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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嶷大声道:“你疯了?想死也不是这种死法?”
魔界的人要敢跑来仙界,根本就是顷刻间被打死的命,云采夜一个金仙跑到魔界去,他的身份被发现了话也是这个理。
云采夜继续道:“……我认识魔界太子。”
青年话音刚落,坐在他身边的烛渊眼底就闪过一抹暗色。
“你莫不是以为整个魔界的人都瞎吧?你长这样往魔界一站谁不认识你——什么?!”酒嶷听到云采夜的话后愣了一下,“你说你认识魔界太子?就那什么……荒夜?”
“是啊。”
“那这就更好办了啊!”酒嶷一脸无奈,“你根本就不用跑到魔界去,拜托荒夜帮你找下他不就行了。”
云采夜苦笑道:“我哪有那么大脸面……”他也不确定荒夜现在是否还认他这个徒弟,毕竟在泽瑞洲时,他是亲口说过“我不是你师父”这样的话的。
“师尊不用亲自跑一趟的,我代师尊去便可。”烛渊抬起头来,定定地望着云采夜。
酒嶷眼睛一亮,立即应道:“是啊是啊,烛渊可以!他不是能变成那什么蓝焰吗?比你靠谱多了。”
他要是去魔界拜托荒夜为仙界寻人,摆出的也肯定是师徒情分,荒夜若是还认他这个徒弟,必然也会承认烛渊这个徒孙,只是……云采夜皱了皱眉,烛渊和荒夜交过手,他俩在泽瑞洲过招时,那一招一式可都是实打实毫不留情的。荒夜若是不认他这个徒弟了,那烛渊肯定会有危险。
“算了。”云采夜这样一想也觉得自己太过莽撞了,而且他和荒夜现在毕竟一仙一魔,那些师徒情分还是埋在心中好了。况且烛渊身上的伤还没好,他还要留下来照顾他呢,再说他也实在不愿烛渊有一点遇到危险的可能,哪怕这可能微乎其微,他也不愿意。
他认识的魔界人士又不止荒夜一个,叶离筝还在妖界和晓绿逍遥呢。晓绿对自己当年做的那些事一直心有芥蒂,对鸦白这事也不会置之不理,叶离筝曾是魔界第一魔君,要更熟悉魔界一些,由他去要比谁都好。
“我写封信给叶离筝,让他去魔界看看吧。”
听到青年果然放弃了前去魔界的念头,烛渊便垂下眼帘给自己到了杯茶,伸手拨风闻了闻茶香,唇边勾起一个淡淡的微笑——在师尊心中,果然他才是最重要的。
“叶离筝啊。”酒嶷也知道这位经历堪称传奇的幽都魔君,闻言十分赞同,“行行行,采夜你果真厉害!什么人都认识一些!我听说地府新上任的那阎王秦卿也是你的熟人,到底是不是真的?”
云采夜对酒嶷这八卦的性子实在无可奈何,只能点点头道:“是,我是认识秦卿的。”
酒嶷咋舌:“啧啧啧。魔界太子你认识,妖界晓绿你认识,鬼王秦卿你也认识,这六界可还有你不认识的人了?”
云采夜笑着摇了摇头,“不过是因缘际会,哪有你说的这么玄乎。”
“我怎么没有你这样的因缘啊?”酒嶷指着烛渊道,“噢,还有姻缘。”
被好友调侃了一下,云采夜耳廓微红,连忙说道:“我和烛渊不一样……”
“是是是。”酒嶷一脸不屑,就没见过这么秀恩爱的,“你们俩是天生一对行了吧?”
云采夜听到酒嶷这话,倒是想起了秦卿和他说的这世上唯有烛渊能和他长久在一起之事,便毫不客气地应下了:“是啊,我和烛渊是天生的一对。”
酒嶷目瞪口呆,看看烛渊烂糟糟的一边脸,又看看好友俊美得不似真人的面庞咽了咽口水:“天生一对,天生一对。”
任何人听到好友陈赞自己的爱人都会高兴的,云采夜也不例外,闻言脸上原本挂着几分赧意便完全消失了,笑着对酒嶷大肆表扬自己的爱徒:“我家烛渊天赋非凡,旁人怎么配得上他?”
青年这话就差没直接说明“我家徒儿只有老子配得上”了,酒嶷就这一对师徒秀得面目扭曲,又坐着喝了会酒就拉住歩医匆匆跑了。
云采夜望着酒嶷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满脸不解,对站在一旁的烛渊道:“这还是酒嶷第一次这么急着走呢。”
烛渊自然知道酒嶷为何走得这般急,不过他是不会提醒云采夜的——他巴不得和青年多单独在一会呢,哪还想让其他人挤到身边来打扰他们?青年身边烂桃花又多,他不看紧一些怎么行?
“师尊,你为何又不去魔界了?毕竟你与师祖也……许久未见了。”即使知道了原因和结果,烛渊还是想听云采夜亲口和他说。
“师父担心你呀。”果然,青年一听这话马上就拉住他的一只手,抬手摸了摸他的脸,“你伤还没好呢,师父要留在仙界照顾你。况且魔界是叶离筝的老家,他比我们更熟悉才是。”
“你师祖他……”云采夜顿了顿话音,叹了口气,“有缘再见吧。”
常言道人死灯灭,他相熟的只是那个当年云夜,而不是现在的荒夜。若他们师徒缘份真的未尽,便一定会再次相见的,不必刻意去寻。
“师尊待我真好。”烛渊笑了笑,血瞳弯弯地望着青年,抬手覆上青年的手背。
小徒弟现在脸上满是伤疤,其实看起来是不怎么能入眼的,但是云采夜喜欢他,便觉得他怎样都好,也笑了笑:“我只有你一个,不对你好对谁好?”
烛渊道:“师尊可不是只有我一个徒弟。”
“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的。”云采夜一听这话就把手收了回来,抿了抿唇道。
烛渊微微俯身,揽住青年的腰把他往屋子里带:“师尊不想亲口告诉我的话,那就用事实来说话吧。”
云采夜:???
云采夜先前不知道烛渊说的“用事实来说话”是什么意思,但从他们进了屋子起,到夜幕挂星时进行了一刻没歇的床上运动后,他就知道小徒弟这话是什么意思了。
更过分的是,小徒弟还说什么“怕吓到师尊所以弟子还是不脱衣服”为借口,反倒把他脱了个精光,还试了个他们从没试过的名为“骑乘”的姿势。
其间种种羞耻气愤,难以言喻。
胡闹了大半宿,云采夜才得了控给叶离筝写信。但烛渊强烈要求由他代笔,云采夜不知道小徒弟岔了哪根筋非要这么干,但还是依了他,由他口述,小徒弟执笔给叶离筝寄了一封信过去。
信送过去的时候,云采夜还有些担心叶离筝能不能看懂信里写的到底是什么——毕竟小徒弟的字……有些丑。
这让好好师父云采夜有些担忧又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