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隐撕给他的面包块。廖隐这人虽然讨厌，但偶尔也会做点好事。

    柯凡的脸一沉，斥责道：“你这只不爱国的毛团！”

    廖隐：……不就是块面包吗，你至于把它提升到国家的高度吗？果然在宠物面前争宠的男人是不可理喻的。

    柯凡不死心，卞承苟的头扭到哪里，他就把馒头递到哪里，大有你不吃我就不走的架势。

    卞承苟扭得脖子都酸了，最后屈服了。它用粉色的小鼻子嗅了馒头，嘴巴却依旧闭得紧紧的。

    还是没有食欲什么办？

    经过几日的相处，卞承苟已经掌握了柯凡都是弱点：他对萌萌哒的小生物没有抵抗力。可是，他要腆着脸去卖萌吗？好吧，他现在是一只小狗，他要对他的狗生负责。

    卞承苟因为挑食，把下线都丢了。

    卞承苟抬头，轻轻地“汪”了一声，我们换样早餐可好？

    卞承苟长得萌，做什么都很萌。柯凡看到毛团用湿漉漉的大眼睛可怜兮兮地盯着她，奶声奶气地“汪”了一声，像是在哀求他。

    柯凡趁卞承苟张嘴的时机把小白面馒头塞进了它的嘴里，暗劝自己不能心软，“你现在要是不吃，我中午继续喂你馒头。中午不行，我还有晚上；今天不行，还有明天；你总会听话当个不挑食的乖宝宝的。”

    柯凡知道毛团很有灵性，只是嘴上吓吓它，他是舍不得饿它肚子的。

    柯凡的举动亮瞎了廖隐和卫歆的眼，亲，你确定这毛团听得懂你的威胁？！

    然而，卞承苟他确实听懂了。他这么多年都过得顺风顺水的，突然变成一只要卖萌求生的小狗狗，那憋屈的感觉简直无法言说。

    最近变成狗，他的脑子转得慢了，刚才无耻卖萌的时候一时没注意，结果馒头都塞进他的嘴里了。

    迫于主人的“淫、威”，卞承苟腮帮子一动一动，把馒头吃了下去。

    他都把节操丢了跑去卖萌了，结果还是要吃这讨厌的食物，还有没有天理了。等等，这味道……还不错。

    柯凡满意地笑了，五官也变得柔和起来，继续给自己毛团撕馒头，一点一点喂给它，卞承苟不知不觉就吃得肚子都鼓起来了。吃饱喝足的卞承苟乖乖地窝在柯凡的怀里，一点都不想动。

    吃得饱饱的就想睡懒觉，真是堕落了。他感觉今天智商欠费，看来要好好调整一下状态，以免柯凡受影响过多而向宠物靠拢。

    柯凡欲言又止，终究还是开了口，“廖隐，我想跟你借点钱。”

    廖隐握着面包的手一抖，难以置信地说，“兄弟，你现在是个负资产吧，你还想浪费钱？”

    柯凡双手握着萌哒哒的毛团，递到了廖隐的面前，“从前有一只可怜的中华田园犬，它断奶没都就就被主人抛弃在路边了。上天不忍心它就此逝去，让它与一个有爱心的男人邂逅，男人收养了它。然而好景不长，他的新主人带它去登记后就负债累累，无力购买一个安全项圈。没有安全项圈的它无法出去看看那精彩的世界，只能窝在这小公寓里盯着窗户，期盼有一天奇迹降临。”

    廖隐&卫歆&卞承苟：……借钱的见多了，你编的苦情史也太别树一帜了吧！

    所有人在把宠物带上街前都必须给它带上安全项圈，而安全项圈必须有宠物登记证才能购买。安全项圈里面有导航系统，以防宠物走丢。此外，安全项圈还配备了强效麻醉剂，宠物发狂时，主人可用控制器释放麻醉剂，令失控的宠物陷入昏迷。安全项圈还配备了医疗警报系统，当系统检测到宠物的健康出现问题时就会给主人发出警报，严重的还会直接联系附近的宠物医院。

    廖隐揉揉发疼的眉心，“不就是买个安全项圈吗，这点钱我还借得起。”

    “那个……”，柯凡眼神飘忽，有点难以启齿，“我还有十来天才发工资，我这个月的生活费不太够。”

    廖隐扶额，“我去拿张纸给你写欠条。”

    柯凡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好兄弟。”

    “叮咚！”，卫歆疑惑地打开门。又不是月尾，房东太太不会来喊交房租，哪来的访客？

    房东太太有个怪癖，她收房租只收现金，不接受电子付款，柯凡初租房的时候就被这奇怪的条款给惊呆了。房东太太表示她就喜欢这数钞票的感觉，不喜欢就给老娘挪窝！看在相对便宜的房租的份上，柯凡还是签了。

    门外站着一个快递小哥，“亲，你的□□快递，请签收。”

    柯凡拍拍廖隐的肩膀，笑眯眯道，“兄弟，帮我付钱吧。”

    柯凡打开包裹，里面正躺着他看中的那款安全项圈。廖隐已无言以对，这货是早有预谋。

    卞承苟扫了一眼那安全项圈，面沉如水。安全项圈再精美也掩盖不了他是给宠物戴的事实，他宁可永远窝在小公寓里。

    卞承苟趁众人不注意，悄悄地离开了。小奶狗的步伐轻盈没有声响，众人竟没察觉。

    柯凡的唇角噙着温和的笑，总算能把毛团带出去溜溜了，好高兴。等等，我的……毛团呢？！

    柯凡惊慌地四处察看，“毛团跑哪儿了？”

    卫歆到门外看了看，没有发现毛团的踪迹。希望它是真没跑出去，而不是已经跑远了才好。

    柯凡和廖隐则是在小公寓里翻了个底朝天，最后柯凡终于把躲在杂物间里的小毛团给抱了出来，“你这小毛团，差点吓死我了！”

    杂物间里面的东西摆放无序，乱七八糟的，找起东西来很不方便。柯凡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卞承苟的。

    柯凡把卞承苟放到沙发上，取了安全项圈想给它带上，结果卞承苟一落地撒开腿就跑。廖隐赶紧把想逃跑的卞承苟抓住，“还想逃？乖乖给我戴狗圈吧，哇咔咔！”

    卞承苟凶狠地咆哮，却也没有咬他。他现在是一条狗，狂吠会被认为是愤怒，而咬人便会被认为发疯了。

    柯凡的眼里尽是心疼，“它讨厌这个安全项圈，我是不是不勉强它比较好？”

    廖隐天生和卞承苟过不去，“然后，你就放任它一辈子宅死在家？”

    柯凡很纠结，握着安全项圈陷入了纠结。忽然，他眼前一亮，对着卞承苟说：“毛团，你是希望带上项圈陪我出去玩就叫一声，不想带项圈而窝在家里就叫两声。”

    廖隐&卫歆：……柯凡已经没救了。

    “汪汪”，卞承苟想都不想就叫了两声。你该退货了，这安全项圈我用不着，你省下来的钱就多用来买点食材给他做饭吧。

    廖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