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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倒成了麻烦,便总拉着尼连家那个只有十三岁的小儿子阿达陪自己出门。某日桐笙又出门去了,朔夜在家中帮尼连编制竹笼,事后两人又坐在一起吃饼喝茶,闲聊起来。
忽而尼连问朔夜:“你与那桐笙妹子是相互喜欢的吧。”
朔夜目瞪口呆地看着尼连,饼掉在桌上也浑然不知,直到保持着吃饼的动作把手指送进口中咬得生疼才回过神来。
“两个女子怎能互相喜欢?”朔夜赶紧否认。
“在东方自然不行了,我们这里却不会忌讳这些。最初你们说要去寻人,我还当真信了,只是最近看你和桐笙的亲密样子就有点怀疑。”
尼连的话也不知是真是假,朔夜无从回应。见朔夜犹豫,尼连便说:“瞧你这样犹豫,桐笙可不像你。”
“你问过她?”
“当然。她一口就承认了,可比你坦诚。”
坦诚吗?朔夜端起茶杯,瞧着映在杯水中自己的模样,笑道:“她向来比我坚定,若不是她,我们也不会走在一起了。唯有我这性子是优柔寡断,太容易坏事。”
“她倒说这天底下最勇敢的人就是你,为了和她在一起,你受过许多常人无法忍受的苦。虽然我觉得她讲得太夸张,但她说话时的样子能让人明白她对你的肯定。”
“可她从未对我讲过。”
“有些事,何须她说出口才能知晓?”
桐笙回来了,抱着一大筐子东西。她从进门便喊着朔夜的名字,直接打断了朔夜与尼连的对话。桐笙将框子往桌上一放,提着袖子好生擦了擦额上的汗,说:“这地方真是太热了,看来我也要换上这里的衣裳才好。”
朔夜抿嘴笑着,给一杯水让她解渴,又拿了桌上的扇子替她扇风。“你要是想换,一会儿便去换上吧,在这里总穿着他邦的服装才是奇怪。”
桐笙放下茶杯,说:“算了,也不是那么热。”
两人在话语间你来我往时,尼连很是适宜地抱着桐笙带回来的东西去别的地方。朔夜仍然感慨尼连刚才说的话,桐笙却十分精神地对她说:“下个月这里有一对女子要成亲了,那家人请我过去帮忙,阿尼也会去的。”
“女子成亲?”朔夜只当自己听错了。
“惊讶吗?”桐笙扬着下巴,好似很得意地说:“这个国家对于婚嫁可自由得很,只要相互喜欢,无论男女都可以在一起。当然啦,血亲之间还是不能乱来的。”
“你怎会知道这些?”
“我不像你总在家里呆着,阿达会告诉我别人在讲什么,我听多了自然知道。今日得知的那件喜事就是阿达跟我说的。”
朔夜低下眼帘,呢喃着:“两个女子成亲,倒是稀奇得很。”
“羡慕吗?”桐笙突然将脸凑到朔夜面前。“假如你要兑现十多年前的承诺,便不用羡慕别人了。”
“什、什么承诺?”
“嫁给我。”
听到这一句,朔夜稍稍发愣,随后也没说是否答应,只是红着脸,不知所措地低下头去。
“你又想敷衍过去吗?”桐笙挪了一张凳子,端端地坐在朔夜对面,抬起朔夜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这次可不会由你逃了。嫁不嫁?”
朔夜皱起眉,一声娇嗔:“笙儿……”
“答案不对。”
“你这是要逼婚?”
“对付你,只能如此。”
“我若是不嫁呢?”
“你可以再选,选对为止。”
朔夜叹了一口气。“不嫁不行?”
“你我的路走得千辛万苦,能有今日这种谁也不欠缺任何记忆的时候实属不易,难道不该做些什么让这段日子有个见证吗?”
如果可以,在这样一个自由的国家,朔夜是希望可以和桐笙喜结连理的。数百年换来的美好日子少得可用“屈指可数”作形容,而现在的桐笙仍是她的师妹,是最初的那个笙儿。何况,眼下日子算来,桐笙不过还有四年寿命了……想到这,朔夜不禁湿了眼。
“为何要哭?”桐笙亲吻了朔夜的眼,吻去她的泪。
朔夜抱住桐笙,轻声说着:“你说的对,这一路太辛苦,如今难得幸福时光,我们的事该有人给我们做见证。”
“嗯。”桐笙终于笑了,稍抬头便又吻住了朔夜的唇。可这是别人家的客堂,朔夜紧张得瞪大眼,恰巧见到尼连走出来,于是猛力推开桐笙。尼连满怀深意地笑着,冲她俩挥挥手,准备离去。桐笙却跑去将尼连拉过来,说:“阿尼你来得正好,朔夜要嫁我了。”
“我……!”朔夜的脸像是被蒸过一般,红透了。
尼连好似一点也不意外。“这是好事。”
“大好的事!”桐笙丢开尼连的手,拉着朔夜在屋子里快要开始转圈。“等准备好下月那场喜事我就可以和朔夜成亲了。”
朔夜仍旧羞涩,小声喊着:“笙儿快停下来。”
尼连瞧着这两人的欢喜,直觉得可爱。不过作为长辈,又不得不严肃地说:“你们的婚事要准备的东西太多了,因为什么都还没有,需从零开始。”
桐笙终于站住脚,说:“不成问题的,下月正巧有两个女爱子成亲,许多东西都可以向她们借用,也可以一并置办。”
“也可以。”尼连拍拍手,将两个姑娘揽在自己臂膀中,一边朝后面院子走,一边说:“那么等那场婚事筹办好,你们就可以成亲了。”
说着尼连与桐笙对视一笑,尼连揉了揉桐笙的脑袋,桐笙则鬼灵精怪地给了尼连一个十分热情地拥抱。
数百年了,桐笙头一回这般高兴。
☆、许终身
也不知将要成亲的那两位女子究竟多么受欢迎,为给她俩筹办婚礼竟惹得左右十数户人家前来帮忙,整条街都热闹非凡,先前自告奋勇要采办物品的桐笙眼下只接下了和朔夜一同缝制嫁衣的工作。
“罢了罢了。”桐笙一边穿针,一边妥协地说:“反正我们成亲时的嫁衣也是由她俩的改制而成,只当现在是给自己做嫁衣吧。”
朔夜调笑道:“凭你我这绣工,别人肯放心将制嫁衣的事交托来,你我才是需要感谢别人的信任才对。”
“我也是担心你会介意。”
“并不介意的。”
“如此便好。”桐笙点了头,但突然纠正说:“可别讲是你我二人绣工不好,好赖我曾同她人学过刺绣,唯独你这几百年都不见在生活技巧上有什么长进。”
朔夜将手头的东西整理一番,尴尬地说:“是是是,唯独我最蠢笨了。所以,不如你替我将这一份也做了,免得别人穿上后会嫌弃。”
可惜桐笙死活也不肯答应给朔夜帮助,但她愿意手把手给朔夜一些指导,直至朔夜将那件嫁衣完全制好。
绣花可是相当费神,所以劳累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