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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一个人在炉灶前发呆,锅里的面已经煮出了白色细末,冒着热气,安娜心不在焉的用手碰了一下锅子边,被烫的回过神来,把面捞出来。煮好面之后哲思就换了家居服出来,两人一起坐在桌边吃东西,安娜就问,“面会不会煮的太软了?”
“有点。”
“hi,想跟我聊几句吗?”安娜是想跟哲思聊聊医生说的事,但是哲思看向安娜没回答,安娜一时不知道如何开口,也不知道挑明这件事之后如何收场,于是就说,“算了,下次再说。”哲思没吃几口去沙发上坐下,然后打开电视看新闻,安娜坐在餐桌边看着哲思,过一会起身走向哲思,蹲在沙发旁边搂着哲思的腰尽量温和的说,“我不是想管你情绪是好是坏,这个我干涉不了,但是你休息一会好不好?闭上眼睛躺一会。”说着就用手轻推着哲思的肩膀,略微起身,把哲思按躺在沙发上,看着哲思说,“你每天就睡那么十几分钟,是吗?我觉得你精神状态很差。”说着俯身在哲思脸颊上亲一下就去厨房收拾了。
哲思虽然躺在沙发上,听着电视新闻的声音,但是也完全没有睡,依旧睁着眼睛,自己试图闭上眼睛睡一会,但是闭了没有两分钟就睁开眼睛了,确实像安娜说的,哲思精神状态已经有点不正常了,就算睁着眼睛也没法正常思考。
哲思真的就乖乖的待在公寓,晚上坐在窗台上看着外面,看着看着慢慢闭上眼睛,但是闭了一会又惊醒,惊醒之后低着头,轻舒一口气,然后看了屋子里一眼,四处都是静静的。其实经过这些天,哲思不是不想放下,而是内心不由自主的铭记住那个场面那个情绪,当闭上眼睛一片漆黑之后,一切变得历历在目,不如睁开眼睛任凭看见的任何事和物,麻痹了视觉。
天还没亮哲思就出门了,在外面散步了一会,回想起以前跟小天一起在纽约街头闲逛的时候,两人看着前面的一个性感女孩,小天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贴在哲思耳边说了几句什么,然后就向女孩那边走去,小天从国内玩到国外,各种撩妹已经轻车熟路了,只不过在欧美国家,小天过于俊秀、清冽的长相不一定受欢迎,看起来会年纪太小。
哲思一个人走回家,安娜已经醒了,刚好从房间里出来,哲思平静的说,“我只是回来告诉你,我去工作室了。”哲思说完就要离开,安娜忙跟着追出去,一直跟着哲思,开车把哲思送到工作室,哲思只是淡淡说了句,“谢谢。”
“今天下班你跟我去一下医院。”哲思看着安娜没说话,安娜就说,“如果你不答应…你看我…怎么想办法让你去,我是认真的,你今天下午5点要是不准时给我出现在这,以后都别想见到我,也找不到我。”
哲思看着安娜,只好点头答应,“我会去。”
安娜自己回去的时候,把车开到公园附近,从车上下来就在公园里坐着,想要透透气,但是因为早上追着哲思出来,安娜穿得很薄,在这样的天气里还是冷的。安娜想了好一会,舒了口气,然后打电话给安杰,等了一会电话才通,安娜就问,“上课呢吗?”
“没,什么时间了?上课?”
“啊,我都过糊涂了。”
“怎么了?听起来心情不太好。”
“徐小天去世了你知道吗?”
“嗯?”安杰意外的反问。
“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怎么这么突然?为什么?”
安娜叹口气说,“也没什么特别的原因,在纽约这边,当时就只有范哲思跟他在一起,谁也不知道到底为什么,哲思也没说,或许她也不清楚。”
“后事都处理完了吗?就安葬在纽约吗?”
“嗯,他父母过来了,前几天就回去了,只不过…好像所有人都陷入在这个悲伤中无法走出来,每天每天过着不知所谓的日子,你能来吗?范哲思…或许你来了更好。”安杰沉默了一会没有答应,安娜就说,“算了,你也有自己的事。”
“没关系,如果…我看看能不能请假一段时间,然后把签证办了。”
“你自己能来吗?”
“我不是小孩子啦,没问题,确定下来了,我打电话告诉你。”
“嗯,谢谢,还是小杰最乖最体贴。”
“你是我姐,而且毕竟我跟小天哥也算是有过交往。”
跟安杰通完电话安娜就起身准备回去了,一个人被冻得哆嗦,安娜自己开车回去的时候也心不在焉,红灯的时候差点忘记刹车,忙踩了刹车停下来,前轮已经过了停止线,对于自己,安娜也有很多烦闷,看着心爱的人在每一天受着精神的折磨,自己却无法挽救。
安杰听着小天的死讯,挂了电话之后靠在宿舍室外阳台的墙边摆弄着手机,偏南方的天气不冷但也不暖和,从阳台可以看见晴朗夜空的月亮和学校亮着的路灯,觉得来自地球另一边的这个消息那么不真实。舍友看见安杰在阳台站着就问,“还不睡觉啊?”
“一会睡。”安杰说着就进屋里,安杰和小天的交情不只是当初在北京的一时之交,两人认识以来,小天私下邮递给安杰不少次东西,两人谁都没对外人说,算是不约而同的默契,这些东西安杰从来没有真的用上,但是也没有退回去拒绝小天。
☆、请安心一点,哪怕为我
哲思在会议室跟同事开会,把加州的展览直接换了一份设计方案,而且没有跟同事沟通就在会议上说,“the&ion for this program(把展换成这套方案)。”
同事们有点面面相觑的说,“less than a month,this bsp;is probably not&ic(还有不到一个月了,这样的改变恐怕不太现实)。”
“modify the plan,or cel(要不修改为这套方案,要不取消)。”哲思起身坚定的说。
同事们一时说不出话,然后才问,“;give us a reason(为什么?请给我们一个理由)。”
“no reason(没有)。”哲思略微想了一下。
同事们虽然生气和不解,但是一时不想过分冲撞哲思,哲思走了之后,大家才小声的议论,“this is not&ibsp;think the&or of temporary design bsp;is very u subsp;a radibsp;ge(这是不现实的,我认为总监临时修改设计方案是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