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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水一瓢 作者:大爷嘎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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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水一瓢 作者:大爷嘎意
们俩注定是要绑在一块的,谁也离不了谁。”
“谁跟你绑一块,你要不要脸?”
许少主漂亮脸上有薄怒,一双眸子晶亮,他既气顾书成,又气自己。顾书成是嘴贱,时时刻刻都想着撩拨他两下,似乎看他生气跳脚就特别高兴。而自己则是犯傻,先前顾书成说的法子,他若是狠得心来,趁机甩掉这个祸害再好不过,可却头脑发昏要和这人祸福相傍。
他傻不傻?
答案绝对是肯定的,傻得没边了……
许少主懊恼万分,话语都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
“本少爷真后悔。”
这会顾书成真有点被打击了,“再后悔也没办法……”
但许少主此刻思维和他完全不在一块,“本少爷真不甘心,认识你这个混蛋这么久,居然一次都没能压回来过!”
“噗……”
顾世子很不卖面子地笑了。他看看四周,墙壁粗糙潮湿,地面脏污,铺在上面的稻草黑漆漆的,还散发着股浓重的霉臭味。顾书成心思一转,眼里一点狡黠亮光晃过,故作暧昧道:“你要真不甘心,我今晚就如你所愿好了。”
许少主闻言惊讶,“啊”了一声,待反应过来之后便恨恨磨牙。
顾书成一定是故意的。
大家身陷囹圄性命都快不保的时候,这人才松口说这话。可他也不看看,这地是什么境况?不……这混蛋一定是看清楚了才这么说,故意气他的。
许修祈很想一咬牙在这压了顾书成报仇雪恨,可想了又想看了又看,他始终下不了狠心。只能认栽闷闷道:“本少爷没你那么脏。”
许修祈的反应早在顾书成预料之中,但这会见了仍旧想笑,只是他若真笑出来,死要面子的许修祈一定彻底翻脸,所以只能强忍着。但也给憋得腹疼。
最后只能在心里暗叹,这大概也叫害人害己。
和许少主将玩笑话说得差不多,也将心头的窒闷之气一扫而光之后,顾书成终于收了心,敛了正形。而许少主还在一旁气得快挠墙,若他真长了两老鼠爪子,搞不好还能挖个洞救两人出去。
顾书成忍笑唤住他道:“修祈,你放心,我们能出去的。”
许修祈闷闷道:“等着美人皇帝救你出去吗?”
顾书成摇头,他并没有把希望寄托在顾定睿身上。而且,顾定睿就算能救他出去,那他愿意把许修祈也毫发无损地带出去吗?
而且他相信,同当初一样,在江山和自己之间,顾定睿的选择绝不会是他。
当年两人情深意浓尚且如此,妄论今时今日。时隔十年之久,他并不相信顾定睿会对自己曾经放弃过的人有多么深的感情。不管怎样,顾定睿对他的感情都不会深到可以去完全违背太后的懿旨,深到他可以不顾自己江山的安稳保他周全。
顾定睿对他,更多的……恐怕只是江山爱情不能兼得的遗憾。
“不会是他来救。其实这次入京拒婚,我已料到会触怒太后,只是没想她会在上次刺杀的事情上动手脚,将我下狱而已。”
许少主正生他的气,闻言极不卖面子,“没脑子就没脑子,不用给自己找那么多借口。”
顾书成好脾气地任他说,应道:“好好好,是我笨。但我也不是没给自己留后路。”
“怎么说?”
