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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能等到你找好继承人,我们再离开。”
“我位高权重?”景眳朔停下脚步,看向他,“那你打算怎么办?”
“你若是愿意呢,在你留在静阳的期间,我会向皇上谋求一个官职,也好相互照应。”姚枂岚诚恳道,“你若是不愿意呢,我就躲在你府中,像先前那般隐居于市野。总之,我的恩怨已了,之后的人生,只要待在你身边,我怎么活都能快活的。”
景眳朔凝视了他许久,瑞凤眼中闪动着星光。他俯下身,凑在姚枂岚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话。
你是我于尘世间的追寻。
姚枂岚的耳朵又红了起来,他向前走了几步,又反过身来,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朝景眳朔伸出了手。
“我们回家吧。”
作者有话要说: 首先,韶宣帝死之前那首诗,用在这里可能不是很妥当,但我很喜欢,所以纠结了一番还是用了。其次,正文到这里就完结了,明天开始放番外。感谢坚持看到了这里的看官~这是我写的第二部小说,但写完之后觉得不满意的地方比上一部还多,无数次地涌生了删文的念头。几经思考,还是把它留在了这里,并发到了完结,谨以此作为一个纪念。希望有一天,我能将这部小说当成自己的黑历史,也就是说,我一定会写出比这更好的小说来。不足嘛,个人感觉这一部里感情刻画得太多,作为男孩子们的故事来说太过纠缠了,所以文中出现的“像个娘儿们一样”也是我对自己的吐槽;而且剧情的力度也不够。总之就是,写完了之后,我发现了很多的缺点,能看到这里的各位,真的是非常非常感谢!下一次,会更好!
☆、第76章 番外 翎湘纪事(其一)
景眳朔的时间静止了。
拿着酒杯的手顿在半空中,瑞凤眼瞪圆了,身子一动不动,脑子一片空白,甚至没想起把肩上的纤纤玉手拿开。
眼前的人带着他从未见过的灿烂笑容,一字一顿道:“王爷,可真是好巧啊。”
这个悲剧是如何发生的呢,让我们把钟摆稍稍往回拨一些——
韶宣帝的丧期甫过,静阳城里终于又恢复了欣欣向荣的景象。景眳朔原打算和姚枂岚和景君奚一起到街上逛逛,但起床之后,却发现两人不知所踪。
许久未曾一个人用早膳,景眳朔极其不适应:“他们两个都去哪了?”
吴管家恭敬道:“禀告王爷,姚大人说有事要与皇上商量,所以进宫了;小公子又去了北城府。”
“知道了。”景眳朔了然地点头,自言自语道:“早知道就不让他去当官了。”
处理好韶宣帝的后事之后,姚枂岚就去北千翎那里领了一个官职,官衔虽然比不过景眳朔,但以此人的性格,当了官之后竟是比他还忙。
最开始,因为姚枂岚吃喝住行都在瑾渊王府,同朝官员难免有所猜忌。但两位当事人对这些议论视而不见,不予置评,身为皇帝的北千翎也默不作声,时间长了,大家也就不再关注这点了。
但景眳朔却很一直愤恨:不过是一时心软,就造成了这种独自一个人用早膳、甚至有时还要独守空房的惨剧!
“我待会出去转转,”景眳朔擦了擦嘴,“他们两个回来了就派人去叫我回来。”
反正在家里也是闲得无聊,景眳朔就穿了便服自己上街去了。他漫无目的地走着,手里抛着几枚碎银,好像是在引人上门找事似的。
路过一家店铺的时候,景眳朔隐隐约约感觉到了一阵熟悉的香味,便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
原来是城里最好的胭脂铺,梨杏阁。
景眳朔走了进去。店里基本都是女子,也有一两个男子在为心上人挑选着胭脂。景眳朔一出现,就引来了无数惊羡的目光。
景眳朔径直走到柜台前:“请问这里有没有带着草药香气的胭脂?”
“啊,有的。”掌柜从身后的柜子里取出一盒胭脂,放到景眳朔面前,“虽然有养颜的功效,但是因为气味不受欢迎,所以就没再生产。全奈雲啊,就剩这一盒了。”
景眳朔连不用打开盖子,就已经闻到它散发出来的香气了。如此浓郁,难怪他在门口都能闻到。怎么会这么像那人身上的味道呢?景眳朔打开盖子,里面的脂粉很淡,只是透着薄红,正好,姚枂岚害羞起来,脸上也是这颜色。
景眳朔满意至极,也不管是不是没人要的剩品,从怀里掏出银子:“我买了。”
掌柜见他出手阔绰,喜不自禁,道:“这位公子,那盒胭脂,可是要送给心上人的?”
景眳朔把胭脂收好,点点头。
“那位女子可是好福气。”掌柜寒暄道。
女子啊……景眳朔不答,只是礼貌地笑了笑。
“我这里,有更好的东西推荐给您。”掌柜又拿出一盒胭脂,“这一款,是专送给心上人的。”
景眳朔打开精美的盖子,轻笑一声。看这艳丽的红色,若是送给姚枂岚,他一定会恼羞成怒吧?
“掌柜的,这盒我也买了。”景眳朔拿过胭脂,“给你的钱不用找了。”
这盒胭脂比方才那盒要大了不少,景眳朔见袖子容不下它,遂将其拿在手里。谁知就是这么拿着,这盒胭脂也给他惹来了桃花劫。
梨杏阁处在静阳最繁华的街道上,一路上自然少不了青楼和酒家。景眳朔走得好好的,不沾花不惹草,却一名女子从青楼上探出头来,冲他喊道:“奴家还说是哪位引得街上女子频频回头呢,原来是一位故人。公子,能否赏个脸上来坐一会儿?”
“你是……”景眳朔抬起头,想了想,“郦满的昕凤?”
若是换作别的歌女,他肯定不记得。但这昕凤,在他最心灰意冷的时候,为他唱过一曲《南乡子》,这点小恩情,他还是记得的。
景眳朔犹豫了一下,还是上了楼。
昕凤算不得头牌,但是在这家青楼里的地位也算高的了。景眳朔进了她的房间,就随手把胭脂放到了桌上。
昕凤拨动了琴弦:“您竟还记得奴家,真是昕凤的福气啊。”
“哪里的话,姑娘这般才貌双绝,我就是想要忘记,也不容易啊。”景眳朔浅呷了一口酒,“只不过,昕凤姑娘为何从郦满到静阳了?”
“即使是奴家这样的歌女,也还是有友人的。”昕凤笑道,“奴家到静阳,是为了寻找友人。公子,您今天想听什么?还是《南乡子》?”
景眳朔摆摆手:“来一首欢快些的吧。”
昕凤低下眉眼,笑道:“原来如此,公子早就抱得佳人归了啊。”
她的手指在琴弦上灵活地跳动了两下,轻快的小调就流泻了出来。可她还没唱,房间的门就被人撞开了。
门口的小厮道:“对不住啊,昕凤姑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