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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并未道尽的话语。
那人没说出口的是:兴许有意识牵引着众人聚集此处的某人,早已窥察到了萧家的秘密罢......
又待了片刻,掌柜亲自领着小二来上菜,萧云兮心头有事,竟一时忽略了道道呈上的佳肴,只笑着又对那掌柜的又问道:“李掌柜,这几日家兄可有谁来过这里?”
掌柜否认:“不曾。”
萧云兮了然颔首,待他退下便若有所思道:“用罢午饭我就回岚华轩去,要跟哥哥们讲讲这事。”
“那好,我陪你去。”
主意定罢,这才松了一口气,欢欢喜喜地吃起来。
少顷,有几人一行入得店中,萧云兮背向阁门尚未察觉,坐在对面的平溪崖却一眼便瞧得这情境,暗自敛了心神。
厅中有人站起身来行了一记江湖礼,道:“早闻神樾门掌门人明愿道长此次会前来京城,在下等了这么几日,总算有幸得见。”
来人中有一年老之人奉拳回礼,道:“敢问阁下是?”
“在下瞿玄。”
那人面上表情立马又正经几分,说道:“神镖瞿玄的名号,老夫早有耳闻,后生可畏,幸会!”
如此一言,便使得周围众人齐齐侧目,不时又有几人起身自报名讳,一番往来。
萧云兮瞧得咋舌,把声音压得极低对平溪崖道:“还以为商场人就够浮夸的了,没想到这些所谓爽朗的江湖正派人士,作起来更是让人恶心。”
平溪崖听得作笑,暗示他噤声,切勿多言。
罢了,这才一门心思悄然观察那掌门人,心想着:这回的主角,可算到了。
阁里越发喧闹起来,好一阵“幸会”作罢,这些人又你来我往地互敬起酒来,萧云兮慢慢失了兴致,三两下填饱了肚子,就催着平溪崖同他离开。
这人便也搁筷,跟他前往岚华轩。
“这群人在谦竹阁一坐就是大半天,吃个饭能从晌午吃到晚上去,我这么一琢磨,他们哪里能带多些生意来,分明是把我们的老熟客都给吓跑了才是,烦死了。”
平溪崖劝他:“无妨,他们迟早会走。”
“那倒也是。”
萧云兮笑得坦然。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一章
岚华轩里,正是一天里最热闹的时候。
两人踏足进去,见萧清文正里里外外得跑,离得近些的是老三萧一雨,萧云兮便上前去唤他道:“三哥,我有事同......”
“等等云兮,你先来帮忙照看一下,这会人多起来,我得去对面把大哥叫回来。”语罢将手中簿子往他手上一搁,一转身就出了店门,直奔对面去。
萧云兮叹口气,只好把话吞回肚子里,理理性性招呼起客人来。
原本跟在萧一雨身侧打转的洛筠秋竟难得得没有跟着跑出去,反是若有所思地望着平溪崖看了许久,待萧云兮并不在意到他时,便上前去,几分有礼地轻声道:“瑜王爷,借一步说话可好?”
这人出人意料地客气,平溪崖心下暗自有些惊讶,转头看了看他,彬彬有礼地答:“不借。”
“......”洛筠秋怒,一身温文尔雅的伪装卸下,又是那副痞子样,敛眉道,“我说平溪崖,我给你面子你还真就长脸了啊?不借拉倒,反正是和萧云兮也有关的事情,爱聊不聊。”
他转身就走,身后平溪崖顿了顿,果不其然追上来拦住他:“等等,去哪聊?”
洛筠秋瞥他一眼,眸里轻蔑与得意显露无疑。
“边走边聊呗。”
平溪崖挑眉看回去,同他行出岚华轩。
“说吧,什么事?”
街上行人攘攘,两人置身于其中慢慢行走,确乎不甚显眼,洛筠秋听着对话认真起来,说道:“瑜王爷,我身为洛家长子,另一重身份从未刻意为外人言说过,知道的人也并不多,但若是你,想必应当是知道的吧?”
平溪崖知他指的是什么,便点了点头,他便又道:“凡我山庄想要查到的事情,便不会有失手查不到的时候,唯独萧家寻母一事,却成了一大难题。我几年前同一雨相识,更早两年与萧沨晏相识,自那时起,便一直在替萧家兄弟寻母,却是直到现在,才终于得到了那么一点线索。”
他最后一句话说得极慢,眸光更是笃定地覆在平溪崖面上,平溪崖虽不动声色,心中却因着“线索”二字而有所震动。
他有意问道:“是何线索?”
这人笑一笑,反问道:“王爷应当最清楚吧?”
“哦?”他便也笑起来,再侧头望过去,两人眼中皆已尽是了然。
洛筠秋便有话直言:
“所有线索都指向你瑜王府,我若是继续查下去,恐怕今日之内,便能有个结果。”
“不必了,”平溪崖道,“你猜的都是对的,人在我府里。”
原本笃定的事实,经由这人亲口说出来,依旧让他重又震惊了一番。
良久,他叹一口气道:“你这么瞒着,还接近萧云兮,究竟有何目的?”
“我没有目的,如果有,那么我所有的目的都是为了萧云兮这个人。”
洛筠秋听他言得果断,突然便笑起来,想了想,又道:“看来你有萧家人不曾猜到的计谋才是。”
这人不置可否,听他接着说:“既如此,不妨与我合作一二,咱俩也可借此机会重修于好是不是?”
平溪崖笑一声,侧着眸子看他。
洛筠秋继续好言规劝:“你想想,咱们同为萧家的上门女婿......”
“你才上门女婿。”
“......”洛筠秋深吸一口气,“你这个人,怎么一点也不会看气氛,好歹应和我两句,我说的可都是十分有道理的。”
“哪里有道理了?”
“得了得了,没见过这么小家子气的王爷。总之你若真是为了萧云兮好,就跟我合作,心里有什么不舒畅的,大不了待事情了罢,再来找我打一架就是了。”
洛筠秋鲜少与人好言好语地劝说,一句话直直道来,想着这人若真再拒绝,便也罢了,即便是各行其是,也不过就是麻烦了些,终也能给萧家一个好的结果。
行在身侧的平溪崖一时却并未开口回应,好半晌才笑着答他后一句话:“打就打,我好歹是奉月仙的徒弟,怕了你不成?”
“嘁,自视甚高,爷我可是见卿山......等等,你刚刚说什么?”
洛筠秋有些讶异地张嘴,平溪崖随他停下脚步,转过身子对他认真道:“那个人是我师父,现下你明白了?”
洛筠秋彻底瞠目结舌。
许久,他似笑非笑地无奈问道:“平溪崖,你怎么如此丧心病狂......那...萧云兮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