许修祈虽然在气头上,但也知道保命才是大事。顾书成一贯狡猾,既然要进京拒婚,理应不会没有半点准备才是。
说起来,他见美人皇帝和霓裳郡主那日,顾书成一早就出了行馆,大半天才回来。当时顾书成是接了顾芸洛那情郎方成的一封书信……
“当年我父王与外戚不睦离京,自请封淮西,他之所以选淮西这个地方,自然有他的考虑……”
淮西虽不富硕,但地方偏远,地势又险要,太后即使有心为难,也要废许多力气。更重要的是,淮西是犬戎与圣朝间一道防线。
犬戎民风彪悍,时常侵扰边关,令先帝困扰不已。但数年前圣朝与犬戎一役,犬戎元气大伤,退走三百里之外,边关也得数年安稳。
而多年安乐也让太后忽略了这一点。
但如今犬戎新君即位,修养生息数年,犬戎元气已恢复大半,而新君更是年轻气盛野心勃勃,意欲染指中原。眼下虽未有大动静,但犬戎圣朝之间已有一些微小摩擦。顾书成此次入京前曾与淮西王讨论过,父子俩都觉得犬戎近日将会大举兴兵,也开始密切注意犬戎军中动静。
前日顾书成所收书信,正是在军中的方成传来的。
顾书成临行前的预料得到了应证,犬戎军中最近调动频频,已有大举兴兵之势。若不出意外,大军压阵就会在这几日……只要犬戎一兴兵,淮西作为接壤之地,中原的前方防线,淮西王的地位自然举足轻重。太后若在此刻将顾书成问罪,无疑将淮西王推到自己的敌对立场上……
正因为手上握了这么一张底牌,所以顾书成才敢惹怒太后,即使身陷狱中也不惊慌。但许修祈心里却不太确定,他问顾书成道:“顾书成,该不会淮西还没动静,咱们俩已经让太后娘娘心急问斩了吧?”
顾书成不以为然笑笑,“如果真是那样,也只能怪我们运气不好,但到时候总会有人替我们报仇,也不算死得太冤枉,对不对?”
“……”
许少主彻底郁闷了,这还叫不冤枉,他都冤枉死了。
正所谓好的不灵坏的灵,许少主平时没能表现出来的乌鸦嘴天赋,到这紧要关头终于发挥了出来。
两个人说完话背靠背坐着,安静呆了没一会,牢房里又热闹起来了。
这次来的人一露面,许修祈立刻很不满意地哼了声,转脸面壁去了。
顾定睿脸色比以往见到的任何一次都要难看。
他身边侍卫见状要去教训不识礼数的许少主,却被顾定睿制止。只听他向那些侍卫吩咐道:“把许公子请出去。”
许修祈闻言准头过来,眉毛高挑,不悦瞪着顾定睿,“你想怎么样?”
顾定睿脸色灰败,比死人还要僵硬几分,艳的眉目也失了往昔光彩。
“朕和书成有些话要说,不需要你在这里。”
许修祈觉得自己快给怄出血来。
什么叫不需要他在这?
难道顾定睿比他还不挑剔,在这么脏的地方……还有兴致?
许少主完全想得歪了,顾定睿今日的耐性却差得惊人,不想再多说废话,只指挥那些个侍卫道:“把人带出去。”
顾书成见状皱眉要阻拦,但脚上铐了铁链,行动迟缓许多,顾定睿眼神一示意,已有人上前按住他。
而许少主虽会武功,但关进牢里这两天嫌饭菜太差粒米未沾,人是铁饭是钢,再怎样身体也耐不住,这会手脚没多少力气,对方又人多势众,身上还带着功夫,没废多少劲就把他绑了推出去。还有个侍卫太过体贴,但该怕皇帝嫌许少主聒噪,竟然点了他哑穴,可怜许少主是有苦说不出来,给几个侍卫反扭着手,连推带拉就弄出牢去。
顾书成也被制住,看着顾定睿这样,眉头益发皱紧,“陛下这是什么意思?”
顾定睿招招手,他身边的人便端了个托盘,那托盘之上放着的,正是太后给他的瓷瓶。
“你们都出去,把门也带上。”
顾定睿带来的侍卫不放心,看看顾书成道:“那世子?”
牢房内都安有刑架,顾定睿扫了那刑架一眼,示意道:“把他绑上面去,注意手脚轻些,别弄伤他。”
“陛下,你究竟想怎么样?”
人绑好,一干侍卫也退了出去,顾定睿将那瓷瓶拿在手中把玩。他神情严肃,连顾书成看过来的不悦视线也未有反应,好一阵,才抬眼看向顾书成,开了口。
但却不是回答顾书成的问题。
他将手里瓷瓶握紧,道:“虽然能猜到答案,可朕还是想问问你,听听你的意思?”
顾书成注意到顾定睿今日的异常,心里有点不好的预感,“问什么?”
顾定睿修长手指捻了瓷瓶瓶颈,“这东西是太后给的,里面装的是让人记忆全失的药物,朕要保你的命,就只能让你忘记所有的事。包括自己是谁……”
“……”
顾书成觉得头顶一道晴天霹雳,好半晌才恢复过来。“我绝不会服这药。”
他怎么没算到,顾定睿还能有这么一招!
