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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说的,白老大表面看着光鲜,其实已经没人可用,当然如果不是贺老三已经引起了我们的重视,他们可能也舍不得丢掉这么好用的棋子。”
潘礼修点点头,想起当初发现贺老三这条线断掉的时候,多么令人扼腕。
“还有一件事情,我没有告诉萧飏。”
潘礼修抬头看着温煦,没料到这个人居然还有事情瞒着。
“其实之前白老大设计了另一个方法想要害死叶涵,”温煦看着潘礼修说,“还记得六年前死的那个叫做周玮的人吗?如果不是他运气不好当了替死鬼,恐怕叶涵早就没命了。”
“那个案子也跟他们有关?”潘礼修记得这个案子,当时是以自杀来处理了,也是万万没想到六年后还有得知真相的机会。
“那时候他们以为打草惊蛇了所以消停了一段时间,”温煦说,“直到后来安□□了暗线钻了空子,才把叶涵给绑走了。”
潘礼修现在回想起来才把这几个案子给梳理在一起,难怪这几年围绕着萧飏周围出了这么多事,原来是因为有人在背后使坏。
“齐缌那边说了什么吗?”温煦没忘记这中间还有一个重要的人物。
潘礼修神色有些尴尬,说:“萧飏走了之后,他就不讲话了。不过他杀害林尹未遂的事情是板上钉钉的事实,这个罪他逃不过,也就能再逍遥个几天了。不过说起来,他当初是怎么知道林尹是黎友纶安□□去的?”
温煦听完想了半天,摇着头有些无奈的说:“我总觉得这个世界上对叶涵最了解的人,除了萧飏恐怕就只有齐缌了,毕竟由爱而生的嫉妒是很恐怖的。”
潘礼修先是一愣,而后想起之前齐缌看萧飏的眼神,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那种把对方当成猎物一样的爱,怕是没几个人能承受吧。
跟黎友纶一起来医院的是韩之柏,一路上韩之柏的心情都很复杂。
对于黎友纶,韩之柏一直以来的印象都不错,至少之前他远恒主事的时候可以说是尽心竭力,任谁都想不到最后想要一手毁掉远恒的居然也是这个人。
韩之柏不自觉握紧了手中沉甸甸的文件袋,恐怕所有的原因都在这里了吧。
刘廷霁将自己的办公室腾出来给了萧飏,此刻在这个办公室里只有萧飏和戴振浩两个人,两个人都沉默着没有说话,直到开门声传来,才算是打破了僵局。
黎友纶和戴振浩见到彼此都没有任何的意外,此刻发生的事情恐怕他们早就已经料到了。
“东西都拿来了。”韩之柏将文件袋交给萧飏,就退到了门边,不过防着那两人突然出手对萧飏不利,也没有关上门,而是让门口的保镖退了几步,自己就站在正对着门口的地方,看着屋内的情况。
萧飏对韩之柏的这个举动没有反对,因为自从他接过文件袋之后,就没有把注意力放在其他地方。
文件袋里是已经一叠厚厚的已经泛黄的文件,萧飏拿出来之后没有看一眼,面向着黎友纶和戴振浩放在茶几上。
“这里有你们想知道的所有事情,”萧飏说,“文件的真伪你们可以随便找人鉴定,是非曲直你们自己判断,我只为我的父亲说一句,不管是谁要置你们于死地,都不会是他。”说完也不等黎友纶和戴振浩反应,直接走出了办公室。
等在门口的韩之柏万万没想到萧飏居然这样解决,走到萧飏面前问:“这就完了?”
“不然呢?”萧飏眉头紧皱,“难道我还要在这里浪费更多时间?”
韩之柏来之前也听谢晖说了林尹和叶涵现在的情况,自然明白此时此刻萧飏的想法,这六年里没有任何事情能比得上“叶涵”在萧飏心里的重要性,所以哪怕此刻幕后黑手已经在眼前了,对萧飏来说比起报仇更重要的是“叶涵”的安危。
“那他们呢?”韩之柏拿不定主意,寻求萧飏的意见。
“我已经通知温煦带潘礼修来提人了。”
韩之柏明白了萧飏的意思,也就是说结果如何都交给法律来判定了,在此之前他还以为萧飏会亲自动手处置这两个人给“叶涵”和自己报仇,万万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的结果,回想这六年里萧飏所经历了一切,韩之柏觉得换做是自己绝对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像是明白韩之柏心里想的事情一样,萧飏只是小声说了一句:“就当是给他积福吧。”
韩之柏没有接话了,来之前他已经知道了医院里的情况,昏迷不醒的林尹和仍在手术中的叶涵,无论是哪个对于萧飏来说都是难题吧。
何况对于现在的萧飏来说,不管是新仇还是旧恨都比不上此时此刻“叶涵”的安危来得重要,有些事情已经发生了,无论是解释或者是追究此刻都不是重点。
黎友纶和戴振浩两兄弟怀抱着仇恨这么多年,哪怕是把证据摆在他们面前,恐怕一时之间也没办法接受,与其跟他们去消磨时间,恐怕萧飏更想守在爱人身边,等着他醒过来。
“情况如何了?”
萧飏带着韩之柏来到了重症监护室门外,见到了刚刚从手术室里出来的刘廷霁和一直没离开过的谢晖陆明佑。
刘廷霁面色凝重,看着萧飏,小心翼翼的问:“里面躺着两个人,你问哪个?”
这么不怕死的态度,让旁边几个人都忍不住默默退了两步。
萧飏心里也是煎熬,说到底一开始做得最过分的是自己才对。
“都说说吧。”
听见萧飏这么问,刘廷霁偷偷看了看一旁的谢晖,谢晖将目光转向了陆明佑,这种时候不站队才是明哲保身。
只能自己拿主意的刘廷霁想了想说:“叶涵的情况严重很多,从时间上来看,已经用了很久的药了,从他开始莫名其妙转好开始,逆天的复原是以内脏器官的极速受损作为代价的,他的身体已经超过了负荷,现在他是靠着药物的作用强撑着,如果在没有寻找到替代品的情况下失去支撑,也许身体再也无法动弹,也许危及生命。”
听到这样的结果,萧飏没有讲话,许久后才问:“林尹呢……”
刘廷霁长叹了一口气,语气比并没有刚刚轻松:“林尹的情况虽然也不容乐观,但暂时情况还算稳定,被用药的剂量不大,相比起来他脑袋里的淤血造成的问题更严重一些。”
“有危险吗?”萧飏急忙问。
“之前以为可以让淤血自动消除,但现在看来……”刘廷霁顿了一下,说,“我不确定是因为药物的刺激还是他运气不好,总之这个淤血成了个□□烦。”
萧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