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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剪秋,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你已经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
此言一出,不亚于平地起炸雷!司徒瑾和晋伯顿时蒙了,司徒瑾震惊地道:“怎么可能,他一个男子怎会有身孕?”
一旁的晋伯却很冷静,在叶剪秋身上发生任何事他都不觉得奇怪,但是钧之就不同了,他正打算将人永远留在身边,这个打击对他而言实在太大了!
“不会错,脉象往来流利,如盘走珠,应指圆滑,的确是喜脉。”
司徒瑾目瞪口呆,面色苍白。而叶剪秋却不禁红着脸抚着肚子微笑了起来,异能恢复的那天夜晚,他吃下了清脆可口带有奶香味的蓇蓉。
看到叶剪秋高兴的咧开嘴角,司徒瑾冷冷地道:“我知道了,你们退下吧。”
军医和晋伯双双告退,临走时,晋伯不放心的看了一眼司徒瑾,对他默默的做了口型——冷静。
司徒瑾会意的点点头,坐在叶剪秋身边久久不语。
——奇迹真的发生了,可是却与自己无关。
过了很久,司徒瑾才道:“剪秋,这是怎么回事?”
“朝歌的。”
短短的一句话,彻底打碎了司徒瑾所有的幻想。他痛苦的用手撑着额头,心空的如同荒原沙漠。他们的相遇就像是流星,瞬间迸发出令人羡慕的火花,却注定只是匆匆而过。
“你走吧!”
“嗯,你千万保重。”
看着叶剪秋爬起来真的要走,司徒瑾突然一慌,伸手紧紧拉住他的衣角:“剪秋,我们还有可能么?”
话一出口,司徒瑾就自嘲苦笑:“竟口不择言了,其实我的意思是,只是我……若我说愿放下一切,与你共隐田园……”
“司徒瑾,莫要在冲动时做决定,你根本做不到的。你是天生的勇士,只有在沙场之上胡虏南蛮,平定天下才是你的使命,而朝歌却不同,他不喜欢战争,只喜欢与我瓜田李下,远离红尘。”
“剪秋,难道当初的一切,你真的都不再留恋了么,我会将孩子视为已出……”
司徒瑾心里乱糟糟的。
看着对方头脑浑乱,叶剪秋只好长叹一声道:“司徒瑾,你劝你还是清醒一些吧,不要随意承诺。虽然当初我本打算不管如何违背世间伦理道德,都愿和你相爱一场……可是又为了你,我把最好的自己用光了,这对朝歌很不公平。如果不是他,我不知道自己需要多长时间才能走出来。我只能感谢你曾经带给我的美好,但这些回忆都会留我在心底。下辈子,我会将所有的好都留给朝歌。”
司徒瑾想扇自己几耳光!叶剪秋说的每个字,都像针在扎狠狠在他的心上!
司徒瑾从来没有过的伤心,他毫不怀疑叶剪秋当初对他的爱,是那么纯真而又一无返顾!当他想好好再爱一次的时候,却没有机会了,曾经近在咫尺的两个人,如今却远隔天涯……
司徒瑾高大的身躯此时显得无比脆弱,仿佛风中枯木一折就断,多日的征战和压力显得他颓废不堪,不仅瘦削很多,而且脸上布满胡碴,双眼充满血丝,再也不见当初那英俊帅气而又意气风发的模样。
叶剪秋于心不忍,轻声劝慰:“司徒瑾,不要伤心,你也很快就要做父亲了,何必苦苦执着,你将来的日子会好的……”
“什么?为何我却不知?”
司徒瑾顿时大惊,抬起头狠狠盯着叶剪秋,眼睛通红似乎要喷出火。
叶剪秋只好无语的摇头,看来乔玉英却将这天大的喜事隐瞒了下来,他们两口子的事,实在无法理解。
此时,有军士惊慌的来报:“大哥,不好了,嫂子单枪匹马冲下山了!”
“她要做什么?!”
司徒瑾咆哮着一拳砸在身旁的石墙上,顿时鲜血淋漓!
那军士吓得直哆嗦:“嫂子、她、她说去黑风寨剿山匪,抓兵役!”
司徒瑾气的发抖,乔玉英不仅打乱了他所有的计划,而且还隐瞒自己有了身孕的事情!司徒瑾只好咽下喉咙里苦涩,飞快的集合人马,准备冲下山救人。
听到外面司徒瑾的狂暴的怒吼和马匹的嘶叫,军士们匆匆跑步集合的声音终于远去后,叶剪秋找出自己的鞋子穿好,又拿起那件白色的兔皮砍肩穿上。
当他慢腾腾的扶着墙壁出来时,只见外面已经变成银装素裹的世界,地面上白雪积了厚厚一层,空气清冷新鲜,让人心神一振。
他站在空无一人的雪地里,看着地上杂乱的脚印,不知何去何从……另一个小爸爸,你在哪里?
此时,寂静的夜晚中,积雪被人踩压发出的咯吱咯吱的脆响声格外清晰,随着远处一团蓝光渐渐走近,朝歌骑在黑鹰的背上正向他走来。
叶剪秋不禁揉揉眼睛,愣了足足十秒钟——男朋友?老公?孩儿他爸?
只见朝歌身穿蟒鳞金丝锁子甲,脚着乌皮靴,一头帅气利索的黑色短发,冷风掀起额头细碎的刘海儿,露出光洁白皙的脸庞,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乌黑深邃的眼眸,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
只是朝歌的脸色凝重,看着他不发一言。
朝歌浑身发冷,他亲眼见到司徒瑾从那石屋内匆匆走了出来,而叶剪秋却是打着软腿扶墙而出,眼神迷离,朱颜酡红,发丝凌乱……
两人遥遥相望,千言万语却不知如何开口。
只见朝歌一吸鼻子,干脆翻身从黑鹰身上跳下来,腾腾跑到叶剪秋身边一把拉住他大吼:“你这个傻子!要吃多少亏才肯死心,他对你并不好啊!连扶你一把都不曾!”
朝歌吼的声音很大,震的他耳膜都是疼的!
感觉到怀里的人无力的往下滑落,朝歌哽咽着道:“剪秋,我、我是不是来晚了?我们分开的时间越长,我胆子就越小,我怕你生我的气,愈发没有勇气找你……是不是我说什么都没用了?”
看到朝歌眼圈发红,叶剪秋叹气:“你才是傻子,瞎想什么!”
听到怀里的人终于开了口,朝歌急切的解释:“剪秋,我错了,我错了……”
“你错哪了?”
“我、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错了!”
叶剪秋不禁好笑:“啰嗦!快带我走。”
朝歌一愣,立刻大笑了起来:“剪秋,你真好!”
“我哪儿好?”
“哪都好,连头发丝儿都是好的!”
看到叶剪秋冲他甜甜的微笑,朝歌很开心,笑的两道浓浓的眉毛也泛起柔柔涟漪,弯弯的像是夜空里皎洁的上弦月。
他兴冲冲的抱起叶剪秋坐到黑鹰背上,从在后面紧紧抱着他的腰道:“剪秋,抓紧黑鹰的长角,我带你去个好地方过年!”
“好,咱们一家子过年去!”
“剪秋,记得我第一次骑马带着你的模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