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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能忘记那些事吗?”我问。
“……至少能让你心情好转。”李霄龙说,“也不会做那么多噩梦了。”
“好吧。”我说,“我愿意住院,有个人陪我聊聊天也好。”
虽然对方肯定把我当神经病,哦不,精神病。但没人说话的日子实在太难熬了。
“那太好了!”李霄龙高兴,转而又想到什么,垂下头,“对不起,我真不该给你那游戏……我看,我还是回去销毁了吧。”
“别销毁,”我说,“那里面有很多人,过着自己的日子,我们不要干涉他们。”
李霄龙噎住,小心翼翼地观察了我一阵:“行,你先休息吧。”
被当做精神病的日子还不错。
我住在单独病房,每天有专业精神科医生跟我谈心,该休息了就吃药,一觉睡到天明,日子过得宛如养猪。
就在我觉得我理性的不得了,从来没有这么“正常”过的时候,我感觉我又看见了冷夜。
那是一个下午,我正坐在窗边的椅子里,等李霄龙回电话。
我仿佛听见冷夜在楼下说话。
其实声音这个东西,很多人都是很相似的,并不能确定是谁,但冷夜说话的习惯,对我来说实在太熟悉,所以我立刻站了起来,往外看去。
自然是没看到冷夜。
似乎院里有人又发病了,一群穿白大褂的追过庭院,向另外一面跑去,那里是我的视线死角。
这时候,负责我的心理医师敲门进来,问我最近的情况。
我跟他一一对答,他看起来很满意我的情况,在我们聊完之后,他甚至表示我现在状态不错,再保持一段时间就可以出院了。
但我不想出院。
“其实我刚才听到一个声音,很耳熟。”
“哦?”心理医师问,“什么声音?”
“冷夜的声音。”我说。
心理医师眉头皱起,打开他的小本本,在上面写写画画,我知道无非是幻听之类的。
“冷夜是……那个紫色头发的古代侍卫?”心理医师对我“幻想的设定”记得还挺清楚。
“嗯。”
心理医生又问了些详细情况,合上小本本,身体前倾,叹了口气:“还是再观察一段时间吧。”
隔天下午。
坐在天井的花坛边,几个病友正在吹牛逼。
“昨天动静很大啊。”
“是啊,偷偷告诉你,我的保镖还会来接我的,这一个阴谋,我不该在这里,赛米亚的局势已经非常紧张了。”
我:……
又坐了一会,我看见冷夜从走廊下来。
我惊呆了,直直地瞪着他,他冲我举起了剑鞘,那把我非常熟悉的剑鞘。
难不成我吃药真吃出幻觉了?
旁边的病友神神秘秘道:“我的保镖来接我了,我要回去继承王位了,先告辞吧老朋友。”
“上帝保佑你。”另一个人说。
我立刻回过头,指着冷夜问旁边的病友:“你能看见他?”
旁边的病友一脸严肃地说:“当然,那是我的保镖,我建议你不要告诉任何人,我的保镖他杀人不眨眼。”
我:……
我恍惚了一阵,冷夜已经走到我面前,而我旁边的病友显然非常激动:“噢,他是我的朋友,他不会说出去的,请不要杀他。”
“你——”我愣愣地看着冷夜。
冷夜弯下腰,紧紧地抱住我。
“他要死了,噢,我的天哪,好残忍的死法,我的保镖要活活勒死他!”
在旁边的病友惊恐的叫声中,我感到冷夜温暖的怀抱,他确确实实在拥抱我,这、这不是幻觉吧?未免也太真实了。
“找到你了……”冷夜低声说,“你跑了这么远,还是被我找到了。”
“冷、冷夜?”我仰起脸,仔细辨认他的样子,甚至上手摸摸捏捏,确认这手感就是他,但我仍然不敢相信,他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跑出来?
就算他跑出来,怎么可能在这么大的世界里,找到我?
“是这样的。”我给李霄龙打电话解释,“我打算出院,但他们一定要我联系你。……行,那你快点过来。”
挂了电话,我看向病床上坐着的男人,身穿黑色紧身劲装,胸前缠了几道破布条,脸上沧桑地生长出青髭,因为不习惯这么软的床而只坐了边沿,手脚有些拘束,腰背却挺得笔直。
在床边的地上,则蹲着一条红毛狗和一条小型豹猫,红毛狗老老实实地顶着一小盆藤蔓植物,那藤蔓见到我之后就开始绽开蓝色的小花。
我的vip病房从来没有这么拥挤过。
作者有话要说: 还没完,大家不要激动
☆、完结章
回想一个小时前。
我找到我的心理医师,跟他提出我想要出院的事情。
我的心理医师疑惑道:“为什么突然想出院?”
因为我昨天才表现出自己完全不想出院的意思,今天又突然改悔了,心理医师很难认为我是真的康复。
“我觉得我现在状态挺好,真的。”我一脸诚恳地说。
“洛先生,你要理解我们,这里每个病人都觉得自己状态挺好,但我们不可能随便给病人办出院的。”
“我理解,非常理解,有没有出院测试之类的东西?我现在就可以做。”我说。
心理医师有些不高兴,他对待问题一向很认真,见我如此敷衍了事,便说:“洛先生,经过我昨天的测试,你的病情并没有好转,而且有更加严重的倾向,所以,短期内,我是不可能给你办出院的。”
“医生,我……”我有点着急,正要分辩,却听身后传来一个关切的声音。
“你病了?”
我愕然回头:“冷夜,你怎么跟过来了?我不是让你先留在病房吗?”
冷夜微微皱眉:“哪里难受?我看看。”
整个走廊上的病人和医生都对冷夜侧目而视,本来吵吵嚷嚷的声音一点都没了,掉根针都能听见,我感觉到那些好奇的、疑惑的、审视的目光交织在冷夜身上,连站在他旁边的我都受到了波及。
“洛先生,这位是?”心理医师用不赞同的语气说,“就算是来探病的,穿成这样也不好,这里毕竟是医院,不是给小年轻cos、cos那个什么play的地方。”
我哭笑不得,解释道:“其实,他就是冷夜。”
“冷夜?”心理医师对这个名字实在太熟了,他不由得推了推眼镜,使劲看了两眼冷夜,又忍不住上去抓着冷夜的头发看,冷夜有些不悦,但看见我没说什么,就默默站着让心理医师检查了一番。
“头发是染的吧?眼睛,这是美瞳?”心理医师凑在冷夜面前看了半天。
“不是染的。”冷夜道,“紫发紫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