顾定睿笑了笑,艳丽眼尾却只见苦意不见妩媚,“朕早知道是这答案。但现在由不得选。而且不只是你,连朕也没得选。”
就算没有太后发难,顾书成也只会拒婚与许修祈离京。他最后都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倒不如如太后所言,将人留在身边,还能趁机削藩。平楚王这些年不断扩张势力,狼子野心不可轻忽,而淮西王的立场也不明了……他是应该抓住这次机会做做文章。
“喝了这药,便将你我之间那些不好的都忘掉,重头开始。”
顾定睿打开瓶塞,走到顾书成身边,仗着顾书成手脚全被缚在刑架上,硬生生掰开他下巴,要将药灌进去。
顾书成狠狠将脸扭向一边,避开唇边的药液。紧要关头连尊称也不再用,恼怒道:“滚开!顾定睿你想清楚,你是真还念着我这个人还是什么……你心心念念记着的,只是你自己的不完满罢了!”
钳制住下巴的手松了下,顾书成心里刚松懈了一点,那股劲力突然又大了起来,顾定睿一手捏住他下巴,一手将药液一灌,苦涩液体随之滑入吼。顾书成只觉自己体内从喉管到胃全都烧了起来。那种感觉痛苦到他想将手指伸入喉中,将这些药液一点点抠出来。可手脚都被绑住,根本动不得分毫。
而顾定睿给他灌了药,脸上并没有半点喜色,而是颓然退开两步,手一松,瓷瓶摔到稻草上,骨碌碌滚了两圈。
监牢里像死一样的沉寂。
之后响起的是顾书成撕心裂肺的咳嗽声,那声音之刺耳,就像要咳出血一样。
再之后,外面一阵嘈杂的脚步声,牢门被打开,有人进来,跪倒在地。
“启禀陛下,边关告急,八百里加急文书,丞相与韩大将军还有兵部尚书已在御书房等候,太后请陛下速速回宫。”
第五十五章
十月秋,金桂飘香。
江南三秋桂子十里荷花的盛景依旧压不住许老爷子的火气。
“全都给我烧掉,一件也不许留。”
老爷子将满屋的礼品一件不剩全丢出屋,东西在院子里堆得跟座小山似的,霹雳堂的弟子点了火把站在旁边,看着满地礼品犹豫不已,他询问似地望向一旁的大小姐,“大小姐,真要烧?”
许清荷无奈地看了那些东西一眼,虽然觉得有些可惜,但还是摇摇头道:“烧吧,烧吧。”比起这些东西来,还是家里老爷子的心情重要。
那弟子叹口气点了火,看着那火焰由蓝到黄慢慢燃起来,火舌缓缓向旁边蔓延,将更多的东西卷进来。他忍不住惋惜道:“真可惜!”
许清荷在旁边站了一阵,听这话也觉得肉疼。
谁说不可惜,淮西王世子送来的礼品,样样都是珍品,可老爷子一点不稀罕,能打烂的全打烂,打不烂的一把火烧掉……许修祈那个败家的个性,兴许有老爷子一点遗传。
回到大厅里,老爷子年岁虽大,但中气还是十足,一嗓子吼出来,院子里的鸦雀都震飞几只。
“那个混账东西最好别回来,要回来我打断他的腿。”
旁边是许老夫人的声音,中气没那么足,但音调一点也不低。
“死老头子,你就知道骂儿子,他要真不回来,我看你难不难过。”
“难过!总比他给我带个男媳妇回来好!”
“……”
许老爷子气得七窍生烟。
他膝下就这么个儿子,平日百般娇宠,却让许修祈那混小子养了一身的浪荡风流毛病。可这也就罢了,只要儿子开心,他多些儿媳妇也没什么。只要这小子肯定下心来,媳妇多了,孙子也多……
许老爷子想得开心,却不料前些日子许修祈回来,却给他领了个男人回来,说这是淮西王世子,还是他儿媳……老爷子气得一口气喘不上来,摸了一堆火器就把人炸出去了。
可那人是炸出去了,这礼物却一天天送过来,说的话还和许修祈说的有点出入。
人家说这是淮西王世子下的聘礼!
去他的,他家闺女刚许了人家,还剩个儿子聘给谁?
“你说!你说我孙子该打哪来?”
“你这老爷子好没道理,我怎么知道!”
