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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将人放好,仔细拉好被子。
石瑶光诧异的看着这一切,这两个人看起来都冰冷淡漠难以相处,她堂哥还因为童年阴影对他人的接触非常抗拒。但,现在堂兄明明还有意识,却没有对廖祺昀抱来抱去表现出拒绝的情绪;而廖祺昀这个显然惯于大动作的男人,此刻却显得分外温柔。
不过愣神也就几秒钟,石瑶光说道:“不说那么多了,先进无菌航吧,已经晚了一天了。”
“我不去。”淡漠的声音响起。
“哥!你不要这样!”
“反正都治不好,何必。”石玉衡睁着不带感情的双眼。
“哥!”石瑶光差点就哭了,“一定能配型成功的,你不要放弃啊!”
石玉衡抬手擦去那泪水,“烫手山芋有人接手了,我哪还有放不下的呢?”
“你怎么知道?!”她还想在堂兄配型成功之后才说的!然后才反应过来,“我才不是什么烫手山芋!”
番外三 回报
石瑶光还在羞恼,廖祺昀已经推了张轮椅进来,将趁人不注意,抱起人放上去,直接推着走。
石玉衡挣扎,“你做什么!让我下来!”廖祺昀在放他进轮椅时,迅速拉起了一条束缚带,将他捆在轮椅上,令石玉衡挣脱不得!
“无菌舱。”廖祺昀一只手推着轮椅,一只手轻易的制住他。
石瑶光跟在旁边嘿嘿笑,“哥,别挣扎了,乖乖去治疗吧。”
“小燕儿!”石玉衡挺|直身|子想起来,马上被按住。他不再挣扎,闭上眼掩去那满眼的复杂情绪,“何必……”
“哥,你还有我们。”石瑶光低声道。良久,只听得一声长叹。
将不情不愿的人押进无菌室,另两人在外面跟他交谈了一会,得知堂兄和小冬的约定,石瑶光将一台平板电脑送进无菌舱,并再三|保证等小冬醒来后能及时联|系上才离开。
一走到外面,一男一女就收起所有表情,石瑶光说:“能聊两句吗?”
廖祺昀点点头,扫了眼女人的手指,率先往医院的室内天井走去。
刚坐下,石瑶光就利索地掏出烟,递给廖祺昀见对方没有要接的意思,便自顾自点燃一支,抽|了一口,才道:“你和我哥认识不久吧?”
没得到回答也不在意,“看得出来他还算信任你。真是难得……这么多年了……”狠狠的又抽|了口烟。
“发生过什么事?”先前在走回病房时,怀里的人除了挣扎就是明显的颤|抖,再联想到之前面对小冬父母时的反应,就知道石玉衡极为抗拒他人的肢|体接|触。
石瑶光弹了弹烟灰,沉默良久,转移话题:“后天我要出差,我哥暂时麻烦你了。”
“石医生?”
“去找适合的配型了,应该今|晚就回。”
“你也是?”
“大概。”石瑶光掐灭烟,朝廖祺昀点头,“先走了。对了,别跟他说我会抽烟。”
待她离开,好半天廖祺昀才慢慢站起身。石玉衡再虚弱,也是个过百斤的男人,别看廖祺昀刚才很轻|松,实际上,他腿上的手术口又开始隐隐作痛了。慢慢走回自已病房,找来护|士包扎好,转头给徐舟打电|话。
“怎么了吗?小七?”
“‘点’,查省级陶瓷工艺大师石玉衡。”
“……你第一次要求用‘点’,竟然是要查个普通人?”徐舟的语气完全是惊奇。
盯着传出忙音的电|话,徐舟立马吩咐手下开工。“点”是徐舟收留跟随廖爸爸和廖祺昀的退伍旧部建立起来的,专门调|查一些极难查探到的隐秘,往常廖祺昀不愿意掺和到“点”里面的事情,这一次竟然主动要求他们出手?
徐舟十分好奇,这个石玉衡是什么人,居然能让他家侄|子主动要求用“点”!
因为旧部们同样的好奇,又因为石玉衡的经历着实简单,不到半天,他的生平就查出来了。只是这越查,徐舟和旧部们的眉头就皱得越紧,虽然他们知道有不少父母以打击、控|制子女为乐,可报告中的描述,使他们对这对父母的作为所不齿。
徐舟不敢多看,马上就将报告交给自家侄|子。
廖祺昀捏着报告,看着隔离室睡着了的男人,拿下帽子后显得稀薄很多的头发终于无法掩盖脑袋上那块明显的伤痕,再对比一下报告,完全可知那病号服下的伤到底有多少。这已经不是简单的打骂了,这根本就是虐|待!
报告中的石玉衡并非没有反|抗过,可每次反|抗都被暴|力制止,这种生活直至石玉衡十一岁,石莼寒从无国界医生转职驻院医生,开始多与寄住在兄嫂家的女儿见面,才开始有所改变。
石玉衡十一岁之后,因为弟|弟看得紧了,那对夫妇打得少了,骂也变成了鸡蛋里挑骨头、小错放大、自已的错推到儿子身上这样的辱|骂。其堂|妹因为有石玉衡的保护,受到的伤害较少,直至其升上高中被亲生父亲接回家,才真正安稳下来。
想起报告中记录的那两次不成功的自|杀,廖祺昀简直无法想像,这么一个冷漠却又隐隐带着温和的男人,竟然经历了那样的童年!往常他都看不起这种轻易放弃自已生命的人,可现在,他只感到心痛!
从隔离舱出来的石玉衡明显更虚弱了,显然化疗对他的影响极大。看到这样的他,廖祺昀无法说出自已将要出院。
倒是石玉衡看出他的犹豫,“要出院了?”
廖祺昀向他走近,石玉衡条件反射的向后缩了缩,廖祺昀立即止步,默默看着他。
石玉衡道:“好事啊。那天不好意思,我好像害你的腿伤上加伤了。”
廖祺昀摇摇头,若真是伤上加伤,那他也不会这么快就能出院。
看他欲言又止的站在那里,石玉衡莫名觉得好笑,突然想起什么,在抽屉里翻找了一会儿,“这是按照那个橡皮泥立姿,用软陶捏出来的,烧好的时候我正在里面,出来之后又忘记了,送给你,祝贺你出院。”
“多谢!”
“应该是我谢谢你。”之前两人素不相识,可这人在他有事时,会跑过来关心他的情况。这种不问情由的关心,他从来只在二叔父女身上感受到,亦因此,他对于廖祺昀的亲近比较容易接受。
“我会常来。”看你。
“二叔说你需要休养。”因为父母从来不遵守向他许下的承诺,石玉衡根本不会相信诺言,但没有直白的说。
廖祺昀已经知道对方经历过的一切,明白他并没有相信自已的话,也不多说什么,点点头走了。
等人一走,一直装透|明的高粱出声了:“石头,你刚才笑了?”在人前习惯冷面的他,居然笑了?不,这不是第一次了,之前在手术室门外,也看到过他笑,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