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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气得说不出话来。要不是su按着他,他一定跳起来扑在冀煦身上。他双眼通红:“那么企业多比我家更扎眼的,你们为什么盯上我家。”
冀煦呵呵一笑:“俗话说富不过三代,可我看你们家只怕传到你手上就得完蛋。难得的技术,有点儿舍不得。”
如同钢刀的言语直直扎进小周心里,他虽然依旧紧绷着身体,可已经不在发抖了。他爸闯了一辈子就拼出个事业,现在冀煦却说他爸根本传不到他手上。
su慢慢松开手,小周的神色变得恍惚起来。冀煦从他身边擦过,他也不做任何反应,只让人拉开门离开。
沈熙完全呆住,小周一动不动。su张了张嘴,最后仅歉意的笑笑,追着冀煦跑了过去。
追到停车场,那人站在车边,手正颤抖的在衣服的口袋里搜寻。
su走上去一把抱住冀煦的脑袋贴着自己胸口上。
冀煦粗重的呼吸喷在胸口,如同灼热了su的心脏。
“冀哥,别抽烟了。”
感觉到冀煦的呼吸慢慢变缓,发颤的手指抚上自己的后背,su渐渐放心下来。接着他感到背后的衣服被一股大力紧紧抓住。
伴随这股力量的是冀煦用力埋在su怀里的脸。
“冀哥,这冷,咱们回吧。”
抱着的身体一僵,力量从身上消失。
冀煦微微笑着,指了指车门:“解锁。”
他的样子就像刚刚的事没发生一样,慵懒的靠在副驾驶偶尔和su说上两句旁的话,对于小周家里的那件事却是闭口不提。
他不说su也不提起,并不是不想问,只是心里总有个声音告诫自己不要去问。
一路的沉默,车厢里的空气几乎冻结。
和冀煦在一起的时候这样一字不吐还是第一次。
su小心翼翼的偷睨冀煦的神色,对方微闭眼睛靠在椅背上好像很不舒服。su有点担心他的状态,想了想还是把车停在路边。
“冀哥,你不舒服?”
冀煦缓缓睁开眼睛先是看了看周遭的环境,然后又看了看su,最后盯着前方:“没事。”
su一笑:“你别担心,你做错什么我都会原谅你的。”
“做错?”冀煦重复这两个字,勾着嘴角笑问道:“你认为我做错了?”
这个话题不太愉快,su直觉不能继续。下意识闭上嘴发动汽车。
虽然知道这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也知道这片商业丛林有活下去的基本法则。可听到小周的控诉,su的心里多少有点别扭。
他到底是受着“为人民服务”这个教导长大,又见惯了父兄的鞠躬尽瘁。他自问做不到父兄那样,可也绝学不会为答目的不折手段。
而冀煦针对这一点就像生下来就会。
因为并购企业而逼死人?的确有点触碰su的底线。
而且,已经闹出人命的事媒体上居然一点消息都没有。su自问做不到这种地步,也就不得不佩服冀煦那通天的能耐。
事是冀庭做的,这一点su几乎不用想,可放纵冀庭这么做的人一定是眼前这个靠在自己副驾上的男人。
“这种事我没少做,以后也不会停。”或许是长时间没得到su的回答,冀煦坐正了身体,漫不经心的说。
“这样折寿!”
su为他的不在意生气。然而对方却笑起来:“我们家的男人都活不长,所以你没必要……”
“所以你大爷!你说谁没必要?你他妈必须跟我一起活着!他妈就算要进棺材也得是一遭的。”su一面开着车一面怒吼:“冀煦,你可给我听好了,我是你男人,我们必须白头到老!”
冀煦一愣,脸上的神色微妙起来:“没人告诉你情话不要这么怒气冲冲的说出来。像是赌气发泄,一点都不让人高兴。”
su听他说话正常放心下来,瞥了眼冀煦,陪着笑说:“那我再说一次?”
“得了,情话说一次听个鲜,说第二次就显得刻意。”冀煦扭头和su的眼神一碰:“何况是你这种不知道说过多少肉麻话的人,说第二遍就更不可信。”
su蹙着眉头一脸委屈,到了红绿灯,他停下车,“冀哥,你总这样打击我,我心都碎了。”
“碎了?掏出来我瞅瞅能不能用玻璃胶粘吧粘吧。”
su乐了,张嘴就说:“您但凡只要现在掏出把刀,我就能挖了心出来。”
谁料话音刚落冀煦立马从衣兜里掏出一把万用刀扔在他怀里。方才还嬉笑的脸变得十分认真的瞅着su。
万用刀真实的重量握在手里,让人分辨不出冀煦是不是闹着玩。
su脸上带着笑容,手心却冒着汗,一时不知该怎么处理现在的状况。
绿灯如同解救他的尴尬是时候的亮了起来。su不敢放过冀煦脸上的任何表情死死的盯着人,就看见他又笑着转过头,似乎得意的样子。
不知为何,su浑身冒冷汗,收起万用刀,脚踩油门快速的飞驰起来。
那一瞬间,他感觉冀煦是真要他挖心的。
su的脑子里一团乱麻,想到冀庭和李轩都多次提醒自己不了解冀煦。他懊恼起来,似乎真的没认真思考过冀煦是不是也有如同冀博士的幻想症那样的并发症。他之前表现的都过于正常,几乎让su觉得可以直接采用催眠疗法。可现在他开始怀疑起来。
为自己存活的冀博士制造幻象,那为家族而活的冀煦呢?
su打了冷战,有点不敢想下去。
“江山,你做生意的时候怕烨阳吗?”
冀煦的声音突然传来,su立马回答:“领域不同怕什么?”
听到人一笑说了句“那就好”su便疑惑的往副驾看了看:“冀哥,您这问题特别傻。说烨阳,谁怕它?说冀家,谁不怕?您是有通天的能耐,什么事都能压下去。集团总部放在天子脚下还毫不避讳,牛气。”
冀煦摇了摇头并不赞同:“我没有通天的能耐,只有通天的手腕。”
su一愣,随着一笑。一词之差,意义全然不同。
“咱不说这个,您回京我没接你,给您赔罪,赏脸一起吃个饭?”
“我记得三少是答应了自己做给我吃的。”
su立马笑了:“成啊,我跟浩子也学了两手,冀哥别嫌弃。”
说完,方向盘一转,车子开向最近的菜市场。
这菜市是浩子介绍的,su也只来过两次。
到了地方冀煦的眉头高皱,su想到这家伙有洁癖,见到这鸡飞狗跳气味异样的地方根本不能忍。也不面前他跟自己一道进去,嘱咐几句,让他在车里等着,就要下车买菜。
冀煦叫住他:“为什么非要来这里?”
“这里才是菜市,超市的不新鲜。”
“那也不用来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