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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不同,见解各异,不可避免的,最终爆发了冲突。可是少年人总是那么倔强而爱面子。吵了架,也不懂得去沟通交流,谁也不肯先低头。就这样互不理解,互不宽容……
“攒够了失望,就分手了吗?”伊灿补充道。
若卿淡淡的点点头,“你这小丫头,经历的少,知道的倒挺多!”
听了若卿的话,伊灿释怀了许多。
夜已深了,两人走得累了,就坐在校园的小亭子里,感受着夜的安详,静谧。此时,伊灿什么都不去想,只去感受时间慢慢流逝,夜风吹拂着脸庞,月光倒映在湖面上,还有若卿在她身边的踏实感、幸福感。
若卿把头轻靠在伊灿的肩上,就这样沉沉睡去。伊灿听着她轻微的呼吸声,悄悄的低下头看着她。她那么安静,那么温柔,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气质,没有人能复制,也没有人能模仿。她的一点一滴、一颦一笑在伊灿心里都成了独一无二的存在。
看着她美丽的脸庞,秀气的鼻子,薄薄的嘴唇,感慨造物者的鬼斧神工,竟能刻画出这样的一个人。而她现在就靠在我的肩上,这么舒适,这么放松。
伊灿不禁想起了三毛的一首诗:
记得当时年纪小
你爱谈天我爱笑
有一回并肩坐在桃树下
风在林梢鸟儿在叫
我们不知怎样睡着了
梦里花落知多少
不知多久,伊灿才感觉自己的身体僵硬的痛,于是想换个姿势,却不料惊醒了若卿。若卿扶着脑袋,缓了缓神。两人相视一笑,就回宿舍去了。
后来与若卿没了联系之后,伊灿一直都在怪怨自己:当时为什么要动呢?如果不动,若卿是不是就会再她肩上多睡一会儿?她是多么贪恋若卿在她身边的那种感觉啊。
如果能知道后来的故事,她一定会早早的知足。
第十四章阿茜
虽然心里一直有着那个让自己心惊胆战的猜想,可是伊灿也不确定。她还像从前那样,有空就去若卿宿舍,缠着她聊聊天,开开玩笑。
心里的那份感情,就这样飘飘荡荡,浮浮沉沉,始终不清晰,却从未离去。倘若伊灿是个男生,在军训的时候,看到若卿,是那样的感觉,伊灿一定清楚,自己对她早已一见钟情。
伊灿无数次的想:我是个女生啊,而且高中还那么多情的喜欢上了阿冰,我怎么会是同性恋呢?怎么会喜欢若卿呢?一定是什么地方搞错了!
大二结束的暑假,伊灿和老朋友阿茜见了一面。他们考的学校相距太远,只有假期有机会见见。于是,相约在大院子里边散步边聊天。
尽管好几年没见了,阿茜与初中时候相比,没太大变化,还是一头短发,瘦瘦高高,只是脸色稍显憔悴。
阿茜依旧爽朗的打招呼:“嗨,伊灿,长发飘飘,变成美女了哟!”
伊灿有点不好意思的一笑,像初中那样,熟络的问道:“你怎么脸色不太好呀?最近生病了吗?”
阿茜没有正面回答,神情黯然。
伊灿也没再问什么。后来,两人又聊起了大学生活,专业等等,但伊灿始终觉得阿茜眼神中有种深深的忧伤,聊天也有点心不在焉。
过了好一会儿,阿茜忽然认真的问伊灿:“你怎么看同性恋啊?”
伊灿心中一惊,假装不在意的回答:“还好吧,不歧视,不反对。”
阿茜停住脚步,紧紧的盯着伊灿的研究,问:“如果我说,我是,你会不会介意?”
“不会啊!我问过几个加拿大的老师朋友,他们说他们的许多朋友是同性恋,但是人很好,他们根本不会介意的。”伊灿因为心里有那个疑问,于是在和她的几个外国朋友聊天的时候就顺便问了一下,答案让她意外的欣喜。
阿茜听了,松了口气,任眼中的伤痛一泄而出,那一刻让伊灿感到十分心疼。在人来人往的城市中,阿茜终于可以对一个知心的朋友完全敞开心扉,她和伊灿讲述了自己荒凉的爱情故事。
她知道自己是同性恋,在稍大一点的时候就感觉到了。可是在中国这样传统的大环境中,有谁会理解她呢?她从始至终都没有和任何人说过,只能压抑着情感,独自闷头学习。
终于考上了大学,在一个还算发达的城市,周围同学们的思想也算开明。阿茜渐渐不再执着于自己的不同,重新变回开朗快乐的自己。
在大二的时候,她终于和她的好朋友——阿欣开始了一段美好的爱情。
阿欣是个秀气温柔的小女生,一开始就被阿茜帅气潇洒的外表吸引了,成为朋友之后,更是为阿茜贴心细致的性格俘获了芳心,于是两人不顾旁人的指指点点,就约定谈一段奋不顾身、海枯石烂的恋爱。
她们和任何其他情侣没什么两样,一起上课下课,一起学习玩耍,不开心的时候,聊聊天,互相解忧;有时候阿茜和别的女生走得近了,阿欣便会醋意大发,活像个小母老虎,搅得她不得安宁,然后两人便在打打闹闹中和解了。阿欣还为阿茜织了一条围巾,象征她给的她丝丝缕缕的温暖……
可是,好景不长,阿欣的父母得知了这一消息,居然直接跑到学校来,禁止阿欣和她的一切来往。阿欣没有办法,只能和阿茜偷偷联系。即便是这样,最后阿欣的父母还是让她转了学。此后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阿茜再没有得到有关阿欣的任何消息。
唉,也不知道阿欣现在在哪?她过得怎么样?
当阿欣的父母信誓旦旦的想对孩子的人生负责的时候,有没有考虑过阿欣自己的选择?如果没有,又凭什么打着“我如此爱你”的旗号,来“绑架”阿欣呢?
所以说,当某些人的权威和他们所谓的“正统思想”受到挑战的时候,他们很害怕他们心中的那种稳定遭到破坏,害怕别人的议论和异样的眼光。这种强烈的不自信和不安全感会迫使他们急切的采取强制措施,来不及在乎措施是否合理,也不许任何人询问和反驳;否则,他们会觉得好似受到了极大地侮辱。这种情况下,是没有道理可言的,作为弱势方,只能接受现实。
就像阿欣,她不愿意冒着与父母决裂的危险,继续沉溺在爱情中,就只能离开阿茜。
最让阿茜难过的,不只是相爱却不能在一起的悲剧,还有阿欣的父母那一句句具有侮辱性的话语:“看你,男不男女不女的,像什么样子!”“一定是你带坏了我们家欣欣,我们家欣欣从小可听话了!怎么会做这种事?以后还怎么见人呀?”……
这些话让伊灿听的痛彻心扉,不禁义愤填膺的骂道:“哪种事?好好的两情相悦,怎么就不能见人了?难道只有把两个不相爱的男女绑在一起才是最光荣的事情吗?阿欣的爸妈怎么这