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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的人的长相,就是她和顾金,两件形同的婚纱,极为相配。
她这是什么意思,不想要她,却还做这个东西?
顾妈妈却是自言自语了起来,“那段时间她病得越发重了,一天清醒不了多少时间,可是她一醒来就做这个八音盒,为了这个她又重新拾起了以前丢弃的书,夜里也不曾放下,就在进入手术室友的前一刻她还嘱托我一定要把这个送给你。我跟她说亲手送出去不是更好吗,她只是笑了笑,其实她自己也是知道她不能醒着出来的。”
顾妈妈后面说的什么白禾听不见,也不知道顾妈妈是怎么离开的,她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顾金走了,不要她了。
这个认知比五年前的不辞而别更为痛苦,比她亲眼看见顾金的消失还要悲伤。
那个会让她笑会让她哭的人就这样的消失了,茫茫人海·纵横宇宙再也找不到那样一个人。
从今往后,她真的是再无念想,真正的孤家寡人。
二十年后,一个女人来到墓地,抚摸着上面的照片,无奈的叹气。
“小金子,你送我的八音盒坏了,我听不见你的声音,真是有些寂寞呢。”
白禾小心翼翼的从怀里拿出那个八音盒,将它放到墓碑面前,上面的色彩都已经凋落,可它还是她的宝贝。
“你在下面这么久,是不是也寂寞呢,别着急,我过些日子就回来陪你,今天就是来给你送这个东西,顺便告诉你一声,到时候好来接我。”
白禾看见墓碑上面的照片颤动了一下,她应该是答应了的吧。
…
三日后,这块墓碑的旁边多了一块新的墓碑。
作者有话要说: 结局不会be的,看我坚毅的小眼神= ̄w ̄=
第60章
白禾再一次醒来是只觉得脑子里里多了很多东西,而她的脑子里好像有个东西渐渐地脱离。
不同于那些东西塞进来时的感觉,整个人的情绪都控制不住,仿佛要炸了般,那个东西被抽离后她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就像是被囚禁在笼中的鸟儿,突然间打开了笼子,终于能够解除禁锢,扑向自己向往的蓝天。
只是白又觉得一种怅然若失,就像那只鸟一般,在笼中的时候它不愁吃喝,不用担心风吹雨打,可是它却怨恨笼子限制了她的自由,但是当它真正获得自由以后,它却茫然了,它已经习惯笼子里的生活习惯了安逸,它早已忘记捕获食物的技巧,也不记得要怎样去躲避危险。
白禾觉得她就是这样的一个状态,虽然穿梭在世界里很疲惫,永远有做不完的任务,永远有斩不断还牵连的情感纠葛,可是她却是安全的,她已经习惯了对新世界的期待,和系统的贴心守候。
白禾一方面痛恨于这种被固定的生活,另一方面又很享受这样的保护。也许她骨子里是存在斯德哥尔摩症基因的。
“软软,你这是要抛下我了吗?”也许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声音里的恐慌。
“宿主亲,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我们已经到了分别的时候。”软软的语气也有些失落,它已经习惯这个呆呆傻傻的女孩,习惯在困难的时候陪伴她。
但它终究是个系统,它有自己的任务不能因为自己的一己之私就弃正在各个世界的失足妇女们不顾。
(作者:强烈鄙视,说得好像它真的是在耶稣转世一般,确定不是去陪吃·陪喝·□□的?)
回家?她真的有过家吗?白禾开始陷入了犹豫,脑海中刚刚得到的记忆碎片开始自动契合,旋转帮助她她找回曾经失去的记忆。
她此刻就仿佛置身于宇宙内,记忆碎片就好像画卷的残片,慢慢的拼凑,最后呈现在她面前的就是一幅完整的画卷。
白禾此刻就好像一个观众,被里面庞伟瑰丽的景象给迷住,心神一点点的沉入,被里面的景象吸引,不知今夕是何夕。
画卷最开始的一幕是一个红衣女子抱着一身素衣的女子跳入深渊,临跳的那瞬仿佛心有灵犀一般,朝着白禾的方向看了一眼,再飞身跃入深渊。
她明明是站在画卷之外观看的,可那人眼里的感情太过深刻,竟然穿透了画纸穿透了无尽的时空来到她的身边,震慑了她的心神。
这个眼神,这个画面都太过熟悉,不正是她前段时间经常梦见的吗?
也许这不是梦。
只是那个红衣女子的眼神为何如此悲伤,如此的后悔,望着她的时候她觉得自己的整颗心都好像被绳子紧紧地扎住,无法呼吸。
她好像已经进入了那副画卷之内,她能闻到空气里腥甜温热的味道,能感受到后面汹涌而来的杀气,还有那浓浓的悲壮之感。
只是那群人仿佛看不见她一般,从她的身体穿过,汹涌而又磅礴的杀气在她的身体里穿过。
只是她终究不是身体在那里,真正留在那里是她的灵魂,她唯一的感受便是千万头草泥马碾压着她的神经,叫她痛不欲生。
也许真正受伤的不是身体上的痛苦,而是心理上的痛楚。她知道自从那个女人跌下悬崖那一刻开始,她就已经心如刀绞了。
“啊啊啊,我好痛,我不要再待在里面了,我要出去,放我出去。”白禾抱着头疼万分的脑袋哭诉道。
“你懂的不是吗?因果循环,这些你不是都明白吗?既然如此为何要抗拒?”软软表示很心累啊,他妈的还能不能做好朋友了,这个时候居然消失不要看了,真是要命呢?
因果循环?那她倒要看看她究竟埋下了什么因果,才会了累及到她一生孤苦无依,竟然连死后的魂魄都只能漂泊在异世,无法安宁。
“既然如此,那你就更应该好好看看了。”软软很欣慰,既然这样的话,那它便能功成身退了。
“你来了。”软软看着眼前的人,哪还有曾经的霸气和雄伟,如今只剩下忐忑和欣喜。
“你说她会原谅我吗?”磨镜看着那个曾千千万万次出现在她梦境里的人,明明那样深爱,为何要有欺骗?
曾经她以为自己才是正确的,逢场作戏也未尝不可,只到头来她才发现自己的那颗心早已经不属于自己了。
“既然想知道为什么不去问她呢?在下始终也只是个器物。”软软话是这样说,可心里还是有些不认同磨镜的做法,不然的话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