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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鸾富足天下,早就让周边那些小国蠢蠢欲动,只是局势比我们想像中发展的更快更恶劣!但是,吕超的折损值得欣慰,毕竟他驭兽之术实在是令人发指。”
“没错,他吕超与我等同室操戈,真是愚蠢至极!怪不得螭国人总是笑话我们青鸾人最喜欢自相残杀!”
“只有对手才会擅长发现我们的弱点,当警醒才是。对了钧之,老夫人如何,你此去可见到她老人家了?”
说到这里,司徒瑾长长的松了口气:“见到了,母亲被婉珍接到农场安置,医药不缺,也有专人侍候,这真让我安心不少。实在是庆幸,能在除夕前夜见到母亲一面。”
由于娄氏受了惊吓,身体越发不好,见到儿子深夜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竟然一下子昏厥,最后唤醒后还当眼前是儿子的游魂……司徒瑾安抚了很久才算止住母亲的颠狂和抽泣,临别时虽然依依不舍,但司徒瑾牵挂母亲的心总算安定了下来。
“钧之,你下一步如何打算?”
听到晋伯的话,司徒瑾将手中的树枝“啪”的一声折断,坚定地道:“突围!我兵少,贼兵多,只可智取,不可力敌。选弓箭手二十名,我亲自带领,伏山谷要害之处,再差炮手两名,伏于贼兵来路,等到贼兵经过险路,以炮为号,二十张弓驽齐发!你和凤离带着其他兄弟左右埋伏,准备策应,受伤不能作战的余兵,只散布山谷,摇旗呐喊,以助兵势。”
“只是我们此次突围兵力将用尽所有弹药和弓弩,将再没有后路可退。”
“不用担心,我已经与在三里屯埋伏的曹家老六定好了计划。等我们发出号令之时,那曹家老六会带着他们上千兵马在吕家军背后突袭,等我们会合时,曹家老二和老三自会有大批弹药兵器供给。”
晋伯不禁感叹:“前程暗漆本难知,春花秋月各有时。谁能料到,在这个时候却是曹家人站了出来帮我们一把。”
“既然曹家有此诚意,我司徒瑾将来定不负曹家。”
当曹家老六带着那些自己地方武装和吕家军交手后,被司徒瑾发现大喜,立刻带兵冲下山趁乱突围,哪成想那曹六见到他立刻抛出一个麻袋撤了!他竟然带人撤了!
司徒瑾懊恼万分,这群像无头苍蝇般抄家伙就砍的曹家人还真不改黑帮本色,乱战中竟然敌我不分,见人冲上前就瞎砍一气!若是配合得当,这次突围就成功了!
当司徒瑾扛着麻袋回到山头才发现,原来里面是昏迷的叶剪秋,在他身上还发现了一封曹六歪歪扭扭写的书信,大意是曹家将以司徒瑾马首是瞻,此交投名状一枚云云……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晋伯苦笑着道:“虽然曹家只是乱世寻主,但无论如何,兄弟们落难之时他们也算是帮了大忙。钧之,突围之后,我等何去何从你可想过?”
司徒瑾坚定地道:“虽然天下逆贼群出,但我们精力有限,只能先抵御蛮夷海寇等外族!下一步去霸州,螭国军队已经围攻霸州多日,镇守没有出兵却派人和谈,真是有辱我青鸾国威,到时,我定会给那镇守一个教训!”
“听说镇守霸州的总兵是正宗的名门之后,重臣嫡孙,怎会如此窝囊!”
“名将不一定出虎子,重臣嫡孙也不一定是能臣,借门第之势为台阶,岂能远大乎?”
晋伯连连摇头,这些无能的权贵们把持着要害重权,真是祸害社稷。
此时,山林间寂静无声,阴沉的天空中竟然下起了细碎的小雪,白色雪粒纷纷落下,打在人身上沙沙作响,很快地面上就染了层薄薄的白霜。这里虽然气候寒冷,但却向来干燥,能够迎来一场瑞雪,的确让人惊喜。
天空虽然阴沉,空气却清新湿润。雪花洗去了天地间的烟尘,整个世界都显得通透无比,就连即谢幕的黄叶,颜色也突然变得娇嫩起来。
晋伯也仰头欣赏从天空洒落的那越来越大的雪花,只见落雪饱含着浓重的水气,沉甸甸的。时不时会有雪花落在头上,脸上,掉进脖子里,一股沁入心骨的清凉。
司徒瑾伸出手接过几片雪花,不禁嘴角露出微笑。纯净的雪,如同那人的宁静素洁,总是悄无声息的来,从不扰天地。
“晋伯,他还在睡?”
肩头落下一层白雪的晋伯坐在雪花中巍然不动,显然很享受。
“是啊,兄弟们谁也没有他睡的香。钧之,你既然将他带到身边,为何不唤醒他,一起来看雪如何?”
两个人双双回头看向屋内睡在狼皮褥子上的那个人,只见他翻了个身,将自己往厚厚的褥子里缩了缩,又甜甜的睡去了。
司徒瑾摇头道:“算了,医师说他得了臆病,就让他睡去吧。”
“钧之,还是叫醒他为好。我们口粮有限,且没有干净的水源。虽然罗正已经找到一处废弃的水窑,可是那水窑里的水浑浊不堪。他会变化出鲜果,也可缓解军士之急。”
“这不是下雪了么,又何苦叫醒他?”
司徒瑾说完,只是闷头往火堆里加柴,熊熊的大火烤的两人脸庞发烫,烈焰白雪相溶分外妖娆。
见晋伯沉默,司徒瑾只好无奈的拍拍身上的雪花道:“晋伯,当他醒来后,定会以为我对他又一次利用,会一走了之。我们之间的误会实在太多,我实在不愿他如此所想。此时天降雪水,或许可解我们之忧。”
晋伯劝道:“不必担心剪秋会离开,我会向他解释,并不是你指使曹家带他上山的。”
晋伯又从怀里掏出一根长长的银簪:“医师吩咐,想要叫醒他不难,只要用这簪子刺他脚心即可。我们即刻就要突围,否则我们顾此失彼,只怕乱军中伤了他。”
司徒瑾默默的接过那根银簪:“他不吃不喝睡了很久,只怕突然醒来会受到惊吓。”
“不会,剪秋虽然在沉睡,但他并非常人,那天他还嫌睡的不舒服,竟褪下了自己的鞋子。”
仿佛听到了两人对话,屋内那人轻咳一声,又翻了个身睡了过去。
司徒瑾见状笑道:“晋伯你说,我若此时骂他花妖藤怪,让他出来变枝雪里红梅,他会不会怒气冲冲而醒?”
“你尽可试上一试,看看他恼不恼。”
“呵呵,我可是真怕他变化出那扎人的荆刺,听说吕家军就吃了大亏!”
两人不禁大笑了起来。
此时,有军士通报:“大哥,嫂子要见你。”
司徒瑾脸色一冷:“不见。”
远处的树影中,响起乔玉英愤怒的声音:“钧之,为妻惦记你战场安危,主动帮你杀敌夺山,可你却为何不念夫妻情分,整日守着那活死人?!”
乔玉英气愤难当,自从司徒瑾将昏迷中的叶剪秋带上山,几乎一直守在他身旁,这让身为正妻的她颜面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