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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清早的去什么谦......”萧云兮心头微惊,手腕还被这人紧紧攥着忘记放松,霎时有了不好的猜想,“大哥,出什么事了?”
“奉月仙出现了。”
萧云兮顿下脚步,满目呆滞。
萧沨晏突然拉不动他,皱了皱眉头也停下来,转过身去。
“站着不动做什么,别浪费时间。”
“那你还带我走什么!”
眼前人话落轻功,几步从他眼前消失。
萧沨晏微微诧异,方才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情绪之中,有自己从未见过的急切。
清晨时候的谦竹阁里,是不曾有过的热闹。
分明不是就食的时辰,然而楼上楼下,桌桌满是人群。
萧云兮喘着气到店中时,正是剑拔弩张的时候,厅下有一名女子,覆了半张银面具,只露出一只明眸。
尽管如此,却仍旧只需一眼,就教他喉头哽咽得无法言语出声,萧云兮微微张唇,身后大哥捂住他的嘴。
“云兮,不许开口。”
他点点头,身后人这才将手松开。
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下急跳的心脏,冷静下来观察这满室之人。
三位哥哥皆已在这堂中,除了萧沨晏在自己身后,萧清文与萧一雨两人都在柜台后头。除了断颜未至此处,就连容夕与洛筠秋也伴在那两人身旁,一同在柜台旁观望。
这谦竹阁的店主几乎尽数到齐,也不知这些江湖人中会有几人会觉得非同寻常。
厅中十分安静,少顷,才有了一声极为低沉的呼痛闷哼。
萧云兮循声望去,发声之人在奉月仙身侧座位之上,正是那日所见的明愿道长。
也是这时他才发现,原来奉月仙手中长剑,正架在那人脖颈之上,方才动了寸许,已将他皮外划破一道血口。
“呵,剑没拿稳。”
奉月仙轻轻笑道,刃上血珠顺锋向下,从剑尖滴落到地上。
“女魔头!休要伤我掌门人!”
“伤?”她偏头看着桌旁说话之人,含笑的声音寒了几分,“小道士,你知不知道,我这手中鸯剑本不伤人,只是因为鸳剑已死,才会嗜人血。
“兴许以命祭之,便可回鞘?”
说话间,手中剑微微翻转,将明愿道长颈上剑痕加深。
霎时四周一片兵刃声响,萧云兮心惊,瞧四周有数人执武器起身,尽数对着她。
难不成......她真要在这里取走那个道士的项上人头?
人质一死,她又怎能全身而退?
明明已经出现在众人眼前,为何不回到他们身边与亲人相会,却偏偏......一出现,就又将自己置于命危之境。
萧云兮想要上前去护她身前,双足却有万千斤重,不敢妄动分毫。
阁内众人再度僵持不下,片刻后,又有数人将剑轻轻出鞘,慢慢起身,执剑对着奉月仙。
萧云兮抬眼,离得最近之人乔装改扮,他却认得是自己义兄,而同他一道起身的数人,都是墨月教众,这些人貌似与奉月仙为敌,实则剑锋都意有所指向她身边的其他人。
如此,总算让他松下半口气,却仍旧是放心不了。
“大哥......”
“别说话。”
萧云兮噎住,想做什么不能做,想说话也不能说,真是要被急死。
冷静......想问的既然问不了,那么现下诸多疑惑就只能靠自己思考解决。
此时此刻最想知道的,是奉月仙到底要做什么。
虽然不知道她是如何出现在这里,但瞧她一柄长剑毫无顾忌地伤着明愿道长,那么理应是冲着这个人来的......可如此思索也不对,仍然有不能理解的事由,比如既然如此,为何非要在人最多的时候动手,为何非要在对自己不利的情境下做出一副广而告之的模样。
既如此......那么她所有的目的,应该就不只是明愿道长这条命了。
除了这个道士,还有什么是她一定要下手的?难道是一整个神樾门?或是更有甚者,根本不止如此?
可当年围剿魔教之事,遗留至今日,倘若他没有记错的话,应该只有神樾门还有所牵连才对,其他的,早已在后来慢慢地遭由义兄下手清理了......
也就是说,绕来绕去,她会有所针对的,都只是明愿道长或者神樾门。
那究竟为什么要在这里动手?为什么现在还不动手?
真是万分矛盾。
会这样矛盾,就一定还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
萧云兮颇为紧张地吸气:该怎么办,只靠着自己去想,果然还是想不明白。
时间一分一秒地游走,思绪越发似一团乱麻。
是在等什么......
等......心中一震,仿佛又觉出一点缘由。
奉月仙眸中带笑,鸯剑恰似一件玩物,就在那处脖颈上慢悠悠嗜血,将那道士折磨得苦不堪言,却始终未伤着他要害处。
如此作为,不就是在耗着时间?
她在等着某一件人事。
萧云兮心中亮堂。
的确有什么是自己所不知道的,现下也的确不知道她在等什么,但自己绝不会猜错的便是:等一会儿将会有更为重要的事情发生。
胸膛中的郁气终于舒出来不少,萧云兮放松身心,转眸悄悄看一看三位哥哥,瞧他们面上虽也紧张严肃,眸中却大抵都有着几许从容,想来一定早已猜到了自己所悟出的原因。
他便终于静下来,只在这厅下一道等待着。
掌柜的不知何时已将阁门掩上,兴许是担心有寻常食客进来受了惊吓。
天色越发接近日中,街上行人越来越多,不一会儿,就连同一扇扇窗户也都阖拢,这谦竹阁中的光线,暗了好几重。
萧云兮不知道还要等多久,这时节天气还有些闷热,阁里现下又不通风,让他背上起了一层薄汗,渐渐不耐起来。
似乎便就在此时,屋外有了响动。
萧云兮惊得回头的一瞬,有人将阁门一掌推开,来人身后有一支兵队,诸位将士从他两侧上前,团团将这厅门围住,把里头的人包围。
那人道:“来人,此覆面女子夜闯瑜王府,意图行刺本王,立刻将她拿下,压入牢狱之中,严加看管,阻挡者立地诛杀。”
萧云兮脑中混沌不堪。
眼前是从不自称“本王”的平溪崖,他双眸寒冽,语气强硬得教他不识。
厅中起了一阵混乱,众人皆是一片茫然,有人执兵器拍案而起。平溪崖突然拔出身侧一名士兵的佩刀,向最近一人移去,一刀痛快取下首级。
他轻功与手速都太快,萧云兮尚未看清,只觉得有温热的血液溅在自己面上。
“谁胆敢与我朝廷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