“那男媳妇总生不出来!”
“……”
老爷子发火提到这茬, 许老夫人久久没音,过了好一阵才长长叹了口气,一抬眼恰巧看见外面站着的许清荷,她满心无奈宽慰许老爷子道:“算了,老爷,等将来清荷有了骨肉,过继给修祈他们也好。虽然说这男媳妇气人,可要没了儿子……咱们还有什么好计较的?”
许老夫人说着有些伤心,许老爷子气也撒得差不多了,见夫人如此,也赶紧安慰去。
江南霹雳堂是这般光景,淮西王府里也没有多安稳。
顾芸洛趴在书房角落听着她父王同她母妃怒骂顾书成。
“生这么个儿子我还不如不要!”
淮西王王妃怒斥回去,“有脾气你真不要!”
淮西王满肚子怨气,“你就知道护着儿子。他这次做的事是能护的吗?你看他领回来那人!好看是好看,可再好看他也是个男的!我还一心盼着他和霓裳郡主尽快成亲,再给我添几个孙子。”
一提到霓裳郡主,王妃不乐意了,“太后的亲外甥女你也敢要?咱们书成这次因为她吃的苦还少?”
淮西王的声音半点不弱,“那也怪那混账东西自己拒婚惹的祸。这么大的事,居然不给我们商量一下。再说了,虽然霓裳郡主是太后的人,可那姑娘的才学品貌咱们都有耳闻,哪有半点差?我又不想着篡位,还担心太后放个眼线在我旁边不成。她送我这么个儿媳妇我高兴都来不及!”
“……”
王妃沉默了一阵,又想起顾芸洛昨晚上跟她咬耳朵说的话。
女儿总是要贴心些,不像这儿子老子的,只会惹她生气。
等淮西王骂了一阵气顺得差不多了,王妃拍拍他手,道:“王爷,你也别这么生气,你就这么把书成赶出家门不准他回来,也不是个办法。”
淮西王立马又梗着脖子涨红了脸,“那你说说,能有什么办法?”
王妃没好气看他一眼,耐着性子道:“咱们膝下还有芸洛和子兼,将来他们有了孩子,过继一个给书成也好。咱们总不能为了孙子,连儿子都不要了……”
“那能一样吗?”
淮西王还是满腔气愤。
王妃的声音也高了起来,“怎么不一样,难道他们哪一个不是你的骨肉不错?王爷,我嫁给你几十年,你就是这么说话的吗?”
“这……话不能这么说……”
淮西王觉得很冤枉,他还想为自己辩解几句,可那边王妃已经抹开眼泪来。
“我真不值得,十六岁嫁给你,辛辛苦苦几十年……”
淮西王长叹一口气。
难道他真要有个男人做儿媳不成?
这日子怎么这么荒唐!
顾芸洛听得屋里争吵声渐渐低下去,于是暗暗笑了笑,蹑手蹑脚走开。
看来她可以给她哥传封书信,让他领许修祈回来了。
而这时候,顾书成和许修祈两个人正骑着马悠闲地往南疆赶。
那日在天牢里,顾定睿逼顾书成喝下药后,边关八百里急报便到了。
犬戎大军压阵,淮西王早有预料,已及时阻敌,更派人将军情报给美人皇帝。局势突变,太后也不能不顾江山安稳硬要取顾书成性命,再想起给顾定睿的毒药,当时便急了,急忙派太医前去抢救。可经太医一番整治,却发现那瓷瓶中所装并非毒药,而是普通的黄连汁,顾书成也只是误以为服毒心中惊骇才猛咳不止,并非真正中毒。
事后顾定睿与顾书成细谈才说起,瓷瓶中的药他早就换过。
虽然他开始并不知道那瓶中装的不是让人丧失记忆而是夺人性命的毒药。
正如顾书成所问,比起顾书成本人而言,顾定睿更放不下的,确实是曾经那些过往。那些纠缠于两人间的记忆,被他因为选择帝位而放弃掉的感情,才是他真正想要得到的。
得到的越多,拥有的越多,人就会越贪心。他因为得到了天下,掌握了江山,才会心心念念地记起少年时的纯澈情意,才想借由找回顾书成,接连着也将他曾经因不得已而丢弃过的感情找回来。
但物是人非,感情从来不会留在原地等你,一旦抛掉,要想找回来困难万分。何况顾书成心中早装了别的人。
如果他真给顾书成服下消除记忆的药,那就相当于亲手杀手顾书成脑子里曾经有过的记忆,曾经有过的所有自己的影像,那些他真真正正想要找回来的过往。
