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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安下心来回他微笑,道,“你且放心,不论是萧家还是墨月教,都不会有事......这些事情你不必再管,只需交给义兄他们去做就是了......还有一件重要的事跟你讲,你耐心等瑜王爷下令‘处死奉月仙’,在那之后,你等了十年的那个女子便可摘下面具,回来这家里了。”
“处死?”
萧一雨点头应道:“嗯,按这计谋下去,那些人应当会认为是明愿道长有意驱使这枚‘棋子’去招惹了朝中瑜王以完成当日的‘苦肉计’,所以为了不生疑窦,王爷必须要下令杀她,且保险起见,我们要等明愿道长死后,再杀‘奉月仙’。”
萧云兮突然想起那日平溪崖说他能找着个死囚代娘受刑。
原来这么一句话,也早是谋划中的一部分,根本就不只是玩笑而已......
“好,三哥,”他笑道,“我安心等一个结果,什么都不管了,只陪你理好这铺子里的生意。”
萧一雨弯唇,满是欣慰地抚过他铺散满肩的乌发。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三章
“平溪崖!”
幽月上悬时,萧云兮毫不拘礼地闯进了瑜王府,一巴掌把那人寝门推开。
平溪崖转过头来,有些意料之外的神情。
“云兮,你怎么来了,我不是遣人跟你讲今晚不过去了吗?”
“所以我过来了呀,”萧云兮阖上房门,转身笑着扑过去,抱住他的腰身抬头笑,“说好了每天都陪我睡,说不来就不来了,我可不答应。”
这人笑着往他脸上捏一把,听他又道:“而且我听说了好些事情,我一定要来同你讲才行!”
“哦?什么事情?”
萧云兮十分激动,却还有意地压低了声音:“我听说了,吴姝毓昨夜里已经死了对不对?果然不出你所料,沧海楼的人今日傍晚便全走了,连多住一夜都等不得似的。”
平溪崖有意逗他,故意作出不觉重要的神态,满不在乎地问道:“你就只听说了这个?唉,那看来你消息还是不够灵通嘛。”
“你又故意这样,快说还有什么?”萧云兮弯着眸子假意抱怨。
这人道:“你就没听说关于一本书录的......”
话未落尽,眼前人突然笑出声来,瞧来有些得意道:“这我也知道了,三哥告诉我的。”
平溪崖一挑眉:“有进步,什么都知道了。”
“也有我还不知道的。”
“什么?”
“你啊,”萧云兮抬头,一口咬住他的脖子,“你突然不过来陪我,我不知道为什么。”
平溪崖觉得他可能在那处留下了齿痕,却也不恼,只是轻轻抚他后脑。
“因为今晚,我要跟洛筠秋,还有你义兄去会会那个章暄景。”
“什么?”
萧云兮一时变得紧张,本以为今日同萧一雨聊过之后,已经是心绪平静,十分放心的了,没想到听这人突然这么一讲,还是吓了一跳。
他忙问道:“是你昨夜说的那件事吗?”
平溪崖点头:“嗯,是。”
“那我也要去。”
“......云兮,你是不是闲得慌?”
“是,我就是闲得慌,”萧云兮不住地点头,一点也不怒不恼,只怕这人开口拒绝,“所以你带我一起去。”
平溪崖有些犹豫。
虽是不危险的事情,但眼前的萧云兮似乎想得过分随意,先前计划的,都没给他讲过,现下说去就去,出了状况可不就麻烦了?
他心中所思仿佛映在了面色之上,萧云兮望着他那衡量不定的眼神,又劝道:“平溪崖,你带我去吧,我会武功,不会给你们添麻烦,你只要跟我讲要如何做就好,或者我可以只在旁边看着。”
这人其实猜不到他想去的原因。
起初以为萧云兮只是图个新鲜想要凑热闹,可偏偏他的神情又并非如此,现下听他这么说了,又实在找不到理由拒绝。
若说担心他,他却也的确会武功,虽不算多么厉害,但求个自保倒是绰绰有余,再说了,自己也有信心可以顺利完事,不会有什么麻烦。
这么想了想,于是应到:“好,依你。”
萧云兮闻言立刻笑开了眉目,这人又交代道:“你只能随我躲在暗处。”
“好,”他答应下来,问道,“那只是躲起来吗?可要做什么?”
平溪崖摇了摇头:“我不打算带朝廷的人,再者,你义兄和洛筠秋手上的人也足够了,因此你只需与我在暗处警惕一下四处有无异象便好......等一会洛筠秋派来的杀手会去杀了青阳派和神樾门里的几位长老,而你义兄则会派遣墨月教众以本来面目去见章暄景。”
萧云兮倍感咋舌,不可置信道:“你是说他们都不乔装易容了?”
“嗯,”这人瞧着他惊讶的表情微微笑道,“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此次需得以墨月教的身份去“救”她。”
“明白了......”
“嗯,那同我走吧。”
语罢退开一歩,浅浅地将他打量一番。
萧云兮笑眯了双眸,一身暖黄衣裳似日光一般灼目,袖边纹着金线,就像......一只金丝雀。
平溪崖被自己的念头逗笑。
这个人性子外向,从来不懂何为沉静内敛,又总是喜欢这些绚丽颜色,像这般的衣服总是最多,甚至连正红的袍子都有......平溪崖弯着嘴角叹气,探手去解开他的衣带,把外衫替他脱下来。
罢了,又到自己柜中取了一件墨蓝色的衣裳,拿到他跟前,道:“穿上,这一件颜色暗沉,适合。”
萧云兮一头雾水,把衣裳接到手中瞧了瞧,又比了比,疑惑道:“哪里适合了?大了好多......”
“凑合穿下,”平溪崖见他半天不动,只是一边比着袖长腰宽一边抱怨,便又将衣服拿过来,亲自替他穿,“你那衣裳太惹眼,不方便。”
“好。”
萧云兮知晓了理由,不再计较,任他把腰带给自己系紧。
这腰身缘着这衣带虽是勉强牢实了些,可那肩与袖却没有办法修整,只好任它微微松垮着。
他笑着拾了拾袖子,问:“平溪崖,我像不像唱戏的?”
“不像。”
萧云兮不满:“为什么?”
这人伸手捏着他下巴,低头轻轻啃一口:“像我的云兮。”
唇上有微微被噬痛的感觉,萧云兮抿了抿,不觉弯眸:“我就是你的云兮。”
平溪崖听得暖心,低低笑一声,把他的手攥到掌心里,带着他出门去。
永福居后院的一处僻静角落,四周灌草树木成簇,又十分杂乱,白日里也鲜有人至,到了幽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