,说不定哪天一把火就烧到了长沙。这姓韩的在姓蒋的心里头终是大患,你在日本终是不妥,爸不想落人口实。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啊!”

    字字在理,让身为长子的苏燕绥辩无可辩。低声应道:“知道了,我会听从父亲的安排。”苏燕绥长到二十才见到韩其琛,不知是生疏还是不习惯,他并没有像韩缉熙那样叫韩其琛爸爸,而是唤作父亲。

    韩缉熙不动声色的应道:“你能明白就好。”戴上墨镜,他发动汽车驶离了湘雅医院。静默半晌,他再次开口打破车内压抑的沉寂:“我听人说你在日本是娶了亲的,怎的这次也没见你带回来?爸早想抱孙子了,你应该把人带回来让他老人家瞧瞧,怎么说也是韩家的二少奶奶。”

    苏燕绥听不出他语气的变化,八年没见,韩缉熙世故了不少。苏燕绥印象里,他这个四弟生性老陈,待人处世不温不火,却又百事周到,让人挑不出任何不是。韩缉熙不善言谈,不会主动与人接近,许是这些年当了长官的缘故,人也变的世俗了些,今天竟能同他细说家里的状况,这放在以前是不可能有的。韩缉熙往往喜欢用行动来证明,这点苏燕绥最为清楚不过。

    时到今日苏燕绥都弄不清自己对这个四弟究竟存了份什么感情,如果说第一次是他强迫自己,那之后长达一年的媾和直到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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