所以,如果保全不了顾书成,那么太后给他的选择,他只能选择让顾书成带着有他们过往的记忆去死。
所幸顾书成自己还留有一手。
经过此事,太后不得已消了杀意,顾定睿无心也没有办法再留人,顾书成更不愿意在京中逗留,隔日便求离京,带了许修祈回淮西,助淮西王应对与犬戎的战事。
僵持三月,待犬戎大军败退,同圣朝议和,双方战事平息之后,顾书成便向父母挑明了与许修祈的关系。淮西王本来对许修祈还颇有好感,但一听这消息立刻犹如晴天霹雳,喝令两人断绝来往。
顾书成和许修祈二人不从,便让淮西王在激怒之下赶出来王府。
被赶出王府,许修祈便以要顾书成这个丑媳妇回江南见父母为由,带着顾书成回了江南霹雳堂。顾书成在江南受到的待遇比起许修祈好不了多少,再三巴结讨好,还是让许老爷子扫地出门,连送过去的礼物也给砸了出来。
两人连番被赶出家门,无奈之下只有做好长期抗战的准备,各自收买家中的姐姐妹妹,代自己在几位老人家面前求情,但等离家一阵,家中父母气消了,想念他们了再回去。
将事情大半推给顾芸洛和许清荷,许修祈和顾书成两个人是一点也不着急,想起在京城积的一肚子闷气,两人便打算好好出去游玩一阵子再回来。
而上一次在南疆月余,许修祈对那地的人情风俗都颇为喜爱,眼下两人都被赶出家门,两人一商议,便打算往南疆走一趟。
“南疆的风景好,美人也多,性情还火辣,上次我要不是心情不好,一定能好好享受一番……”许少主在路上走得悠闲,不自觉就将心里话说了出来。
顾书成闻言拍马赶上去,与他相并走着,一面出言警告道:“你要敢再像原来那样到处惹风流帐,我晚上一定好好教训你。”
“哼……”许少主不以为然笑了下,漂亮眼眸里竟是些挑衅颜色。“还不知道谁教训谁呢!”
“真不知道?”
漂亮眼眸一转,许少主的眼神极其嚣张。
“向来只有本少爷教训别人的。”
只是许少主面上嚣张,心里却是苦的。
他这次一定要找个机会,狠狠折腾顾书成一次,不能每次都让顾书成得逞。过往的债都积了那么多了,如果再继续攒下去,他怕他都没力气讨完了。可是……到底什么时候,他才能把所有的债讨回来,好好压上顾书成几次啊?
许少主心里的声音暗暗叫嚷,今晚一定要成功,如果顾书成再施诡计,那么……许少主突然想起上次霓裳郡主的事,脑子里猛就闪过个念头。
别的不说,可那个香囊里的香真是好东西,如果他也弄上一个,保管能让顾书成顺服。干脆给莫熹封书信,让他替自己准备点类似的东西好了。
“呵呵……”
许少主兀自笑出声来,顾书成奇怪看他一眼,摇摇头跟了过去。
“快些走吧,再迟点,今晚怕找不到客栈了。”
“找不到客栈?快点走快点走!”
许少主着急了,找不到客栈落脚,那怎么行!他可不爱在荒郊野岭里做点什么!
(全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嗷嗷嗷嗷嗷,全文完结,真的很感谢一路跟文下来的亲,看留言大部分都是些熟面孔,很开心你们一直都在。
接连写了三篇文,废柴盔已经燃烧尽了……而且总感觉写出来的东西不满意,想到的故事和表达出来的故事总有出入,小许和小顾的性格也都比我设定中的差了些,不够鲜明,这让我感到很郁闷。
我需要放自己一个假,好好地想一想,自己到底要写的是什么,该怎么写。所以我打算休息一阵子,疗养回来再写现代耽美试试。
至于修养生息的这段时间,我会重写去年暑假留下的坑《天生妖孽》,中篇七八万字的样子,绝对不坑也绝对不v,但我要坦白更新速度不会快。
如果有兴趣的亲可以移驾这边:
再次鞠躬感谢未曾抛弃我的朋友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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