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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回沈家。su看着他消失的背影深深的吸上一口冷气。
看着这样的冀煦,想到这段时间的自己,su就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治好冀煦,让他不必在人格分裂的后遗症里痛苦,这已经是su能为他做的唯一一件事了。
李轩说,冀煦的性格就是强迫自己去面对,去忍让,去承担的终极版,也就是说,这样的冀煦过的十分辛苦。几乎无时无刻不存在的头疼和无法戒除的烟瘾就是冀煦生理上的反抗,可他的心里或许还在勉强着。
给予冀博士研究时间,让自己在晚上才能出现。家族的压力在夜晚降临,无法入睡,长期失眠,冀煦到底是怎么活着的呢?
无法压制的心疼感。
冀博士不是好说话的人,可只是如同冀煦一样等待冀博士自己满足离开那是绝对不是一两年内能完成的。那样冀煦就还要忍受那么久的痛苦,也不只是痛苦,万一中途又有了什么新的变态想法就是无穷无尽了。
李轩说过,自己或许是个转机。
既然如此,又有何不可呢?
su关上窗户,丝毫没感觉到自己被冻住,当暖气爬上身体,让身体有了复苏的感觉之后他才察觉到原来刚刚自己受冷了那么久。
窗外又下起了大雪,su换身衣服下楼。
客厅里安安静静的,su拉开大门,走进风雪里。
每年过年都要下雪,这已经是京城的惯例,只是今年的雪好像格外多,格外大。
su院子的花园里,找了一张落满了雪的凳子坐下来,打开手机,看到自己留在手机里的冀煦的照片,微微一笑。
上一次在京城的大雪里他看见的是冀煦的背影,多么的希望这一次他能向着自己走过来。
如此想着的同时,su抬头一看,灌木丛的另一边是冀煦如松的身影。
如同那天站在尘浮门下一样,他抬着头看着天空,手向前伸着,仿佛感受这场大雪。
是他!
su心头一紧,犹豫再三,踏着雪朝人走过去。
积雪在他的脚下传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冀煦转过头来,见到他的一瞬间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su立马站定脚步,两人隔着灌木看着彼此。
“上次揍了你,真对不起。”
对方露出诧异的表情,接着低下头:“没有说对不起的必要。”
说完就要转身离开,su心底着急,赶紧往前走了两步,却被灌木丛挡住:“冀博士,我是真的对你道歉,我那天太急了。”
“你没有说对不起的必要。”他只是这样说,却头也不回的往前走。
见他逃避的模样,su拨开灌木就想直接从这里跨过去。
脚刚踏进中间,前脚还没跨过去,后脚就被树枝一绊,一个重心不稳,su狠狠的摔在雪地上。
听到身后巨大的声响,冀博士回过身来。
su的头磕在地上,震得眼前一黑。
他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好像晕了过去。
“喂,su,你怎么样?”
没得到回应,冀博士害怕的走了上来。蹲下身子,好像是探究摔倒的人有没有事的伸出手。只一瞬间,他的手猛然被抓住了。
冀博士吓坐在了地上,面色忍不住的变白。su笑着说:“你还要跑到哪去,躲到哪去!?”
作者有话要说: 三儿还是不太敢忤逆他哥的。
他哥和李轩撕逼去了。
☆、第二十九章
第二十九章
“你还要跑到哪去,躲到哪去!?”
意味不明的质问让冀博士由吃惊变为愤怒,他想要挣脱su的手,对方却如同无赖一样紧紧的抓着不放:“我都说了对不起,你就不能原谅我?”
“我也说了……”
“别说什么没道歉的必要,事情是我做的吧,那我就得道歉。把你打的那么惨,恨我了吧。嗨,你当时那么倔,那不是火上浇油嘛。”
“抱歉。”
“我靠,是我给你道歉,你怎么反而对我说抱歉?”su笑着坐起来:“你一大老爷们儿没那么小气吧。”
“当然。”
su松开手,冀博士揉捏被抓出印子的手腕,斜着眼睛望着su:“我们俩是不是保持距离比较好?我毕竟不是冀煦。”
“我当然知道你不是冀哥。冀博士,我就直接问了。你到底为什么要开乾陵,要你觉得你就是凛文帝,那也不至于挖自己的墓啊。”
冀博士皱起眉头,并不作答。
“得,当我没问。”su又想了想说:“我听说冀家的规矩,新年一定要一家人一起过,你应该还从来没过过新年吧?要不要我带你去见识一下?”
“你这种哄女孩子的话,你是不是经常说?”
su盯着人的眼神变得玩味起来。冀煦也说过类似的话,但他们说这句话的时候感觉完全不一样。冀煦说的时候声调是上扬的,是自信而嘲讽的。可这个冀博士用他那冷静冰冷如同陈述事实的声音说出这种话就跟闹别扭的孩子一样。su想了想,再看着他那张脸,就觉得异常可笑。
“咳咳,的确经常说。”
果然,他会隐隐的不满。表现就是轻微颤抖的手指和微微抿着嘴角。
接下来,冀博士站起来:“我要回去了。”
“别走,带你去看新年。”
“我不好奇。”他这样说:“我对这一切都不好奇,我只要知道自己想知道的就满足了。”
把一切好意拒之门外的冷漠。su也跟着站起来:“就算跟着我去,也不去吗?”
好像是吃定了他一样的自信,冀博士果然不回话了。
su轻轻一笑,抓住冀博士的手腕,那个本来被被抓起印子的地方又落入魔掌。只是这一次,su没再用力,轻轻的握着,拉着人往前走。
“别开玩笑了,已经这么晚了,而且我难道不知道新年怎么过?看到了又怎样,今天不是年三十。”他站在原地,再也不肯挪动一步,只望着su:“你的想法我知道,你放心吧,su。我一定会消失的,当我没有了念想,就永远的消失了。”
他说的自己好像一抹遗留在人间的幽灵,只是为了完成自己最后的执念。su的手立马抽了回来,“我真的想道歉。”
“我原谅你。”冀博士这样说。
这个人似乎是在乞讨生命一样,su觉得他可怜。这样的卑微姿态,让su想到冀煦独自承受家族压力带来一切的时候。
也许,这个冀博士就是那个时候的冀煦。
内心期待着别人的关爱,却又排斥着,寻找着存在的意义,让自己支撑着活下去。
他害怕自己,害怕周遭,愿意活在杜撰的故事里。
“很对不起,我又强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